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大棚,还需要李铭主持大局,肯定是不希望院里的好小伙被人给陷害了。
这些人都是满口答应。
小孩子方面,李铭找了棒梗、大成、阎解旷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小孩,以预防坏人的理由让他们几个人注意点。
这些小孩最近都有吃他的冰棒、水果,肯定不能让坏人害了李铭,不然还会有谁能这么大方的天天请他们吃好吃的。
同样的,
向阳花大队那边,李铭也早有准备,让高支书、高队长等人知道厂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派人马关系不和。
怎么与来人虚与委蛇,年初娄晓娥被调查的时候就有过预案。
远一点的交道口治安所、街道办,都跟李铭很熟悉,一句话的事情。
采购三科更是早就有李铭的叮嘱,连他有对象的事情也没说出去。
保卫科治安股、95号四合院、向阳花大队,他算是构建了一个立体化的预警体系。
只要有预警,不被偷袭,李铭就不怕别人跟他玩黑的。
即使不能一力降十会,他也可以玩得更黑,搞个反偷袭。
晚饭后,
城西小四合院。
几人坐在院子里闲聊。
李铭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晃悠,“福伯,最近有没有人到城东小四合院打听我们的消息?”
福伯每天还有去城东小院转一圈,“没听周围邻居说,有什么事情吗?”
旁边的高建成早已搬去新街口家具店住,更不知道情况。
李铭随口道:“没听说就好。治安股的杨大奎怀疑有人在暗中调查我。”
福伯隐晦问道:“厂里的调查,还是那什么的?”年初有过调查局的调查,福伯是担心调查局又来了。
“不像是。估计是轧钢厂厂里的人,可能是有人看上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或者是我的对头。”
福伯怀疑道:“会不会是那个什么王副厂长?”
“还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次要真是他,我就立刻把他拽下马。”
前些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比较多,他没闲工夫搭理这样马上要完蛋的人。
福伯凑趣道:“我听下棋的人说,现在的领导个个都躲着。这样的时候还找事,他这是嫌下台太慢么?”
李铭呵呵笑道:“这世上什么人都有,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我们能想到的事情迟早能看到。”
见李铭悠然自得的样子,明显不担心这事,福伯也不懂轧钢厂内部的事情,转而说道:
“小铭,家具店已经张罗好了,周六、周日都是开业的好日子。”
“那些邻居没有意见了吧。”
福伯笑道:“我都跟他们谈好了。”
“那好,就选周日开业。我明天下乡把晓娥接回城里。开业这样的大事可不能缺了她。”
福伯笑眯眯的说道:“我明天早点去市场排队,买些她喜欢吃的菜回来。”
李铭对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聊天的高建成说道:“家具店开张后,建成你要多用心,别让福伯累坏了。”
高建成表态道:“我肯定会勤快的!我就是怕自己做不好。这越接近开业了,我心里越打鼓。”
“没关系,你大胆的做,你在永定门火车站也卖过蔬菜。”
高建成苦笑道:“那只是摆摊卖菜,每一笔收的钱都不多。这家具的金额比较高,一整套36条腿小200块钱呢。”
“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咱们的产品好,就没问题。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惹众怒的事情咱们不会干,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
高建成问道:“要是有些顾客偏偏跟我们过不去呢?”
李铭闲着有空,指点高建成,
“首先看有没有道理?我们没理,那不管一个两个顾客还是很多顾客,我们都要认账。”
“假如是顾客没理,那就要分人多还是人少。人多,不是一个两个的少数顾客,那我们就得先妥协,后面再想办法。”
“要是就一个两个顾客,还得再细分,对我们的家具店口碑会不会有影响?有影响的,我们先息事宁人,后面我们再改进工作,去掉这个风险。”
“要是没有影响,咱们再看情况是不是要据理力争。”
高建成听完一番话,“这一通下来,好像都是我们在吃亏,就是有理也要吃亏。”
“谁叫我们是想把东西卖给顾客呢?跟顾客单单讲道理是没用的,人的观感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对一个顾客,我们讲赢了道理,其他顾客可能都跑了。”
高建成说起他的见闻,“但是我感觉那些商店的售货员,好多都神气得很,说起话来就是这个规定、那个规定。”
李铭也没反驳,“我们不学那些坏的作风,我们向先进工作者学习,比如市里的劳模售货员张秉贵同志。”
人跟人的思想境界完全不一样。
‘站柜台不单是经济工作,也是正治工作;不单是买与卖的关系,还是相互服务的关系。’
‘一个营业员服务态度不好,外地人会说你那个城市服务态度不好。’
‘我们真是工作平凡,岗位光荣,责任重大。’
高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