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过分逼迫。
趁此机会,要是能够把各路明军重新收拢起来。
以此数万兵马,战局未必没有转机啊!
“吴三桂和多尼所部征战已有一年,进入滇西之后,他们的不仅师老兵疲,而且粮道压力极大!”
“孤以六千孤军,在此大胜他们一阵,吴三桂和多尼已经无力再继续进攻!”
“孤可在滇西,收拢各路人马重新整顿,趁着夏季到来之时,北兵不耐酷暑之际,大理和楚雄可得也!”
李定国迅速敲下了自己的战略方案。
南明散落在云南各地的兵马不少,只要能够稳住阵脚,李定国军势可复振也!
“晋王所言甚是!只要能够夺回大理和楚雄,纵使不能恢复云南,亦可北进四川,和夔东之兵会合!”高文贵也是开口道。
此言一出,李定国拳头紧握。
北进四川,无疑是最好的战略方案。
只可惜在一番蝇营狗苟之下,最终酿成了晋蜀开战的苦果。
而现在,李定国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在滇西之地艰难统筹。
“先派人去联络各部,要是巩昌王等人前来永昌之地与我会师,那么大事有望。”
李定国再次叹了一口气,下达了命令。
“谨遵晋王之令!”吴三省等人拱手道。
李定国见状点了点头,只要能够收拢兵马,携磨盘山大胜之威,那么战局就还有希望!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则惊天消息,直接让李定国心神大震!
“报——!”
“晋王!陛下入缅了!”
高文贵的斥候风尘仆仆,抵达了磨盘山向李定国汇报了这则惊天消息。
“你说什么!”李定国惊坐而起,一把攥住了斥候的衣口。
“晋王,陛下不听平阳侯的劝阻,私自入缅了,平阳侯让我来禀告晋王。”斥候哭丧着脸道。
李定国闻言两眼一黑,一個踉跄摔在地上。
“晋王!”吴三省等人连忙上前搀扶。
“胜则坚守滇西,不胜则南走车里,进入安南,航海以会延平之师。”
李定国颤抖道:“陛下怎可私自入缅?”
吴三省等人闻言沉默不语。
他们还在磨盘山和鞑虏血战,各路明军还散落在云南各处。
永历帝此时入缅,这是天子弃国!
把所有的抗清将士都抛弃了!
这个消息要是传扬了出去,会对还在坚持抗清的各路明军,产生多么大的打击啊!
“臣等还在死战,陛下怎可先逃!”高文贵愤怒道。
“他这一走,只怕我大明将士的军心就直接散了!”
此言一出,血战之后人人带伤的晋藩将士,全都愤愤不平。
他们在这里和鞑子血战,结果皇帝直接跑出国了。
这让晋藩将士们不胜愤慨!
“狗娘养的皇帝!狗娘养的文武百官!”一名断了胳膊的晋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大胆!为人臣子,怎可辱骂君父!”李定国勃然一怒。
这名晋将见状连忙下跪。
“晋王,将士愤愤不平,这才失了礼数。”吴三省连忙劝说道。
李定国看着那名晋将心中愤怒无比,可当他看到此人那只空荡荡的袖口后,不由地心中一软。
“下不为例,再敢辱骂圣上,孤必将你凌迟处死!”
“多谢晋王!多谢晋王!”
这名晋将如蒙大赦,连忙三跪九叩。
“三省,文贵,陛下若是入缅,只怕是我大明将士的军心就不可收拾了!”
李定国叹气道:“事到如今,唯有南下孟定,派人迎回圣驾,再图后计了?”
“什么!”高文贵和吴三省心中大惊。
“晋王,永昌之地事关重大,此地乃是滇西的交通要害,要是晋王带兵南下孟定,前往缅甸迎驾。”
“只怕是各路人马根本难以重聚啊!”高文贵连忙劝说道。
云南本就交通不便,从昆明到永昌的这条道路便是滇省的大动脉。
眼下李定国已经退到了磨盘山,要是再放弃磨盘山到腾越州的这些地盘。
整条大动脉就尽数让与清军之手了!
一旦这条大动脉被清军掌握。
云南就直接被清军隔开了,永昌以北的丽江、永宁等地将与李定国隔开。
溃败到这些地方的明军,也将彻底失去和李定国的联系。
不止如此,南下孟定,进入缅境后。
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
一旦李定国率主力退到这些地方,在没有官道的雨林中,只怕是难以联系到明军各部!
“晋王,定朔将军说的是,要是南走孟定,只怕是众将就难以联系上了。”
“一旦将永昌之地悉数让于清军,我军恐怕再也没有汇集大军,反攻云南的机会了!”高文贵也忧心忡忡道:
“只有立足于此处,收复永昌,联络各部和土司,趁着夏季到来之时,反攻大理、楚雄,我军方有一丝生机!”
永昌这片地盘,这个交通枢纽此时要是再交出去,任何人都看到出来,明军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