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宋医生吉言了,后会有期!”
“再见!”
司晏目光不舍的看了一眼宋可心,忍住内心酸涩的感觉,面带微笑的离开。
宋可心与司晏道别后,便往一口之缘步行过去。
宋可心走到一口之缘餐馆的时候,见着夏芬正与一名老妇人在门口拉扯,老妇人远远看着有些眼熟。
当宋可心走近的时候,才想起来,那名老妇人是夏芬的婆婆黄氏。
长阳这么远,她居然也能跑过来,而且那黄氏旁边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在帮着妇人一起冲着夏芬骂。
他们正是季松的弟弟季平和弟媳妇牛秀秀。
“你这个黑心肝的,在长阳开这么大的店,享着清福,居然把我这个婆婆丢到乡下不闻不问,是何道理?”
黄氏尖锐的嗓音刺耳得很,满身灰仆仆地,衣服也像没洗干净的样子,上面脏污的痕迹深一块,浅一块印在衣服上头,头上油腻腻的,传来一阵阵异味,让准备进门的客人都改道离开了。
夏芬见自己这婆婆存心想借故找茬,本是不想理会,只是如果不理她,以她对自己这位以蛮横无理出名的婆婆怕是会闹得她别想安心做生意。
当时转让大丰镇的生意,就是因为这个婆婆存着歪心思,想让自己把秘方交出来给小叔子季平,她才狠下心来背井离乡跑到长阳来重新开始。
没想到,这个婆婆居然跟着小叔子夫妻俩一同找了过来,这是铁了心思不让她与季松过好日子啊!
“婆婆,有什么事情,我们晚点再说,这店里还开着门要做生意。”
夏芬即便心里气愤,面上也只得装作温和的劝黄氏。
黄氏见自己这招有效,那店里上门的客人见着她都绕开了,心里暗暗得意,哼,这夏芬小贱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行,我跟平儿也坐了一天火车,这屁股也坐疼了,听说你住了城里的大房子,赶紧带我们过去,再给我们打几份你店里的招牌菜,那肉肘子,卤牛肉,都给我打几盆去。”
黄氏完全一副以主人自居的傲慢态度,夏芬要不是看在店里生意的份上,直接将这黄氏给赶出去了。
季松在后厨忙着,店里客人还是很多,他没时间应付自己的亲娘,只得交给自己媳妇,他时不时地从窗口担忧的看一眼夏芬。
夏芬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
“以前住的房子,是暂时住在可心学校安排的别墅里,这店也是可心的,我们只是帮着她打理一下生意,婆婆你要是累了,我给你找家招待所先休息。”
“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娘大老远过来,你就让我们去住招待所,怎么瞧不上我们乡下人是吗?”
黄氏还没说话,她小儿子季平倒是先开口质问起夏芬来。
季松长得瘦高,长了一个鞋拔子脸,脸色腊黄,平时在村里就游手好闲,又心比天高,从小又被婆婆惯坏了。
不像季松,脚踏实地的做事,同样都是儿子,黄氏的心眼简直是偏到天上去了。
夏芬闻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目光冷冷地看着季平,
“小叔子,你这顶大帽子可别扣到我头上来,婆婆累了,我请你们去招待所休息,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瞧不上乡下人了?”
“你不让我们去住别墅,不就是瞧不上我们乡下人吗?嫂子,你自己也是乡下人,怎么,你现在发达了,就忘本了?”
季平强词夺理道。
“对,你们自己住着好的房子,却让我这个当婆婆的住那什么招待所,夏芬,你安的什么心?”
夏芬简直被气笑了,对于黄氏与季平这种不要脸的人,看来她还是太给他们脸了,也不装什么和气了,板着脸道,
“好啊!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你们请便吧!”
夏芬打算往店里走,不理会他们,黄氏见状,立即坐在地上,嚎了一嗓子道,
“来人啊,这儿媳妇要把婆婆赶出去啊,没天理啊!我这老婆子大老远从乡下赶来,刚见到媳妇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要将我这个老婆子给赶出去露宿街头啊!”
季平与牛秀秀见状,也是假惺惺地在一旁拿衣袖装着擦眼泪哭泣的样子。
一口之缘的生意一直很好,客流量也很大,很快一口之缘门口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些人都是长阳的师生比较多。
学生都比较单纯,看着眼前一副乡下老婆婆无依无靠的可怜样子,开始纷纷指责一口之缘的老板娘。
“没想到这一口之缘的老板娘是这样的人,婆婆大老远从乡下赶来,居然将这老人家给赶出去!”
“是啊!这老人家多可怜啊,一路风尘仆仆地,一路上肯定都遭了不少罪,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媳妇!”
“对,简直太不孝了!”
“以后都不想来这家店吃东西了,这老板娘简直不是人!”
黄氏与季平夫妇看着围观群众对着夏芬指责,眼底得意的带着一丝挑衅看着夏芬,小贱人,叫你在老娘面前嚣张,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夏芬听到这些围观群众的言语,脸色由红转白,她心底再次涌上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