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晴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以往软禁在家里的时候,她还能接收到外面的新闻,但现在报纸电视全部被没收,她现在就像个犯人一样完全失去了自由。
女佣兼保镖白沫像平时端着早餐进了白妙晴的房间,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来到白妙晴床前轻声唤道,
“小姐,起来用餐了,有你喜欢吃的玉米粥。”
白妙晴闻言,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她从被窝里伸出,白沫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了最新的报纸新闻。
白妙晴看到那报纸新闻后,面色顿时变了。
报纸上面大篇版幅上面都是写的京城温家与史家的大喜事。
温家儿子温子默要与史家女儿史明云于下月在国营饭店举行婚礼。
温子默的妻子娘家是史家,史家史安良在铁道部担任重要的职位,史安良有一儿一女,儿子史明俊在国外留学没有回来,女儿史明云则是上一世被温子默家暴致死的可怜女人。
看着面前的报纸,白妙晴陷入了沉思,她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帮了史明云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眼下她父亲与温家结成同盟,原本是要将自己嫁给温子默,后来被人暗中捅破温白两家关系,温家与父亲想要结亲的心思立即歇了。
这会儿温家把目光放到了史家身上,史家在京城掌握着一些运输资源,所以结成亲家对温家而言如虎添翼。
温家如果强大起来,父亲与温家分的蛋糕就不会跟之前一样平均了,她的父亲应该不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吧?
白妙晴起身来坐到窗户前的椅子上,端起玉米粥一点点喝起来,白沫将今天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立即汇报。
“小姐,陆家那边没有人任何动静,他们已经彻底将曲冰珍放弃了,而且他们一家人已经认可了宋可心。”
“哼!”
白妙晴闻言气得将玉米粥重重放在桌子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倒真是便宜了宋可心那贱人,我费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陆家那些人的认可,曲冰珍一走,全家人都跟丢了魂一样巴结着她。”
“小姐,那曲冰珍还要想办法救出来吗?”
“还救一个废物干什么?浪费时间!”
白妙晴拿手帕擦了了擦嘴唇,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白沫不再说话,小姐自从被软禁的这几日,脾气是越发暴躁起来了。
白妙晴一双眼睛阴沉沉盯着窗外的艳阳天,脑中快速盘算着。
眼下曲冰珍被关在牢里定了罪,被关押的时候,若不是白妙晴一口咬定这是曲冰珍一人所为,再加上她爸动用关系,才把她从牢里救出来。
否则,她少则在牢里待上两三年了,即便排除一切万难将曲冰珍救出来,她也帮不了自己什么,陆云诚已经跟曲冰珍断绝母子关系。
且陆云诚的心现在只在宋可心那贱人身上,她根本就无法靠近,无论做再多都一样。
重生后,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都与上一世发生了巨大的偏差,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她预料的发展方向。
如果重生后,她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她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白妙晴纠结着,理不清自己纷乱的头绪,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拉回她的思绪,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白妙晴心底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白沫将门打开,白华站在门外,恭敬道,
“小姐,白爷请您去书房谈事。”
白妙晴点点头,只是面上毫无血色,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重生,她对自己父亲的惧意是来自骨子里的。
白妙晴走进书房,书房有些昏暗,白展雄就静静站在窗台前,窗外的阳光已经开始变得炎热起来,而书房却仍处于一片阴凉里。
“爸!”
白妙晴不安地喊了一声。
白展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瞟了一眼白妙晴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爸爸被停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白妙晴点点头,白沫前两天就告诉她了,本以为她爸会拿鞭子抽她一顿,可她爸却什么都没有做,因此这两天她提心吊胆,总感觉头上有把刀悬着,却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妙晴,你今年也二十三了,爸爸不能护你一世,从去年到现在,你自己说说给爸爸惹出多少事情?哪一次不是爸爸给你收拾的烂摊子?”
“爸,我知道错了!”
白妙晴一脸愧疚。
“罢了!其实我也早就想退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退下来也好!”
白妙晴心底莫名感觉一慌,总觉得她爸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煽情的话。
“爸爸!”
白妙晴担忧的喊了一声。
“妙晴,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以前玉堂在的时候,我原想着把大业留给他去操心,可玉堂命薄,玉楼又是个不成器的,有自己的小九九,爸爸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交给你了。”
白妙晴脸的血色顿时褪去,白家的大业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面,白妙晴只觉内心无比沉重。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上一世陆云诚已经与她成了夫妻关系,她接下爸爸的大业,两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