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幽怨的看着他,“若是你再欺负我,我就换别的马车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燕谡抱的紧紧的。
“穗儿,你别生气,亲亲总可以吧。”
他低下头重新吻了上去,没一会怀里的小人儿彻底软了下去,只能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任其肆意掠吻。
“真希望快点到达燕北,那样就能天天抱着穗儿睡觉了。”
燕谡似是不满足的叹了口气。
贺穗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人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好像真没别的了。
一行人前往燕北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离开京城没几天便遇到了截杀,而且对方很明显早有预谋。
贺穗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厮杀,胆战心惊,桃枝也吓的紧紧抱着她。
“小姐,姑爷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这刚离开京城就有人刺杀他们,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去燕北。
贺穗想了想,八成是那燕世子,毕竟燕谡的存在对他很有威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厮杀声才戛然而止。
燕谡浑身是血走进屋,桃枝见了赶紧去打水。
贺穗见到他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吧?”
“没有,好在我事先有准备。”
燕谡看着女人那煞白受惊的小脸,眉眼间疼惜极了。
贺穗点头,拿过桃枝洗过的毛巾轻柔的给他擦着脸上的血渍,直到清洗干净后,她才紧紧拥着燕谡,低声问道:“是燕世子吗?”
燕谡点点头,闷哼一声,“肯定是他,也就他最不想让我回燕北。”
“此次带你回燕北也不知是对是错,穗儿你害怕吗?”
他知道目前的处境很凶险,大小姐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这么多杀戮,也不知道方才有没有吓到。
贺穗摇头,“有你在我不害怕。”
“嗯,穗儿放心,有我在定护你周全。”
燕谡抱起她往榻上走去,寂静的夜晚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贺穗抬眼看着那眉头紧锁的模样,抬手帮他舒展着。
“燕世子这样做,若是被燕北侯知道会怎样?”
她就不相信燕北侯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厮杀。
燕谡嗤笑一声,“不会怎样,你知道什么是养蛊吗?”
贺穗摇头。
“养蛊就是把所有毒虫放在一起厮杀,留下的那个就是最强的的毒虫。”
“老东西就是采用养蛊这种方式,他有五个儿子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老大身子被废,他自然不会把偌大的燕北交给一个废人,所以才让夜影寻我的。”
燕谡自嘲的笑了笑。
若是曾经他甘于平凡,现在却想为了大小姐搏一搏,而且最终结果一定是他赢。
贺穗惊愕,“这么残忍吗?”
转念一想,也不稀奇。
也难怪燕北侯是四大侯中实力最强的那个,想来手段也不一般,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养蛊,可见不是一般的冷血。
燕谡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眉眼间却是一片阴冷的狠厉。
这条充满杀戮的路上,他不再是孤单一人,大小姐对他来说就是上天的恩赐。
有了这次截杀后,往后的几天又经历了两次,不过依然无一活口。
燕谡整个人杀气腾腾,只有在面对贺穗的时候又是一脸柔情,甚至动不动跟她索吻。
燕北侯府,世子院里,燕掣一身云缎锦衣坐在轮椅上,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难以捉摸的幽光。
听完手下的汇报后,他讥嘲的勾了勾唇,“没想到那个野种还真有两下子。”
乌重颔首,“确实不容小觑。”
“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惧,连老三那么难对付的硬茬子照样死在我的手里,一个毫无根基的野种算的了什么。”
燕掣对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野种并没有放在心上,若非他流落在外,说不定早就死了八百回。
不过看着自己已经废掉的双腿,他不免对燕北侯有点怨恨。
别的人家都是长子嫡孙承袭,偏偏这老不死的养蛊,让他们兄弟几个争个你死我活。
不过就算没有老东西的默许,那几个庶出的野种也未必能安分守己,这就是儿子多的坏处。
燕谡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半个多月才来到燕北。
贺穗也体会到了别人口中说的气候恶劣,虽然正值夏末秋初,但燕北这地却要比京城低了几个度,而且这边风也是极大。
她这副孱弱的小身板也只能紧紧贴在燕谡身边,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吹走。
一行人刚进燕北侯府,下人们便纷纷上前行礼,“恭迎小公子,少夫人回府。”
贺穗抬眼看着这偌大气派的燕北侯府,以后这个地就是她和燕谡要生活的地方了。
哪怕这是龙潭虎穴她都要坚定不移的站在燕谡身边。
她用力的抓了抓燕谡的手。
燕谡看着她,柔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他用力的回握着贺穗那双冰凉柔软的小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燕北侯府东南角的一处叫瑶光苑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