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眉头微皱。
不过此事他也是没有办法,夔东一向如此,虽然众人对他比较忍让,但他也不能太过分了以免寒了大家的心。
很快五个府中,荆州府归了李来亨。
常德府归了刘体纯。
袁宗第和马重禧共享了承天府,塔天宝和党守素占了德安府。
郝摇旗和贺珍在地盘被安排在了襄阳府。
此外王光兴和李复荣则被安排进了郧阳府。
除了荆州、襄阳、常德三地外,其余的承天、德安、郧阳还需要攻打。
各地的官吏都由众人自行安排,不过刘体纯可以主持整个政务大局,插手各地的政务,为各部提供粮饷。
毕竟现在夔东诸将是未来可期,不止是现有的三府以及即将到手的三府。
整个中原现在都暴露在他们的兵锋之下。
如此大好的前景,众人自然可以迅速达成协议,准备兵出襄阳夺取中原了。
第二天清晨,荆州城中的菜市场上,一名名留在辫子的人被押到了百姓的面前。
郑四维的全家以及他麾下的中高级军官们都得当众处死该,凌迟的凌迟、该剥皮的剥皮、该腰斩的腰斩。
“军爷,老妇人知罪情愿一死,可我孙儿才六岁啊!”
郑四维的老母抱着郑四维的幼子哭着道:“还请军爷发发慈悲,放我孙儿一命吧。”
话音未落,这名老太婆抱着自己的孙儿已经泣不成声,颇有一番可怜之像。
负责监斩的刘汝魁和郭升冷冷一笑。
要是放过郑四维的家眷,十三年前大顺军惨死的家眷又该找谁来偿命?
大顺军的这些流寇们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哼!本帅负责监斩之事,岂可违背了上头的命令?”刘汝魁冷笑道。
“这位军爷,你就开开恩吧,老夫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会给你向菩萨祈福的。”
郑四维的老母嚎啕大哭道。
刘汝魁和郭升对视了一眼,这都到了阴曹地府了还能向菩萨祈福?
更何况他们也不信菩萨啊。
“此事断不可能,老太婆你就带着你的孙儿去和郑四维见面吧。”
郭升微微一笑,丝毫不理睬郑四维老母的求情。
然后就在此时一声大喝响起。
“荒唐,蒙古人都知道在屠城的时候不杀低于车轮的孩子。”
郑四维的老父亲老气秋横道:“难不成你们这些所谓的大顺义军,还不如蒙古鞑子吗!”
“车轮?”刘汝魁戏谑一笑,随后开口道:
“来人啊,去找一个车轮来,给这个小叛徒量上一量。”
“什么?”郭升心中一惊,连忙道:“老刘,你疯了不成!”
“处斩郑四维全家是各位大帅一致同意的,你我怎可违命?”
“玩玩呗,这老畜生小畜生的,在临死之前给老子找个乐子也好。”刘汝魁微微一笑。
“哼!”郭升没好气道:“待会我看你怎么收场!”
“军爷,若是我孙儿身高没超过车轮,能否放他一条性命?”
“哈哈,那是自然。”刘汝魁抚须一笑道。
此言一出,郑四维和老夫老母又惊又喜,可紧接着便又担忧了起来。
身为郑四维的幼子,老妇人怀里的小孩从小就锦衣玉食。
虽然只有六岁可每天大鱼大肉地吃着,身高那可是蹭蹭地长啊!
这要是高过了车轮,那岂不是会白白丧命?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郑四维的老母亲连忙祈祷,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够逃过这一劫。
“都怪我,平日里把他喂得太饱了!”
郑四维的老父亲一脸愁容,看着长得白白胖胖的孙儿心中紧张万分。
这郑四维身为荆州总兵,家里的生活条件可想而知。
只是到现在,他的老父亲已经十分后悔。
后悔把自个的孙儿喂得太饱了,这要是超过了车轮,那老郑家就绝后了!
很快一个车轮送到了刘汝魁的面前。
郑四维和老父和老母一看,心里顿时就凉了个透。
这竟然是一个小车的车轮,眼前的闯贼分明是想让自己的孙儿死啊!
“军爷……”郑四维的老父亲正欲开口。
岂不料刘汝魁大喝一声。
“去找大车的车轮来,别让这两老畜生死不瞑目,到了阎王爷哪里还对本帅念念叨叨的。”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此言一出,两位老人连忙磕头。
很快一个大车的车轮送了过来。
“给这个小畜生量上一量。”
刘汝魁缓缓开口,两名顺军士兵立刻来到了老妇人的面前。
“奶奶,我怕。”郑四维的幼子怯生生道。
“好孙儿,不要怕,快听军爷的话。”老妇人老泪纵横道。
这名儿童站了起来,在两位老人的紧张地的目光下和车轮立在了一起。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者几乎平行,但最终郑四维的幼子还是比车轮矮了那么一点。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孙儿有救了!”
老妇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