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孙可望虽然丢掉了大部分兵马,但冯双礼、王尚礼、王自奇这三位都督级人物,张胜、张虎等孙可望一手带起来的驾前军亲信,关有才等收编的南明降将,都得到了保留。
交水一战固然损失惨重,但这场惨败带来的好处,却是孙可望这个国主的内部问题,彻底解决了。
什么李定国、刘文秀,白文选、马进忠,马宝、马唯兴,全都和孙可望拜拜了。
能跟着他这个国主来广西的,基本上都是经过了检验的忠心将士,在广西孙可望完全可以做到威操自服,说一不二!
这场惨败就像是李自成的上商洛山,红军的二万五千里,把国主一系中意志不坚定的分子剔除的一干二净。
以后孙可望对现在的这些手下,就可以像闯王的商洛山兄弟,红军的长征战士一样,随意任用,基本上不用担心他们的忠诚问题了。
“有此将士,何愁大业不成啊?”当天晚上,孙可望亲自慰劳滇西一万多人筛下来的三百忠心将士,由衷的感慨道。
翌日清晨,整個南宁城肃然一片。
校场之上,无数兵马齐聚。
“奉国主之令!对从滇西而来的三百二十六名将士,举行恩赏典礼!”
话音刚落,满满的几箱金银摆在了演武场的帅台之上。
“你们拿谁的赏?”
“拿国主的赏!”
“头兵王文,国主赏银三十两!”一声大喝发出。
三十两赏银交到了这名大头兵的手上。
“多谢国主!”王文满脸涨红,激动无比,孙可望搞出的仪式感让他这个大头兵血脉喷张。
“三十两赏银,我这个国主可曾缺斤少两?”身穿甲胄的孙可望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曾!不曾!”这名大头兵连连摆手。
“好,下去吧,我孙可望十年来就没缺过兄弟们的粮饷,如今在广西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我缺谁也不会缺了忠心将士们的饷银,这一点你们共同见证!”
“国主厚恩,万死难报!”事先安排好的托连声高呼,跪了下来。
“国主厚恩,万死难报!”演武场周围的近万名驾前军士兵,单膝跪地齐声高呼。
“好!好!好!”孙可望连道了三声好字,非常满意。
国主之所以不能成功,还是受到了这个时代的限制。
虽然他在二十多万西营将士的身上砸了几千万石粮食,但这些东西却没有充分的发挥作用。
如今孙可望必须要吸取经验教训,多和底层的军庶联络联络感情,毕竟李定国这个晋王忠于朝廷,他这个一直对老百姓和普通士兵很好的国主,也算是忠于军庶了。
除了日常时不时举办的典礼外,孙可望也开始组织宣传队了。
驾前军中比较油嘴滑舌的士兵全都划入锦衣卫中专门培训,广西各地的穷苦识字生员们也招揽了不少,总而言之就是要让广西的百姓和驾前军的士兵们,知道知道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他们的!
他孙可望和李自成吃亏就吃亏在了宣传上,李自成在北方均田免税,三年不征,结果等一片石战败,北方各地烽火遍地,大量地主武装蜂拥而起。
地主武装说到底出力的还是老百姓啊,没老百姓地主才多少人?一个个娇生惯养的能打仗吗?还不是撒了一波银子,杀了几头猪,忽悠了一下目不识丁的老百姓,才能组织起叛乱?
而他孙可望在云贵走的路线之所以功败垂成,和闯王的政策有异曲同工之理。
一方面是受制于这个时代的通讯限制,另一方面也是没有主动地走底层路线,如今基层路线,孙可望在广西可要好好的抓起。
很快三百多将士行赏完毕,然而孙可望并没有让士兵散去,而是大手一挥,两百多具棺材骤然出现在了帅台周围。
“这是要干什么?”驾前军的将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将士们,你们说你们这些忠心的将士,我孙可望到底该不该赏?”
孙可望站在帅台之上,大喝出声。
此时的他就像是校长一样,正在给自己的数千学生灌心灵鸡汤。
只不过这个时代又没有话筒,为了保持国主的威严形象他又不能拿着一个土制版大喇叭对着士兵们喊,所以只能让士兵们集中起来,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嗓门提升到最大。
“这……”驾前军的将士们语塞。
“该赏!”一些驾前军士兵开口。
一旁的军官们脸色一变,这做人要谦虚,在国主面前如此失态怎么能行呢?
可他们刚要使眼色时,孙可望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对!该赏!跟我孙可望来广西的驾前军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该赏之人!你们说对不对!”孙可望大喝道。
“对!”驾前军的将士们欢声雷动,现场的气氛一片热烈。
“今天,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因为又有三百多驾前军兄弟前来广西投奔我孙可望。”
孙可望话锋一转,沉声道:“可是今天也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因为我驾前军在广西又失去整整两百一十八位兄弟!”
“两百一十八位兄弟?”一众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