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接过领带的白玄蝉僵硬地给他系上,见她这副生疏的模样儿Damian不禁轻笑一声,抬起手覆住她握领带的手,嗓音低沉缓缓开口道:“别紧张,我来教你。宽边在外,商标内侧朝外交叉......”
听着听着白玄蝉越来越糊涂,忽而她抽出被他紧紧握住的手,退后两步温声质问道:“你会打!?”
“我没说过我不会。”Damian轻笑着说道,“是你以为我不会。”
“......”好特么有道理的反驳啊,白玄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能够怼回去的话,结果直到他打完领带也没有想出一句话来,直愣愣地看着他披衣往外走。
临走前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对她说道:“有缘终会相逢,我开始相信这句话了,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白玄蝉,往后请多指教。”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有些像是在背书,似乎是很久之前曾有人对他说过,被他完整地背了下来,又说出来。
“莫名其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玄蝉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午宴结束后,第一日的‘春猎宴’也差不多结束了,下午的活动是让马官牵着各家送来的宝马到陆家林场去认路,以免第二日的狩猎活动马匹进入陌生场地出现应激反应,用过午宴后大部分人都相继离场。
能够继续留下来的人应当只有陆念念与Damian两位,因为两人算是陆家直系亲属,白玄蝉心里想着从楼上走下来,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了抱着孩子的江寒在楼下大厅里来回踱步,踱步间手不紧不慢地轻拍着Gabriel的背。
见到他还在,白玄蝉走路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疑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回去?”
面对曾经的大嫂,尤其是和老大分手不太和谐的大嫂,江寒不免有些尴尬,拍着孩子背的手不禁顿了顿,回答道:“我也想回去,可是孩子非要抱着我才肯午睡,没办法,不得已留下。”
“那你留在这儿,程风起那儿怎么办?你不用跟着他吗?”
“老大需要我跟。”江寒无奈地苦笑道,“程少不需要,他在午宴前就回去了。”
似懂非懂的白玄蝉点点头,走下楼梯打算去找陆京墨,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江寒叫住了,他刚想说话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将怀中的孩子脑袋挪了挪位置,让Gabriel一只耳朵靠在脖子上另一只耳朵用手捂住。
“白小姐,如果可以,能和你私下聊聊吗?”江寒轻声道,“关于老大......”
“抱歉。”无需他再说下去白玄蝉就能猜到他想聊的是些什么,无非就是关于程风起的事情,白玄蝉打断他直言道,“关于程风起我确实爱莫能助,除夕那晚我推门而进除了看见你倒在血泊还被他捅了一刀,我也是捡回来的命。”
“连你也...”闻言江寒眼中划过失落,“我醒来已经是除夕后大半个月的事情了,那时候老大去了魔都,他回来的时候是被陆家人送回来的,回来时昏迷不醒,醒来时就已经是程少了,期间的事情我都是听程家亲信说的,不是很完整。”
“完整故事你可以问陆京墨,他肯定知道。”白玄蝉说得理直气壮。
“额...陆少肯定知道,但......”
“怎么了吗?”
“就是,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奥。”江寒委婉地提醒道,“陆少他是陆少,而我是个特助,我一个特助去问一位少爷在我休养生息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稍微有些僭越了呢?”
“僭越吗?应该不会吧,他为人很随和的。”在白玄蝉迄今的人物印象中陆京墨都是个谦和有礼的公子哥,丝毫没有陆家家主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反而有种邻家哥哥的既视感。
明明她说的是一句非常稀松平常的话,但为什么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为人随和’这四个字能够与任何人完美匹配,唯独不会和陆京墨搭上边,江寒沉默了片刻后抿唇道:“打扰了,我不敢。”
“奇奇怪怪。”不理解他这副表情的白玄蝉摊摊手,转身往别处走。
没走几步白玄蝉又碰见了坐在侧厅真皮沙发上闲侃的陆念念与Mia,沙发后的落地窗外是相对坐着的陆京墨与Damian,看到了正在找的人,白玄蝉刚准备走过去,又被陆念念给叫住了。
“诶哟,今儿我可真是太抢手了,怎么走两步就有人叫我。”白玄蝉默默吐槽着,转身往两人跟前走两步,扶着她们斜对面的沙发背问道,“找我,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就是单纯想问你些事儿,你过来——”陆念念扬起手对白玄蝉招了招,见状白玄蝉又往前走了两步,随即陆念念倾身拉住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我问问你啊,你是哪儿学来的勾搭男人的本事?”
“先是我表哥现在又是我哥,怎么,程家满足不了你的胃口?要来攀一下我们陆家的高枝儿吗?”
话落陆念念松开了手,白玄蝉转眼看向她,她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甚是美艳,就可惜说出来的话着实不尽人意,看完她后白玄蝉将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