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司春华从政后,两人各自发展仕途,他调往外地暗自发展自己势力,司春华则一直留在长阳市多年,两人在政见上也经常是各执不同意见,但都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的祥和。
“这样啊,那行,回头我跟那帮后辈们再做做思想工作。”
徐高杰略带失望的回复道。
司春华面色略带严肃道,
“老徐啊,这思想工作要做,而且得做好,既然入了党,便要将个人生死抛开,如果这么贪生怕死,就别入党,别丢了咱们党的脸。”
徐高杰尴尬的点点头,他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嘴上附和道,
“司省长说得对啊!这些年轻的小辈们,是该向我们的老党员干部学习学习,我回去之后,这就多安排一些组织课,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性。”
司春华点点头!
“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
徐高杰起身告辞,司春华也起身相送。
“老司,司晏的病情恢复得怎么样了?”
临走时,徐高杰想起司晏还在医院,这段时间他家女儿鸣玉可没少往医院跑。
“恢复得挺好,应该也快出院了吧!”
“等司晏出院,我们两家人再约着聚聚吧,这两个孩子从小一直玩得好。”
徐高杰是知道自己女儿一直爱慕司春华的儿子司晏的事情。
“行啊!”司春华爽快的点头。
徐高杰走后,陈丽淑下楼见到司春华神情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老司,怎么了?老徐来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司春华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语气略带嘲讽道,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想从我这儿探听一些消息。”
陈丽淑通过司春华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徐高杰这个人,他为人谨慎,从不做没把握之事,但却有些沉迷酒色之气。
这点陈丽淑是很不喜欢的,还有他那位夫人何曼巧举止粗鄙无礼,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总是让聚会的官太太们败兴而归。
不过,她不喜欢他们夫妇俩,却是对他俩的女儿挺喜欢的,小时候长得机灵可爱,讨她喜欢,她自己没有女儿,因此便对鸣玉多了几分喜爱。
加之司家与徐家年轻那会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鸣玉也经常在她眼前打转,她渐渐投入了一些心思,鸣玉这孩子也争气,从小学习优秀,又凭自己的本事上的大学。
她从小就喜欢追着司晏跑,陈丽淑看在眼里也觉得挺好,若是将来她嫁入司家,倒也是门当户对,成为司晏的一名贤内助。
“他想打探什么消息非得大晚上来?”
司春华冷哼了一声道,
“这事你别问了,现在长阳市时局有些复杂,最近你就在家里少出门。”
司春华说完就起身,对着佣人交待了一些若有人拜访,就说主人家不在的话。
陈丽淑看着司春华一副严肃的样子,料想这次估计会有大事发生。
徐高杰从司家别墅出来后,直接回了家里的书房,将门关了之后,找到一本医书,用特殊颜料的墨水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等字迹完全干透后,将书合上,来到徐鸣玉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之后,徐鸣玉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没睡醒的样子,她看着自己父亲就站在门外,一脸阴冷地盯着自己,吓得立马将瞌睡赶跑了。
“爸,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小玉,这本书,明天帮我还回去吧!记得明天早上一早就还回去。”
徐高杰的话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命令。
徐鸣玉下意识的点头,伸手接过书,她心底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父亲让她在图书馆里借书和还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父亲自己不去,或者让别人去,非要她去借什么书。
但她不敢这样跟她父亲说,每次都是乖乖听他的话,他才不会生气。
徐高杰见徐鸣玉收下书,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此时他房间里多了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人,灯光下看不清他的长相,唯独额头一道手指长的疤痕特别显眼。
“徐恩!”
“属下在。”
“明天的计划照常进行,但十分危险,若是顺利还好,如果中间出现什么变故,你知道后果的。”
徐高杰将一瓶透明的液体递给徐恩,意思不言而喻。
徐恩淡定的接过徐高杰手中的毒药放入贴身的口袋,低头道,
“属下一定不会连累主子。”
长阳郊外十里坡
夜色无边无际的笼罩着大地,秋风挟裹着浸人的寒意吹来,十里坡种着绵延十里的槐树。
在寂静的夜里,偶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叫着,槐树林深处,潜伏着几十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许少安拿着望远镜在附近搜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偶尔有几只野兔子从草丛经过,就是没看到目标现身。
许少安目光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小声道,
“老大,你说今晚他们会来吗?”
他在这里可是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