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贺穗喂完汤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却被顾崇楼一把抓进怀里。
“干嘛这么着急走,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男人缱绻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蹭的耳根痒痒的。
贺穗放下手中的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刚老实两天又开始不安分了。
“楼爷,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乱来。”
“嗯,不乱来,我就抱抱。”
“等这几日身体好了,我带你回趟老宅,咱们的事也该定下来了。”
贺穗怔了下,明知故问道:
“咱们什么事?”
“你说呢?我说过要给你个名分的,难不成你真打算稀里糊涂的跟着我?”
顾崇楼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宠溺的摩挲几下。
贺穗眨了眨眼睛,水光清润的眸子若有所思,片刻才幽幽说道:“老太太,应该不能同意吧?”
她虽然跟顾家老太太接触不多,但挑个丫鬟都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想必对孙媳妇要求更高。
顾崇楼深喘了口气,缓缓吐出。
“我同意就行,现在是民国,嫁娶自由,而且我都三十了,能找个心仪的女人,奶奶肯定也会很高兴。”
贺穗笑了笑,“那我听楼爷的。”
“听我的就对了。”
顾崇楼心情愉悦,低头含上她颈上的软肉用力的轻吮研磨着。
贺穗娇嗔的喊道:“楼爷,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知道,我是伤了胳膊,嘴还好好的。”
他一边说,嘴上却没停下来。
很快,雪肌玉肤的脖颈上留下嫣红片片的吻痕。
考虑到她的伤口,贺穗只能予求予取,没做挣扎。
佟琉莺搀着傅文佩迈着小步往楼上走,吴忠也紧跟上去,走在了前面。
贺穗原本就打算上来送碗汤就走的,所以卧房的门只是虚掩着。
吴忠看着房内亲密的两人,犹豫几秒,敲了敲门,“楼爷,老太太来了。”
屋内,两人怔了下,顾崇楼随后不情愿的松开了贺穗,“让她们在楼下等我。”
吴忠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老太太跟表小姐已经上楼了。”
贺穗一听是在这种情况下跟老太太见面,紧张的整理了下衣衫头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相对于她的紧张,顾崇楼倒是很淡定,他走上前拉起贺穗的手往门外走。
贺穗一边往回抽手,一边紧张的小声说道:“楼爷,你放开我……”
她越想挣脱,顾崇楼捏的越紧。
傅文佩和佟琉莺走过来看见这番情景,自是明白什么意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佟琉莺大步上前,抬手就向贺穗甩去,却被顾崇楼一把挡住。
由于太突然,顾崇楼没来得及反应,直接用的右手,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楼爷,小心伤口。”
贺穗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顾崇楼。
“无妨。”
顾崇楼面色不悦的甩开佟琉莺悬在半空中的手,面露愠色,“她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佟琉莺见顾崇楼竟然为了一个丫鬟连伤都不顾,转头看向贺穗破口大骂:“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婢,竟然这么不守规矩,让你来这是伺候表哥的,你竟然勾引主家,当真是下贱胚子。”
“奶奶,这种下贱的奴婢留在我们顾家简直是有损我们顾家的名声啊。”
傅文佩自始至终脸沉的厉害,半晌才缓缓开口:“崇楼,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瞥了眼他身边的贺穗,露出了一丝嫌恶。
贺穗自是察觉到那抹不善的眼神,看来,顾崇楼想给她名分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
傅文佩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佟琉莺赶紧跟了上去,心有不甘的问道:“奶奶,你就打算放过这个贱婢吗?”
按理说傅文佩最是看重纲常伦理和规矩的,但现在的反应却有点太过于平淡。
“琉莺,这里是小洋楼,大呼大叫成何体统。”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体面的解决,不然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贱婢有什么区别。”
她不满的皱皱眉,这丫头在她身边待了挺久的,怎么一点也没长进,遇事还是这般急躁。
佟琉莺点点头,“奶奶教训的是,我就是太生气了。”
她愤愤的回眸瞥了眼贺穗,自打第一次看见那丫头,就觉得她非善类,只是没想到她竟能爬上顾崇楼的床,当真是小看她了。
几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傅文佩坐在了厅里的主座上。
顾崇楼也随意的坐下,抬手拉着贺穗坐在了他的身边。
还没等老太太说话,顾崇楼率先开口。
“奶奶,我打算跟她成婚。”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一下怔住了。
傅文佩只觉得一口气还没上来,差点昏过去。
倒是,佟琉莺一听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表哥,你说什么胡话,她只是个下贱的奴婢,你怎么能娶她呢?”
“你这贱婢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表哥娶你?”
她刚才还以为顾崇楼也就是玩玩而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