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曲冰琴如何想,她还是被公安人员带上了警车,从京大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曲冰琴一离开,刚才见到那一幕的学生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八卦起来,
“曲教授怎么被公安带走了?她犯事了?”
“你没听到刚才那公安同志怀疑曲教授是那背后花钱让流氓欺负别的女同志的嫌疑人嘛,还说长得有七分相似呢!”
“这年头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不少爱美的女孩子跑去整容的都有哩,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一些喜欢曲冰琴课的学生,站出来帮曲冰琴说话。
医学系的学生李佳思与宋可心和谢姗姗同一个班,第一节课这曲冰琴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
一节课下来,故意找各种刁钻的问题拷问宋可心,还说她们在京大读书也不过如此,要不是那天宋可心替她们班狠狠打了这曲冰琴的脸。
这曲冰琴怕是头要抬到天上去,她马佳思就是讨厌曲冰琴这种性惺惺作态的人,于是插了一句嘴道,
“公安人员可不会随便带人回去问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去了。”
马佳思话落,人群里便安静了下来。
毕竟刚才的事情,他们也未知全貌,若是随意发表看法,一个不慎被有心人听去,但是会惹来不少麻烦。
恰在此时门口的保安走了过来,让他们不要堵在门口影响交通。
这群学生才各自散去。
……
电话里,陆忆霜急的快哭了,偏偏那头还传来警告的声音,陆忆霜还想再说几句,却只听到电话里无情的嘟嘟声。
陆忆霜气得把电话摔在地上,刚进门的陆元洲一条老命差点没吓走半条。
他正跟棋友下完棋回来,谁知一进门就听到一阵砰的砸东西声音。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拿电话出什么气!”
陆元洲面色微微一沉,面色不悦的看着气得面色通红的陆忆霜,他回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
陆忆霜见自己老爸回来,赶紧上前告状。
“爸,我在京大桃树林里参加联谊会,宋可心居然不要脸也跑去了,她都结婚了,还跑去干嘛!这不是给二哥戴绿帽子吗?”
陆元洲横了一眼陆忆霜,
“京大的联谊会,是促进两座学府的文化交流,看到她有什么稀奇的,怎么就成了你眼里的戴绿帽子了?”
陆忆霜一急,解释道,
“爸,以前京大的联谊会可能就是纯粹的文化交流,现在哪里还有那种传统的文化风气,不过面上说得漂亮而已,暗地里不就是相亲宴嘛!”
不然她干嘛跑去那里凑热闹,就是想跟司晏一同感受一下那种恋爱的氛围,没想到恋爱氛围没感受到,倒是受了不少鸟气。
“胡说八道!简直是有辱斯文!”
陆元洲大喝一声,把陆忆霜吓了一大跳。
陆元洲是老一辈的人,他年轻时参加的联谊会,就有点类似于现在地诗词大赛,自然不喜欢女儿嘴里所说的,好好一个联谊会搞成什么相亲宴。
“我哪有胡说八道,您难道真要看到二哥头上一片绿草青青,您才乐意嘛!”
陆忆霜虽然被骂,却还是据理力争,她二哥那么优秀的人,宋可心怎么还去桃树林?眼瞎了吗?不知道珍惜她二哥。
“即便是相亲宴,你又看见宋可心做了什么出格之事?”
陆元洲不相信谢婉莹的女儿会是那样子的人,谢婉莹是一个极自尊自爱的女子,教导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谢家的教养在整个京城是出了名的好!谢家三兄弟养育出来的孩子,个个人中龙凤,进退有度,言行有礼。
他也曾见过宋可心,那一身的气度就连当年的谢婉莹都不及她,她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由眼入心,可见其品性之高洁。
所以,陆元洲并不相信自家女儿所说的话。
看向自己家女儿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
“我、我没看到!”
陆忆霜被自己父亲的眼神给看得有些心虚,她本来也没亲眼见到,只是听白妙晴所说,白妙晴没有理由骗她吧!
“既然没看到,你怎么就言之凿凿的认定宋可心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二哥的事情?”
“我也是担心二哥被宋可心骗了啊!”
事实是,她主要不喜欢宋可心,才到二哥面前告状的,没想到反被二哥厉声训斥一番,真真是气死她了,好心没好报!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少掺和!有这闲心,不如多花点心思到学习上,高考也没几个月了。”
陆元洲板着脸训斥道。
陆忆霜刚才被她二哥训斥了一顿,这会又被她老爸给训斥了一顿,她心里瞬间委屈得不得了,突然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转过身就往外面走。
正巧碰到从外面逛街回来的曲冰珍,她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哭着往外跑,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拉住,陆忆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断断续续地讲了事情的经过,曲冰珍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目光带着怨气看向厅中沙发上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