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报案。”
谢文礼立即打断朱秋玉的话。
“为什么?当家的,他们把家里的钱都抢走了,咱们在这儿吃什么用什么啊?”
他们是外地人,在这儿没田也没地,只能靠着从京城带来的钱过日子,省着点一家人还能吃饱饭,现在钱都被那老太婆他们抢走了,往后日子要怎么过?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
谢文礼沉着脸离开了屋子。
朱秋玉还想说什么被谢紫琼一把拉住。
“妈,爸说不报案就听爸的,就算咱们报了案子,那钱也不一定能抢回来。”
“可是就这样便宜了那老太婆吗?那可不是四块钱,是四百多块啊!够咱们在这儿省吃俭用大半年了。”
朱秋玉一想到这里就肉疼不已。
谢紫琼也很肉疼那些被老太婆抢走的钱,但她知道以她爸爸的手段,绝对不会放过那老太婆一家子。
目光一转,耐着性子又解释道。
“妈,眼前的亏咱们吃了没关系,相信爸爸有一天会让老太婆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朱秋玉听到女儿这般安慰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谢文礼带着儿子谢康走到外面,谢康年纪十六岁,长相斯文清秀,眉眼与谢文礼有几分相似,他跟着父亲走了一段路后,才缓缓开口。
“爸,您不希望妈报案是怕因为任大与胡孙头一死之事牵扯出咱们家吗?”
他自从来到西沙岛后,就被他的父亲送到了镇子上的学校去读书,胡孙头与任大死的那天,他正好在家里,当时也听了一耳朵,觉得父亲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用得好。
只是没想到那宋可心是个厉害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胡孙头将任大杀了,又让任黄与任金将胡孙头给杀了,并且宋可心从头到尾都没沾染上半点关系。
倒是让他对宋可心高看了几分,想想也是,陆云诚陆上将的女人又岂是一般人。
谢文礼赞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阴晦的眸子里似有一丝考量。
“京城派来的人已经到了路上,为了大局着想,咱们该忍的还是要忍,那赵氏随时可以解决,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让上头觉得我们办事不力。”
“是!儿子受教了。”
谢康谦虚应道。
“至于你妈那边,他唠叨两日就过去了,妇人之见!”
“儿子知道!”
谢康知道父亲一直不太瞧得上母亲,主要还是她母亲受的教育少,不如谢家那几位婶婶们高学历出身及家世。
所以,自小父亲对他便很严格,希望他努力读书,将来为谢家旁系争光。
“爸,谢家最近好像跟诸镇长走得近。”
谢康虽然在学校读书,但他私底下也一直暗中观察着谢家几人的行为,这是父亲送他去学校读书的原因之一。
谢文礼面上闪过一抹不屑。
“随他们去,一个小小地镇长成不了什么事情,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我反而觉得奇怪。”
在谢文礼眼里,真正值得巴结的可不是西沙岛一个小小的镇长,而是即将抵达这儿的重要人物。
时间一晃过了十日,天气一点点炎热起来,宋可心每天早出晚归,这一日她踩着夕阳的余晖去集市买些新鲜的海货打算晚上做个海鲜大餐犒劳一下家人们。
集市的很热闹,宋可心穿着简单的改良版汉服式的长衣长裤穿梭在其中,纤细的身材,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
“老板,给我来两条鱼。”
宋可心指着那两条肥胖的鱼,脑中浮现红烧鱼的做法。
“好咧!宋大夫,这鱼今天刚打上来的。”
镇上了摊贩基本都认识长得漂亮医术高超的宋大夫,看见她买菜,大家都很热闹,甚至有的不收钱。
不过宋可心从不占别人便宜,人家不收钱,她就不买。
买好鱼后,宋可心又买了些当地新鲜的瓜果蔬菜,提着满满一篮子菜往家里走。
回去的路上,发现街上多了一些巡逻的公安人员,他们的着装不像平时那样松垮,神色也比平时严肃几分。
回到家中时,舅舅与表哥找她谈话。
宋可心将菜交给舅妈她们处理,自己则跟着舅舅与表哥进了书房。
“舅舅,表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这几日舅舅他们也在努力的打探消息,宋可心自那天之后便不敢贸然再去打电话。
谢长枫点头。
“心心,这两日京城会派人过来咱们这边,我从诸镇长那里探了口风,来者不一定是阿诚。”
宋可心闻言心头一沉,面色微变。
“那舅舅知道是何方人物吗?”
“不清楚!”
谢长枫有些挫败,他们在这个岛上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像是一个被捂住眼睛和耳朵的人。
“不过,我从诸镇长口中得知,来者是名年轻的男子,他来是为西沙岛建设开发而来。”
这个当然只是诸镇长表面的说词,具体来干什么,诸镇长也不会说实话。
但谢长枫猜测,此人来西沙岛并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