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三千铁骑,王辅臣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这是何等的悲惨啊!
嗖嗖嗖——
一阵箭鸣之声响起,那两名回头逃跑的清军骑兵,后背上插上了数支箭矢连人带马倒在了地上。
王辅臣再次中箭,身上插满了箭矢。
胯下的西域良马也终于到达了极限,栽倒在了张胜的面前。
两百余名骑兵围绕起来,对着王辅臣吹起了口哨。
“谁敢与我一战!”摔在地上的王辅臣拿起马槊,愤怒的大喊。
“就凭你?”张胜冷笑一声。
“怎么!不敢吗!”王辅臣怒道。
“王辅臣。”张胜戏谑一笑:“老子带了两百多兄弟过来,要是和你单挑,老子的两百多兄弟不白带了吗!”
“你……!”王辅臣愤怒一指。
“兄弟们,乱刀砍死,割下首级给国主他人家高兴高兴!”
张胜挥了挥手,无数驾前军骑兵一拥而上。
王辅臣刚提起马槊扫翻了一名驾前军骑兵,就有无数骑枪、佩刀四面八方的向他袭来。
“我恨啊!”
王辅臣身受重创,披头散发,吐出了一口鲜血。
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他就应该带着部下和张胜血拼到底了。
要是那样纵使是死,也不会死得这么憋屈!
“狗鞑子,死到临头了还吼什么!”
一名驾前军将领对着王辅臣的脑袋就是一拍,王辅臣的尸体轰然而下。
无数驾前军士兵或刺、或砍,直接把这员悍将分尸,割下了首级。
“尸体拿去喂狗,首级洗干净了派二十个兄弟献给国主。”
“其余人跟我去搜杀鞑子的败军!”张胜有条不紊发布了命令。
杀了王辅臣这位汉国公仍旧不满意,决定继续在这一带清理清军的残兵。
……
紫阳关内,巴思汉和卓罗的七千骑兵正在休整。
可是数道狼烟却从前方升起,这是大军前方斥候发出的预警。
“全军集结!”巴思汉一声令下。
关内的七千铁骑迅速集结。
就在兵马集结完成之时,一名哨骑却飞奔来报。
“主子!前方发生战事,有王辅臣的败兵逃回!他们说王辅臣遭到西贼的伏击!事态紧急!”哨骑气喘吁吁,跪倒在地上禀告军情!
“王辅臣出事了!”巴思汉心中大惊连忙下令道:“七千铁骑随我救援!”
“将军!”担任巴思汉副手的卓罗连忙道:“前方事态未明,信王的主力刚刚抵达武冈,我军后队还在沅州!”
“紫阳关内除了两千绿营兵外,只有区区七千人马!”
“要是去救王辅臣,只怕满蒙子弟也会遭遇不测啊!”
巴思汉闻言脸上浮现了犹豫之色,可是很快便咬牙道:
“我满蒙子弟现在只有两万多人,汉八旗也不满万,以此三万余八旗兵难以夺回湖南!唯有依仗绿营出力,我等才可阵斩孙可望,将功补过!”
“要是此时不救王辅臣,只怕十万汉军会因此寒心!”
“可是将军,此去前途未卜啊!”卓罗忧心忡忡道。
“这样,你带三千人留守关内,为主力守住前哨之地!我带四千骑兵前往救援!”
“若事态紧急,本帅自会折返!”
很快,紫阳关门大开,四千骑兵鱼贯而出。
与此同时,在宝庆城内,孙国主正在会见反正诸将。
“二位贤侄,我和能奇、文秀乃是手足兄弟,延安藩和蜀藩既然来归,我必厚礼相待,你们二人不必如此拘谨。”孙可望微笑道。
“多谢国主!”艾承业和刘震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道。
“贤侄,军中须以国主相称,不过此刻你们就叫我大伯吧。”孙可望继续道。
“多谢大伯了!”艾承业和刘震心生感动。
原本一开始在云南,西营四兄弟们的子女们是以兄弟姐妹相称的。
刘震和艾能奇应该称呼孙可望为大伯,李定国为二伯。
可惜时过境迁,西营四兄弟早已经形同陌路。
艾能奇还好一些,刘震的父亲刘文秀昔日可是相助李定国差点把孙可望给逼上绝路。
现在他肯认自己这个侄子,刘震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啊!
“国主如此厚待世子,恩遇蜀藩,我等愿誓死效忠!”
陈建等人红着双眼,跪在地上,拜谢孙国主的大恩。
“都是西营的老兄弟,无需如此。”孙可望见状叹了一口气。
一场三王内讧下来,无数西营老兄弟死于非命,虽然张胜等数员大将被他带了出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西营依旧有无数人死在了内讧之中。
此时此刻,实在是不能再内讧了。
既然刘文秀已死,蜀藩也重新归来,那么无论如何,过去的都只能让它过去了。
“承业自幼习武,在四弟死后又执掌他的亲卫多年。”
“所以孤有意让他继承四弟的爵位,并且执掌一镇雄兵。”
孙可望缓缓道:“可是刘震你却自幼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