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尹思乐仍在昏迷,孩子则放在婴儿床里睡着。
两边的亲家各自轻声的说着话,房间内只剩下许母与尹母还有许云亭三人。
见宋可心走到病房,许母与尹母一脸感激的握着宋可心的手。
“孩子,谢谢你救了咱们家思乐,也救了少安!”
作为许少安的母亲,她知道儿子对儿媳妇的感情,若是儿媳妇有个什么闪失,她不敢想象儿子会如何?
“孩子,谢谢你!”
尹母不善辞,思乐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得知她在病房里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生产一次,跟在鬼门关走一回没两样。
作为母亲她恨不能自己替代女儿承受这种痛和危险。
“两位伯母言重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况且思乐是我的好姐妹,若换成我有难,我想她也会义不容辞的来救我。”
此时小床上的婴儿咿呀了一声,许云亭将孩子抱了起来,递给宋可心。
“是个女儿,眉眼长得她少安,嘴巴和鼻子像她妈妈。”
许云亭作为婴儿的姑妈,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
“嗯,小家伙,长大了可要多疼疼你妈妈,你可是你妈妈拼了命换来的宝贝。”
宋可心抱着怀中的小婴儿,轻声道。
婴儿恰在此时嗯哼了一声,小嘴哼了两声又接着睡了过去。
“你如今也有身孕要注意休息,我来抱吧!”
许云亭接过宋可心怀中的婴儿。
一想到刚才手术台上还是可心镇定自若的处理弟媳的大出血情况,她作为专业的妇科产医生都有些自愧不如。
宋可心看出许云亭有些情绪低落,宽慰道,
“许姐,我以前觉得作为医生应该淡漠一些,太过情绪化不利于我们做出专业的判断。”
许云亭身形微微一僵,苦笑道,
“我刚才的确是做得不够专业。”
“不,医术不精能修,但更重要的是一颗仁心,许姐,你有一颗仁心,这就是作为医者最难得的。”
“谢谢你!可心!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许云亭听完宋可心这番话,心底的郁气顿时消散,心情如拨云见日般明媚起来。
宋可心笑笑!潇洒离开。
……
七月二十号这天,聂明义一大早用过早餐,推出院子里的自行车,准备前往考场。
车子经过一处街道时,突然从胡同里冲出几个身形高大的汉子一把拦住了聂明义的去路。
聂明义双手用力握住刹车,险些撞到来人。
“同志,这儿是街上,你们这样胡冲乱撞容易出事的。”
聂明义急急刹车后,目光严肃的盯着挡在他面前的几人。
“我们就胡冲乱撞怎么了?臭小子还敢教训老子?”
其中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一把上前扯住聂明义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一把摔在地上,自行车被推倒一边。
聂明义被摔在地上,他及时避开了要害。
“同志,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推我?”
聂明义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位男人,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凶恶之色,尤其刚才开口的男子,来势汹汹,一看便来者不善。
“为什么要推你,哼!小子,你干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没数?”
说着那男子上前一脚踢在聂明义胸口,聂明义不敌那男子的力气,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胸口处传来阵阵疼痛,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神色有些痛苦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还装傻是吧!果然是个小白脸,敢做不敢当,睡了老子的女人胡花花,拎起裤子就不认账是吧?”
冯丘一只掐住聂明义的脖子将他从地上给拎了起来,一把抵在墙上。
“我不认识什么胡花花,同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聂明义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感觉,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就揍得你认识。”
话落冯丘的拳头高高举起,聂明义下意识抬手去挡,只听呯的一声,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聂明义被掐住的脖子突然获得自由。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军绿色的高大背影出现在他面前,男人几拳就解决了刚才来的几名凶悍的男子。
“长官饶命!”
冯丘赶紧求饶,他不知道这当兵的从哪里蹦出来的,一拳就将他打得差点见他地下的老爹,就连他那些兄弟在他手里没两下全被打趴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当众行凶伤人,当国家律法是闹着玩的?”
石宜沉肃着脸,居高临下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几名小混混。
冯丘一听国家律法,心里顿时有些害怕起来,他捂着被打的肩膀挣扎着起身,一脸气愤道,
“长官,我们打人是不对!但他偷人就对吗?他睡了我婆娘这笔账要怎么算?”
他今天打奸夫没打成,反倒成了被揍的那个,他找谁说理去。
“睡了你婆娘?”
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