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交易完了。”
余孝礼仿佛没有任何意外或惊喜。
交易了那么多次,早就驾轻就熟了。
“行吧,你把钱放在老地方,我自己有时间会去取。”
嘟——~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余孝礼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
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不过到了第二晚上。
他在马路上兜了好几圈。
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他后,他就在原本的行驶路线,忽然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
他就来到了一個游泳馆。
下班时间,还在游泳的人也不多。
他自行走到储物柜。
打开了他的专属储物柜。
而这里,就是他们与兴叔交接的老地方。
打开储物柜。
里面早已摆置好了一个行李袋。
与先前太国仔交给他们的行李袋不同,很明显兴叔已经换过了,这是他们的一贯手法,小心驶得万年船。
打开行李袋一看。
确认数目大致上没错后。
重新把拉链拉上。
关好储物柜,就提着行李袋准备走人。
可这时候,一群人忽然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有些在更衣室冲过来。
有些从游泳馆外冲进来。
有两个,甚至原本是浸泡在泳池里的,也忽然爬上来举枪对准他。
“别动!余孝礼!我们是ICAC(廉政公署)!现在怀疑你跟多宗受贿案有关!现在不是势必要你讲,但你所讲的每一句话,将来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唰唰唰!
余孝礼一下子就被十多个人举枪远距离指着!
余孝礼先是一愣。
旋即很快就反应过来,故作生气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阶级?竟然举枪对着我?!”
为首的男人,枪口死死对准余孝礼:“余sir,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观察了你一段时间,而你手上的就是证据?”
“证据?”余孝礼将行李袋举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说这个?我就是接到线人通报,怀疑有人利用这件游泳馆进行非法勾当,所以才过来这边查看。里面装着的,确实是钱。不过这是我刚刚找到的赃款,并没有发现疑犯,所以我也准备上交上去了。结果就看到你们冲进来,拿枪对着我。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会去投诉科里投诉你!”
别说,这个时代监控很少。
监听器材又落后。
在没有监控、录音,交易对象现场被抓包的情况之下,还真有可能被余孝礼这番说辞混过去。
事后,顶多也只是自认失职,擅自行动而已。
可这时候,鼓掌声忽然从游泳馆外传进来。
啪!
啪!啪!
啪!啪!啪!
“余sir果然是惯犯!说起慌来面不改容。这些措辞,恐怕你早就准备好不知道多少套了吧?”
紧接着。
就只看到林永波,连同关成贵,还有好些警察一起从游泳馆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关成贵那一刻,余孝礼顿时瞳孔一缩!
而刚刚那番话,正是关成贵说的。
“是你?!”
关成贵摊开双手,满脸无奈道:“不就是我咯~”
余孝礼指着关成贵看向所有人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他可是通缉犯!还不把他捉起来?!”
说着。
余孝礼自己就做出了要掏枪的动作。
看似在准备掏枪逮捕关成贵。
不过廉政公署那个队长,很快便慎重的警告道:“余sir,我劝你还是别乱动。否则我们会开枪。”
余孝礼的动作当场僵住在那里。
这时,林永波也开口解释道:“关成贵不是通缉犯。他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卧底。这次之所以让他藏起来,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不然,你又怎么会放松警惕?”
是的。
早在兴叔告诉关成贵余孝礼的计划时,关成贵当头晚上就去跟林永波说了自己的计划。
兴叔受伤,那是演的。
那支枪被关成贵动过手脚。
丧彪那的那把枪,不是原本的警枪,而且里面装着的,也只是空弹。
真正的警枪,在兴叔手上。
其中一颗子弹,同样被换成了空弹。
然后是兴叔拿着警枪,自己射自己的。
不然也不会恰好造成皮外伤而已。
而事后关成贵的藏身地点,自然是林永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从元州街接走了。
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余孝礼见自己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于是就放弃了拔枪的动作,双手放松垂直,准备舌战群雄:“林sir,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引蛇出洞,什么放松警惕。就算关成贵是你的卧底,他买凶杀人,那也是实打实的犯罪。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卧底,就可以胡作非为吗?我这边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呢!
而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受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