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康胜闻言跑得更快了,他家里这死婆娘的厉害他是知道的,打起人来,没有半点商量。
尤其今天早上他看到报纸后,吓得都不敢回家,没想到这死婆娘都追到学校来了,他要不跑难不成等着被她打死吗?
胡康胜这般想着,又加快了速度往学校外面跑,京大的学生们都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一个人同情这教导主任胡康胜,反而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谁让这胡主任平时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学生们早就看不惯他那套谄上媚下的作风。
有个学生故意伸脚绊了胡康胜一下,胡康胜脚下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他正想骂人之际,他刚爬起一半的身体,被人狠狠又压回地上。
“狗东西,还敢跑!”
中年彪壮的女人屁股坐在胡康胜身上,手上拳头使劲往胡康胜身上招呼过去。
“哎呀!别打了!”
胡康胜吃痛,嚎叫着,挣扎着,可惜他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背后那女人的魔拳。
“我错了,媳妇儿我错了!”
最后胡康胜被打得双脸肿胀如猪头,两个熊猫眼,头发被薅了半块下来。
“狗东西,这些年要不是靠我娘家的关系,你能混到京大教导主任的位置?”
说着又是往胡康胜身上招呼一拳,中年女人名叫孙之玉,与胡康胜是夫妻。
当年胡康胜还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学生,靠着孙之玉家里的关系在京大谋到一位教务处的工作。
孙之玉是双职工家庭,家里有一个亲戚在教育局工作,年轻时的孙之玉不爱读书,家里便给她挑了胡康胜这样的大学生。
当年的胡康胜长得也算清秀,孙之玉一眼便相看上了,于是两人见了几次面后便结了婚。
胡康胜与孙之玉结婚后生下一儿一女,这些年夫妻两人关系外人看着也不错,孙之玉今天若不是看新闻,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嫁的男人居然背着自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关系。
还被人家记者拍到了,她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然后看到那上面白纸黑字上写着京大心理学教授曲冰琴与有夫之妇京大教导主任胡康胜偷情。
孙之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回过神后,她就拿起木棍冲到京大找这狗男人算账。
胡康胜吃痛却不敢回嘴,看着周围学生嘲笑的神色,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胡康胜!”
校长秘书陈咏思的声音在胡康胜头顶响起,胡康胜抬头,接触到陈咏思眼底鄙夷的神色。
“什么事!”
胡康胜见到校长秘书这副神色,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泄露京大学生科研成果,被学校开除了!这是你的解除通知书!”
陈咏思将那封信放在胡康胜旁边。
孙之玉闻言,面色一变,她立即从胡康胜身上起来,几步走过去拉住陈咏思的袖子,着急问道,
“这位同志,我男人虽然出轨,可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怎么能把他开除呢!”
陈咏思抽回自己的袖子,冷冷扫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身形不稳的胡康胜,面无表情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胡康胜泄露学生科研成果机密,没有将他一起送到公安局已经是学校的仁慈了,再者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京大也不会要这样的老师。”
陈咏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恶心!
胡康胜面色难堪地往自己教导处走去,孙之玉冲着胡康胜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狗东西,看回去了,老娘怎么收拾你!”
一出闹剧就此结束,谢姗姗看完了戏,略感惋惜,可惜没有看到原配撕小三的戏码!
就刚才这胡康胜家老婆的战斗力,要是曲冰琴没被抓到公安局,估计这戏会好看多了。
旁边班里的一名学生冯月月凑到谢姗姗旁边笑道,
“姗姗,刚才那一脚是你故意绊倒的吧!我可都看到了。”
谢姗姗挑眉看了一眼冯月月,正儿八经道,
“可别胡说,是胡主任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就是她故意绊倒的!嘿嘿!
“我跟你说,得亏了你刚才那一脚,不然我们也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戏了!”
冯月月跟谢姗姗走得近,对于谢姗姗的性格还不清楚嘛!
“不过真看不出来,曲教授平时这么端庄一个人,私生活居然这么不检点,真是我们京大的耻辱。”
冯月月嗤之以鼻道。
“臭水沟里的老鼠你指望她懂规矩?”
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看着衣冠楚楚,不过是人面兽心而已!
谢姗姗跟着她表姐在一起久了,对人性也多了一些了解,不再像之前那样非黑即白,也不会把人性看得太过美好!
冯月月:……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石宜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怪嫂子说这曲冰琴的罪名没有定下来之前不要大意。
果然如嫂子所料!曲冰琴这女人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嫂子,派出所那边说曲冰琴是外籍人员,她的国籍现在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