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仅仅拿身子为代价,显然换不来他一句承诺。
好在有名虞侯见多识广,惊喜且羡慕道:“大哥,这是梅大家的请柬啊!能收到梅大家请柬的,要么是声名显赫的士人大儒,要么是各家府上的公子衙内!想不到,她竟然还知晓大哥的威名!”
上午,两名娇俏小丫鬟出现在了东京城北的泰宁军营外。
当晚,身边除了些只会高谈阔论的士子外无人可用的刘螭,再次在丰乐楼约见了蔡先生和李先生。
“母妃此话当真!”刘螭方才因偶遇李忠生出的屈辱,瞬间消散
“为娘还能骗你不成?走,我们母子找你父皇去,只要他再松口,大事可成!”
自上而下,已经烂透了
宁江军队将史五郎根据自己对齐国基层秩序的观察,生出了以上感叹。
向贵妃和儿子快速对视一眼,却听她又哀哀切切道:“皇上,朝中百官早已将鲁王视为未来新君。皇上病重不能理事以来,大臣们事事皆以鲁王意见为重。鲁王虽无新君之名,早已有了新君之实”
但自从数月前刘豫得了痹症瘫痪在床后,便住进了庆宁宫。
刚刚背着刘豫颠龙倒凤一场的向贵妃不由心中一紧,随后却也明白了大齐天子的意思。
一名身材高大的‘太监’离开了绛萼阁,太监走路时习惯弯腰耷肩,此人却昂首阔步而绛萼阁内的女官宫女,见了这人,赶忙低头侧身,装作没看见
不想,来寻母妃的刘螭和李忠却在宫门内不期而遇。
比如,刘麟闹出的项城事件
虽然钱亿年没少替刘麟洗地,但有向贵妃的‘实话实说’,本就是士人出身的刘豫对刘麟处理此事的方式,相当不满意。
刘豫召见的都是相党干将,和被他认为心腹的李忠若明日当着这些人的面,突然宣布立储刘螭,刘麟一系还真有些来不及反应!
巳时三刻。
此时的向贵妃心情颇佳,边对着铜镜描眉边低声道:“李统领已决意为螭儿铺就坦途!再有那路安侯呼应”
见此,向贵妃幽幽一叹,趁李忠穿衣时,惆怅神伤道:“良人儿,我与你欢好一回,抵得上与皇上一辈子。如今我也没甚要求,只是不想以后每回都这般提心吊胆.”
刘螭见李忠穿着太监袍衫,马上明白了是怎回事,却只能装作没认出对方来,可那李忠竟在原地站定,朝刘螭笑了一笑.
少倾。
向贵妃紧走两步,在榻上坐了,将刘豫上身抱起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从宫女手中接过汤药,缓慢且温柔的喂刘豫服药。
销魂蚀骨的慵懒声音后,明黄床幔内伸出一条丰腴藕臂攀上了李忠的胸膛,紧接着,一张红晕残留、腮畔粘了几根青丝的脸蛋搁在了李忠的肩膀上。
当年叛周降金,是被小舅子钱亿年等人裹挟。
郦琼见了请柬,一脸迷茫,只听这梅瑶的名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年纪大点的那人,斜了青年人一眼,不满道:“幺儿,一早上咱一碗还没卖出,倒是你自己已吃了五碗!”
这算是突发意外状况,史幺儿却也不慌,稍一思索便道:“回两位公子,今日泰宁军节度使郦将军在,梅大家怕是不方便再请两位入内了。”
此时眼看宠爱的女人和儿子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怜模样,痛惜的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怒气,却见他哆嗦着手,又写下几字,‘朕何曾允他继承大统?’
不是向贵妃还能是谁.
向贵妃十五岁便诞下刘螭,如今也不过三十五六岁。
丫鬟转身入内,约莫百余息后,快步小跑而回,请年轻人入内,态度恭敬不少。
心中畅快至极!
绛萼阁内,向贵妃正在拾掇妆容,刘螭强迫自己不去想此间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恭敬唤道:“母妃.”
当日申时。
时至今日,刘螭之势虽依然不如刘麟,但好在后者刚刚名望有损,又不在京,正是立刘螭的好时机。
便是做了这皇帝,又有几次真正轮到他自己做主了?
但说到底,一切不满都源于刘豫对钱氏的厌恶,恨屋及乌。
“奶奶滴,老子包了一早上,还不够你一个人糟蹋!”
便是到了如今,立储一事,那文武百官也提前替他做好了选择。
将一身士子襕衫撑的紧绷的郦琼抵达云霞巷,郦琼装模作样的和开门小厮拱了拱手,递上请柬并顺带赏了小厮一锭元宝。
他这辈子,虽说做了万民之主,可归根到底却是一场不断被安排的人生。
明黄床幔无风自动,如波涛起伏、秋风漫卷.
少倾,绛萼阁归于平静,靡靡气息蔓延。
“郦大人请进,梅大家已久等了,今日这园子只接了大人一人。”
由此可见,刘豫对皇后钱氏的不满,或者说是警惕。
说罢,史幺儿重新戴上那顶龟公帽,走到门洞内取下门栓,只开了条缝,探出头来。
相党掌钱,后党掌兵.他坐在龙椅上,最大的任务便是充当那具被人顶礼膜拜的泥菩萨。
“如今宫禁都是你的人,你还怕这些?”向贵妃娇嗔一声,双臂抱着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