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缅甸人的欢心竟然还丧心病狂地下达一道圣旨。
“朕已航闽,后有各营官兵来,可奋力剿歼!”
世人只知道朱祁镇的叫门。
可谁知道在缅甸,胆小怕死,鼠目寸光朱由榔下达了让缅甸人剿灭李定国、白文选等忠义之士的圣旨!
李定国和白文选接到圣旨后义愤填膺,心寒不已,皇帝胆弱如此,他们此时已经心寒不已了。
“皇上,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李定国握住自己的胸口,痛苦道。
这个皇帝的所作所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但是李定国仍旧没有放弃,
他和白文选一面多方筹措,一面重金贿赂缅甸人上疏永历帝。
疏云:“臣所以不敢连破缅者,恐缅未破而害先及于皇上尔!为今之计,令多方委蛇,使缅送驾出来为稳著。”
然后就在此时,又是一道圣旨传来。
“晋王李定国,巩昌王白文选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廷于藩属之邦,有始终之谊,待朕甚厚。”
“然尔等无故起兵坏朕与缅王之情谊,唯恐不陷朕与两宫于不义乎?”
“朕今尔等即可退兵,固守疆土,抵御清虏。”
“如若不退,视同谋逆!”
这道诏书一下,李定国和白文选仍然继续进兵,于是便变成了咱大明朝的逆贼了。
朱祁镇只是叫门而已,而朱由榔既下令让缅甸人剿灭忠于自己的军队,又宣布李定国和白文选为叛逆。
和他相比,朱祁镇都算有骨气的了,毕竟只叫了门而已。
他可没下圣旨说北京城中的文武是叛逆。
李定国和白文选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进兵阿瓦,试图拯救永历。
而缅甸人在大败之后,惊慌失措,派兵将流亡朝廷驻地团团围住,不让永历君臣再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把永历帝这个奇货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黔国公沐天波见状知道情况不妙,连忙邀请原晋王麾下总兵王启隆前来自己住处商议应对之策。
待至入夜时分,王启隆应邀悄悄来到沐天波的住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确定四下无人,连忙有节奏地轻轻敲了敲柴门。
很快门就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王启隆于是闪身钻了进去。
沐天波正坐在屋内闭目养神,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在门口戛然而止,紧接着便传来了心腹家将李成气的声音:“老爷,王总兵来了。”
听说是王启隆到了,沐天波连忙睁眼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快有请!”
话音未落,就见王启隆快步走进茅屋,躬身行礼道:“总府大人!”
“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本公正欲与你商议!”沐天波微笑着将王启隆拉至一张座椅前道:“来,先坐下再说。”
直等到沐天波在自己对面坐定,王启隆向着沐天波抱拳言道:“请总府大人明示!”
沐天波收起笑容,面色凝重地直入主题道:“将军乃是我大明柱石,是陛下可以倚重之人,然如今朝堂之上奸臣当道,以至陛下坐困缅邦,日日坐井观天,依你之见,如何才能脱困?”
王启隆皱了皱眉:“有我等在朝,总能为陛下遮风挡雨,况且晋王大军就在不远,谅缅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沐天波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有传言缅王正与吴三桂勾结,而陛下身边没有兵马,那缅王若是真起了歹意,想要谋害陛下,我等身死是小,但大明三百年基业就此断送,岂是我等能够担当得起的?”
王启隆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叹息,眼中带着几分哀痛之色:“总府大人所言极是,总府大人有何主意,但说无妨,末将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救得陛下脱离险境!”
说到最后,王启隆竟是热泪盈眶。
“本公心中已有谋划,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沐天波稍稍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想解救陛下,只有先行除掉陛下身边的奸臣马吉翔和李国泰,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王启隆闻言眼光闪动,马吉祥和李国泰在这里目无君上,欺辱群臣。
就连永历帝现在也深为厌恶,二人也是知道一旦脱险,李定国和白文选知晓了他们的种种劣迹后会直接诛杀。
因此二人对出险一事百般阻拦,唯有杀掉二人先清理了朝廷中的内患才有机会护卫永历脱身。
“总府大人,这二人毕竟是朝廷高官,咱们这样做只怕会引得陛下怪罪。”王启隆缓缓道。
沐天波闻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凛然言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不瞒将军,本公目前已经暗中联络了一批敢死志士,打算寻机除了马吉翔、李国泰二贼。”
“然后保护太子突围投奔晋王,如果将军答应,咱们这便细细谋划,若是将军不肯,尽管前去告诉二贼,不过一死,何足惧哉?”
“保护太子突围?”王启隆双眼猛然睁大脱口而出道:“那陛下呢?”
沐天波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王总兵,事到如今,陛下为缅人看管甚严,我等已是无力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