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贺穗整个人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她想问问容景深是不是吃错药了,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再度吻了上来,从唇瓣辗转到脸颊,最后落在了颈窝处,细细啃噬,似诱似哄,“不要拒绝我。”
贺穗怔怔的听着,一切的发展好像超出她的掌控。
反应过来,她抬手抵在两人之间,有点慌乱,“你怎么了?”
男人的薄唇贴近她的耳畔,粗重的喘息或轻或重的剐蹭着耳膜,“我中药了,帮我。”
贺穗了然,难怪他像被人夺舍似的判若两人,但一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做那种事,她又有点不情愿。
她想说还有别的办法帮他,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容景深便迫不及待的扣上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嘴跟他接吻。
贺穗被这缠绵不断的深吻吻的七荤八素,一度缺氧的的只能张嘴大口喘息着,挣扎着。
“阿景,我不要。”
容景深望着身下的女人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尖一软,但很快又滋生了一股强烈的凌虐慾。
他低头轻吻着她眼角的清泪,哑声安慰道:“你乖一点,我不会弄伤你的。”
贺穗看着那双黑的浓郁灼热的眸子,喉咙发紧问了一个俗不可耐的问题,“你爱我吗?”
“爱。”
容景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最起码这一刻他只想要她,脑子里也只有她,这应该就是爱吧,他如是想。
贺穗来不及辨别他话里的真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爱不爱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伴随着眼尾一行清泪的落下,隐忍许久的男人彻底失控。
长夜漫漫,像是无尽的黑暗,静静地笼罩着整个世界。
寂静的黑夜中,贺穗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浮浮沉沉,奔腾不息。
……
容景深收拾干净后便看到累到极致的女人此时蜷着身体以一种戒备的姿势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他一脸餍足的看着她,柔和的目光勾勒着她的面部轮廓。
她哭泣,愉悦各种表情浮在眼前,让他平息的火再次以燎原之势烧了起来。
容景深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她的身边,大手一伸将整个人圈进怀里。
怀里的女人不安的蹙起眉,委屈的小声呓语道:“不要了,疼。”
说完,身体还微微颤了下。
容景深低笑了下,抬手摩挲了下红肿的唇瓣,轻声说:“睡吧,不要了。”
看着她委屈的小表情,他的心头漾起柔软。
他很确定刚才的冲动有一部分是因为药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他心里也很想,有了这个认知,他心情有点复杂。
“你不是那个人的女儿该有多好。”
只要不是贺钊钦的女儿,无论她是谁他都想好好珍惜她,呵护她。
但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太多,让这份本就不明朗的感情更加扑朔迷离。
转瞬他又紧紧的拥住她,就算是贺钊钦的女儿又怎么样,无论是爱还是报复,他都决定一辈子圈禁她。
贺穗这一晚睡的并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那段画面跟容景深讲的那个故事一样,她像是一个旁观者目睹了两小无猜的少男少女由亲密无间到最终分离。
那种发自心底的难过让她一度止不住在梦里低声呜咽。
容景深是被女人的哭泣声吵醒的,睁开眼便看到一旁的女人身体颤抖,羽睫轻颤哭的伤心,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她被昨晚的自己吓到了。
容景深撑起上半身,轻轻的拍着她,哑声安抚道:“乖,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她的哭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声。
贺穗再醒来时,映入眼前的便是男人那张英俊的无可挑剔的脸,再往下看便是布满抓痕齿痕的上半身,这一切都显示着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回忆起昨晚,她嫣红的唇瓣紧紧抿起,这厮昨晚一度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在床上了。
这么想着,她看向容景深的目光有点幽怨,有点委屈。
容景深垂眼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那双又红又肿像是兔子一样的眼睛,缓缓开口:
“对不起。”
贺穗气哼一声,“做都做了,现在说对不起你觉得有用吗?”
她要的可不是什么对不起。
容景深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的厉害,“那你说怎么办?”
贺穗咬着下唇的伤口轻吮几下后才说:“娶我。”
“你不喜欢没结果的事,同样我也不喜欢,所以你娶我,就当为昨晚的事情负责。”
她本意也没纠结这种事,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谈不上拿这个做交易,不过既然他问她怎么办,她索性就推他一把,免得他总是打退堂鼓。
容景深没有立马回答,思考几秒后,声音淡淡缓缓的开口,“好。”
贺穗诧异他这么痛快的答应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她问。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