“秦力,看来我这父亲说的你可以不用听了,要不要我直接将你引荐到谢局那里做事?”
秦三河神色骇厉的盯着秦力,目光中的阴戾之气让秦力心头颤栗不止。
自从弟弟秦飞死后,他父亲的性子总是喜怒无常。
秦力见自己父亲这般说,立即低头认错。
“爸,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秦力从来不敢违背他父亲的话,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秦三河见儿子秦力低头认错,阴沉的脸色这才转晴几分。
“秦力,你还看不出来吗?谢局他们父子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真正为谢昱好,又岂会将程峰的案子交给谢昱处理?”
秦力闻言如醍醐灌顶,繁杂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秦三河又接着道。
“谢局想借谢昱的手斩断老温的左膀右臂,老温又岂会让谢局轻易得逞。”
温英纵跟自己一样曾是秦啸的部下,秦三河心里清楚秦啸就是现在的谢局,但他不能跟秦力讲,因为知道的越多意味着越危险。
秦啸因为政治权力对待曾经最忠心的部下喊出手就出手,免死走狗烹,哪天他秦三河如果也损害到秦啸的利益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下场?
自从陆云诚杀了他小儿子秦飞以后,秦啸便一直压着他不让他找陆云诚报仇,还冠冕堂皇的说要以大局为重。
什么狗屁大局,他秦三河就想给自己儿子报仇雪恨。
秦啸不肯明面支持他,他秦三河就自己另开小灶。
因此对于这次他明知道谢昱的那些作风问题是老温所为,他也不会出面去特意跟秦啸说。
这盘大棋谁能下到最后都未可知,在秦三河看来,一切皆有可能的情况下,他不会把所有的赌注放在秦啸身上。
老温那里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儿子知道了,多谢父亲教诲。”
秦力语气充满恭敬。
“下去吧!”
秦三河挥挥手,秦力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背影,忽然心头涌起一股酸涩,父亲这一年老得很快!
……
京城某处四合院
谢长亭(秦啸)回来后气得将杯子直接摔了,佣人吓得纷纷退到了门外。
摔完杯子秦啸仍不解气,胸口气血翻涌得厉害,他看了一眼门外候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古岳”
“属下在”
古岳从外面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
“温英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谢长亭(秦啸)好不容易借谢昱的手来清除温英纵的势力,谢昱却又搞出作风问题的事情,导致程峰的案件被迫暂停。
古岳微微低头,姿态恭敬。
“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温英纵并未有所行动,反而是他那个女儿温晴与程峰之子程霄走得近。 ”
古岳的人在商场看到温晴和程霄大肆购物,所采购东西都是昂贵的首饰珠宝多。
“程峰这儿子倒是有点小聪明,知道从温英纵的女儿那里下手。”
秦啸冷哼一声。
“继续盯着温英纵,另外再派一些人手留意程霄的行动,谢昱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作风问题,而程峰的案子又刚好被迫暂停,绝非巧合!”
在秦啸看来,所谓的巧合不过是有意为之。
“是!”
古岳点头,沉默几秒后谨慎问道。
“当局,咱们是否要出手替谢昱处理这次记者新闻事件?”
以古岳对谢昱的了解,谢昱这个人的人品高尚,在司法部任职多年从未出现过一起冤案。
虽给人不近人情了些,却也因此获得一个铁面无私的称号。
古岳心里猜测这事多半是温英纵背后搞的鬼,只是他们没有抓到证据而已。
“不用,他本事大得很哪里用得着别人帮他!”
古岳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秦啸刚压下的火又开始升起来。
秦啸想起他去找谢昱时,谢昱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及淡漠疏离的语气。
“可若因为此事误了当局您的大计……”
后面的话古岳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知道当局此刻情绪有些上头。
秦啸瞪了一眼古岳,古岳立即低头一副认错姿态。
”谢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且等着吧!咱们不必急着出手。”
秦啸解释道。
……
京城一区靠近郊外的一排老房子里,一间名叫日火的小报社办公场地设在这里。
何庆生吹着口哨,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报社,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报社牌子,眉头皱了皱,然后脸色不悦的走进报社。
看到正在前台整理文件的付编辑,何庆生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质问道。
“付编辑,那门牌歪了你没看到吗?”
付编辑是日火报社的一名老编辑,从日火报社成立开始就跟着老板干了,到现在刚好十年。
付编辑闻言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何庆生后又接着低头整理自己的文件,完全将何庆生当成透明的。
何庆生见自己的话被无视,周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