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玉看了一眼隔壁的二房,眼中划过一抹同情但不多!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说!”
朱秋玉在西沙岛每天度日如年,她不再是以前光鲜亮丽的官太太,而是每天为了一口吃的要干很多农活的农村妇女。
不到半年时间,她被折磨得老了二十岁,不仅失去了心爱的女儿,还吃尽了苦头。
西沙岛是她永远不想再来的地方。
“老谢,我们就这样离开,老二一家怎么办?”
虽然老二一家跟他们越来越生份了,但也毕竟是亲兄弟,朱秋玉不免多问了一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到京城后会再想办法接他们一家回去。”
前提是他回京得有官职加身,以现在的身份回京,谢文礼自身也没有多大把握。
“先别把这事告诉谢康,让他安心读书,等确定离开的日子再跟他说也不迟。”
朱秋玉按压住激动的心情点点头。
军区
许少安将秦飞与谢文礼见面的事情汇报给陆云诚。
“老大,要不要咱们现在将港口封起来?”
既然秦飞那小子要谋划离开西沙岛,不如就先将港口封了,省得他们逃跑。
“不必。”
“那就任由秦飞离开?”
“让他离开!”
陆云诚语气波澜不惊,犀利的目光落在中间桌子上摆的大沙盘上面,神色若有所思。
许少安眉头拧起,但老大既然这样说,肯定有老大的道理。
“可看他这样子是打算带着谢文礼一家子离开,谢文礼若是离开了西沙岛,只怕到了京城会对咱们不利。”
谢文礼在西沙岛待的时间最久,他也最清楚西沙岛的情况,以谢文礼这种唯利是图的德性,肯定会将西沙岛上的情况告诉秦啸。
“谢文礼去了京城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在秦啸眼里,谢文礼早已是一颗废棋,即便谢文礼告诉秦啸西沙岛上的真实情况又如何?
秦啸早晚会知道,他们在实力不够强大时能瞒一时是一时,能防一点是一点,但现在西沙岛的工事已经建成,且与内陆各方势力有了紧密的联系,陆云诚完全不必担心秦啸会不会对西沙岛出手。
“秦啸现在有温系势力牵制,他便是知道了西沙岛的真实情况,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相反,他还会亲自请我们回京。”
这话陆云诚之前跟司晏说过,司晏是他的合作伙伴,而许少安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老大,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许少安知道自家老大做事从来不会解释,因此听到老大的解释时他还有些意外。
“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莫要打草惊蛇。”
陆云诚叮嘱,虽然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但凡事以防万一。
“是!”
卫生院
秦飞用了宋可心开的药后,脸上的肿是消了很多,但全身却起了红疹子,这次也学乖了,对宋可心客客气气的。
“宋医生,您看我用了您的药,脸上的肿是消了,可身上却长了这些红疹子痒得很!”
他已经痒得一个晚上没睡好,黑眼圈浓重,去找屠军医开药,屠军医说宋医生开的药就很好。
宋可心看了一眼秦飞身上的红疹子,给秦飞开了一些抽血化验单。
半小时后秦飞拿着化验结果单给宋可心,宋可心看了一眼后,说道。
“你体内的余毒未清,前面给你开的药只是给你消肿,接下来我给你做针灸清毒。”
话落宋可心起身,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一套针灸。
“躺下,把上衣脱了。”
宋可心示意秦飞在病床上躺下,秦飞利落的脱了衣服躺上去,只是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肆无忌惮的在宋可心身上来回扫视。
宋可心面色一沉,眸底掠过一抹冷戾,手上的动作不停。
秦飞只感觉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宋可心拿起手术刀快速朝着秦飞的胳膊划去。
“啊!”
秦飞吃痛,一脸惊恐的看着宋可心。
只见秦飞的胳膊被划伤的地方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直到颜色渐渐由黑转红,宋可心才拿了消毒棉止住伤口的血。
经历刚才的一幕,秦飞不敢再放肆地盯着宋可心,刚才宋可心拿起手术刀面无表情划破他皮肤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宋可心拔掉了秦飞身上的针,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飞匆忙道了声谢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宋可心的诊室。
宋可心看着秦飞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眼底寒芒一闪而逝。
秦飞回到军营时,华松正在简单的帮自己收拾行李。
见秦飞回来,华松将一封信递给秦飞,秦飞目光有些疑惑的接过,待看清信上的内容后,脸上的神色沉了下去。
“放我们离开倒是干脆!”
这封信是华松特意向陆云诚提的返京申请,陆云诚大笔一挥就签了字同意了。
华松知道秦飞心底意难平,来的时候想着要在西沙岛大刀阔斧干一番成就,走的时候却是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以秦飞这种自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