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花一听扔下手中的衣服,赶紧跑出门,“狗蛋,咋回事?”
狗蛋气喘吁吁的说道:“有人举报队长投机倒把,他跟几个社员都被带到公社了。”
马二花一听急的直跺脚,“天杀的,早就跟他说了,就是不听,这可怎么办?”
贺穗也挺着大肚子走到门口,听到狗蛋的话秀眉微蹙,早知道就闷声发财,眼下人多嘴杂,也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
思考间,马二花看了她一眼,嘱咐道:“你在家待着,我去看看。”
随后回屋收拾了下跑出了门,眼下她只能去找周延年帮忙了。
贺穗也回屋收拾了下,望着堆满小仓房的山货,她悄摸的将东西都收到了空间里。
还没等她出门,钱小壮便带着公社里的人上了门。
钱小壮看着身子笨重却依旧水灵的女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穗儿,周聿初现在可是犯罪,弄不好就得蹲局子。”
“你说以后你们孤儿寡母的可咋办。”
贺穗面容平静的看着来的人,“犯没犯罪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你就嘴硬吧,等会我们搜出证据,看你怎么办?”
钱小壮得意的看着她,他可是亲眼看到周聿初带着社员们上山采山货然后倒卖的。
想必家里肯定存了不少。
公社里的人将整个院子屋子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一丁点山货,不由得怀疑的望着钱小壮,“你不是说有很多吗?这咋回事?”
钱小壮不解,“我亲眼看到的确实很多,肯定是他们藏起来了。”
公社里的人没好气的看着他,“谁藏?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走路都费劲怎么藏,钱小壮,你能不能靠点谱。”
贺穗瞬间明白,这是钱小壮告的密。
钱小壮也没想到会扑了个空,原本以为突然袭击能抓个正着呢。
一行人讪讪的离开了周家院子。
贺穗跟俩孩子交代了两句也紧接着出了门。
马二花一进公社就开始哭天喊地,弄得周延年和公社王书记不知所措。
“二花,你闹腾啥。”
周延年忍不住呵斥道,早知道就不让她这个妇道人家跟着来添乱了。
马二花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家往上数好几代都是贫农,可不敢乱给我们扣帽子。”
“俺儿子呢,你们把俺儿子弄哪去了?”
公社王书记被她哭的头大,就安排民兵把周聿初带了出来。
周聿初一看马二花来了,有点着急,“娘,你咋来了,我媳妇儿都要生了,她一个人在家怎么行。”
马二花抹了把眼泪,“你都出事了,我哪顾得上她,再说这事说到底也怪她。”
周聿初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赶紧开口:“行了,你别说了,我没事。”
周延年跟公社书记解了一下,原来有人举报周聿初带着队员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眼下需要他公开检讨并交出所有山货。
马二花一听要公开检讨,瞬间不干了。
她儿子可是大队长,公开检讨说的难听点就是批斗大会,这脸还要不要了?
她一屁股蹲在地上撒起泼来,任凭周延年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王书记一看马二花这么泼皮也不再理会,只能让人押着周聿初离开。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儿媳妇可要生了,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再说这事也不是我儿子一个人干的,凭啥只批斗他一个。”
公社里的人也懒的跟一妇道人家拉扯。
争执间贺穗挺着大肚子走进来,看着拉扯的几人赶紧上前,焦急问道:“老公,什么情况?”
周聿初一见贺穗都来了,又急又担心,“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赶紧带娘回去。”
“咋没事,他们都要批斗他了。”
贺穗一听马二花这么说,不由得蹙了蹙眉。
这个年代批斗大会可不是件小事,尤其周聿初还是大队长,她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犹豫了几秒,她给自己用上了催生丸。
反正也就是这几日要生了,眼下提前两天也不是问题。
伴随着“啊”的一声,羊水瞬间破了。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这也太突然了。
她整个人疼的双腿发软,声音打颤,“周聿初,我、我要生了。”
周聿初反应过来,赶紧挣脱开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媳妇儿你别害怕,我在这,咱们去医院。”
马二花大惊,指着公社里的人破口骂道:
“天杀的,要出人命了,就因为你们抓了我儿子,我儿媳才动了胎气,如果我孙子有事我找你们算账。”
众人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眼下救人要紧,批斗大会也只能不了了之。
公社王书记赶紧派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县医院赶去。
钱小壮眼看着板上钉钉的事就这么算了,气的直跺脚。
贺穗一进医院就被推入了产房。
周聿初听着产房里传来女人们杀猪般的嚎叫,心脏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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