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才发泄了一通脾气后,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嘴上说着不管,心里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以后老了还指望和儿子一起给他养老送终。
“先去看看你妈吧!”
马高才叹气道,家门不幸啊!一个个地好好的舒坦日子不知道过,非要往作死的路上走。
*
青雨街。
青雨街道这边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街道干净平整,街道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
司家在这条街上的正中央一户,从外面看户型占地面积广,司家三兄弟的房子连在一起的,从外面看给人特别宏伟壮观的感觉。
而此时司家别墅里书房里,一名年轻的男人坐在桌前,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玩转着手中笔,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隐隐通过这房间此刻压抑的气氛里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沈江此刻进门站在一旁就是这种感觉,他跟随主子多年,对主子这种捉摸不定的阴晴性子,总是有着几分害怕的。
“去查一下那个今天出现在宋老师家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他看上的女人,即便是结了婚又如何?他司晏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既然他决定追求这个宋老师,便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是!”沈江点头,宋老师家今天出现的男人,他当时也在,不过是在别墅外面而已,沈江自然是听到了那个叫宋老师的跟那个男人的关系。
可是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呢?莫不是真的打算追求有夫之妇?一想到此,他脚底一股寒气直往上冒。
这要是被司先生知道了,不得刮了他的皮,说他没有好好尽到照顾主子的责任,一想到此,沈江头上开始冒着细汗,他语气踌躇道。
“主子,那个宋老师,她既然已经结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
“沈江,看来你很闲啊,管起我的事情来了!”
司晏阴冷的声音响起,沈江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认错道。
“属下该死,属下没有过问主子的意思!”
“呵!”司晏将手中那支钢笔瞬间掰成两截,沈江看着打了一个哆嗦,身子不由地站直。
“记住你的主子是谁!你若是再将我的事情透露给我父母,立即收拾东西滚蛋,我司晏不养叛徒。”
沈江闻言脸色瞬间白了又白,他慎重的点点头。
之前他也是没办法才将少主子的事情在司先生和司夫人的威逼下才透露一些。
原来,主子对他曾经做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他只觉得背脊生寒。
司晏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墨汁,继续交待道。
“去将马佳佳盗用他人学术论文的事情公布出来。”
马佳佳之前盗用国外学者论文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当初学校里搞学术论文比赛,马佳佳发表的那篇论文就是他曾经在国外报纸上看到过的。
没想到马佳佳盗用他人的论文还得了个学术奖,在长阳大学里因此获得一个才女的称号,还说什么跟他司晏齐名的才子佳人,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他之前是不屑与马佳佳这种人来往,且没有影响到他什么,他便当个局外人看戏就好。
可今天马佳佳这般自以为是的替他去质问宋老师,妄图揣测他的心意,替他做主!
简直是可笑至极,他司晏看上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马佳佳来做主去带他看清事物本质的真相了?
即便这真相看清了又如何?他司晏就会感激马佳佳?
他原本还有很多方法慢慢接近宋老师,如今被马佳佳这样一捣乱,生生毁了他的计划。
看来他平时太温和了,让马佳佳这种人以为他司晏好说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江领命快速离开了那压抑窒息的书房,主子看来这次是真的发火了。
沈江是十岁的时候被司老爷收留在司晏身边的,之后便一直跟着司晏,为司晏鞍前马后的做事。
在沈江的记忆里,他看见主子生气的机会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清,主子轻易不会生气,且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他从小就出生在这种当官的家里,什么都不缺。
沈江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有关司晏主子生气还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当时主子正在学习马术,有一个司先生官场上的朋友儿子非要骑司晏主子那匹喜欢的马。
司晏不同意,那个男孩子就跟家里父母告状,最后司先生严厉教训了主子,那男孩子还冲着主子吐舌头炫耀,当时主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沈江透过主子的眼神里感受到一种恐惧。
后来那个非要骑主子马的男孩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半路骑着骑着被那匹马甩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司家查了半天也没查到原因,沈江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马好好地会突然发疯呢?
后来他无意中经过马棚,看见主子从马的脚掌那里拔出一根手指长的绣花针,主子当时还发现了自己,沈江记得当时主子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可他的脸上却浮现一抹与年纪不符的狠辣。
“很惊讶吗?”
当时主子拿着手里的那根绣花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