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士绅虽然不经打,但现在民族矛盾为主,孙可望所要做的不是屠戮士绅,而是统战士绅。
识相的那自然是统,不识相的还有一个战字嘛。
统战统战,先统后战!
这道孙可望已经划出来了,营庄之举和恩科取士并行。
要是服气,那么孙国主自然会保护服气的士绅,除了百姓所需,养兵之用外,土地产出等以后也可以再商量嘛。
要是不服气,这些不长眼,只图眼前的经济小利,不顾远大的政治大益以及民族大义的士绅,孙国主的驾前军自会教他们做人!
当然了士绅的眼力劲其实从总体上来说也没那么差,要知道云南士绅后面都跪舔他这个国主了,巴不得孙国主登上九五之位,他们这些云南士绅好搏一個从龙之功。
为了让云南第一次伟大起来,云南士绅也是煞费了苦心。
而现在就要看广西士绅的了。
所以广西士绅还等什么呢?跟着孙国主好好干!
等到将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广西士子遍布朝堂,号令天下,莫非不从!
总而言之,孙可望只想说:广西士绅们!让现在的广西像两百年后一样,再次伟大起来吧!
营庄制的推行已定,现在就要规划具体的细节了。
“兆羲,年策,广西的耕地亩产如何?”孙可望询问道。
“禀国主。”马兆羲回答道:“广西亩产远不及我云南,根据鞑子的记录,田地产出大概在一石六斗左右。”
“一石六斗。”孙可望沉思,虽然他手中现在拥有了十万顷土地,但是亩产却远不如建设后的云贵。
一石六斗的亩产,十万顷耕地秋收可收获一千六百万石粮食,这一千六百万石粮食要是按照云南的官四民六,无主之地五五分成的话,大概能收七八百万石粮食。
除去地方留存,运输损耗外,孙国主的岁入不到五百万石。
拉起十万新兵绝对是够了,但是孙可望还要考虑到远征湖广的战略粮草储备,以及极有可能出现的西营将士万里回朝。
云贵现在是一团乱麻,各个方面都已经烂了,二十余万西营将士在缺衣少食之下,守住云贵的希望极为渺茫。
等到时候云贵局势崩坏,这个烂摊子还得孙可望来收拾。
一想到西营的抗清将士们,在雨林中饿死病死,便宜了吴三桂,孙国主的心就在滴血啊,这些兵马可是吃了自己几千万石粮食的啊!
现在的孙可望不是以前的孙可望了,但他毕竟有着国主的记忆。
虽然对李定国、白文选、马唯兴、马宝等人没有那么的咬牙启齿,但在国主记忆的影响下,对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他和李定国、白文选之间的事情毕竟是汉人内部间的矛盾,为了仇恨不顾抗清大局不划算。
为了避免西营主力在热带雨林中消散,孙可望只得从大局出发,捏着鼻子招揽这些叛徒了。
除了放过白文选,解除马宝等人的心结外,孙国主还得在广西给西营的将士们准备粮草,这说出去真的是让一些人无地自容!
“唉,终究是我背负了所有。”孙可望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为了抗清大局,他才难得管马宝这些人的死活呢。
只是马宝等人毕竟是抗清好汉,就算容不下他们也得先把这些人手底下的兵马骗到广西再说。
至于以后,等以后再说吧。
毕竟满清现在还坐拥大半天下呢?不把这狗日的给干了,孙国主连睡觉都睡不下。
“国主为何叹气啊?”王尚礼等人不解。
孙可望缓缓道:“孤这是在为自己叹气啊,白文选等人背刺我孙可望,可是为了抗清大局我孙可望非但不能报复,反而要不计前嫌,在广西为他们准备粮草。”
“什么!”王尚礼等人大惊。
“云贵内乱不断,李定国又重用朝廷的那帮废物们,废了营庄,无论如何他早晚是守不住云贵的。”
孙可望叹气道:“等到那时,我西营的二十余万大军又该何去何从?还不得重新来广西依靠我这个国主?”
“国主,放过白文选乃是国主在贵州的情急之选,白文选这个叛徒国主已经被他坑害了多次!可万万不能再次原谅他啊!”张虎连忙道。
孙可望冷笑道:“这我自是知晓,只是现在满洲鞑子势大,若是云南不守,我在云南经营了十年的大军可不能白白的没了。”
“白文选、马宝、马唯兴等人若是来投,孤先虚以为蛇,等杀光了鞑虏,所有的帐孤自然会一一跟他们清算!”
此言一出,张虎等人长舒了一口气。
“大敌当前,国主的胸襟令我等佩服!”王尚礼恭维道。
“如今大局未定,只得先忍耐忍耐了。”孙可望沉声道:“孤在贵州之所以没有杀掉白文选,就是考虑到我西营将士有重新来投我这个故主的可能。”
“白文选这个首恶孤都没杀,要是李定国守不住云南,众将士必然纷纷来投我这个国主,不止是狄三品、李如碧、塔新策等人,就算是马宝、马唯兴甚至白文选也未必招揽不到。”
“等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