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最多一支。
上次你下狱,我爹便联络了沈大叔,后来你平安出狱,没用的上这一步棋。我爹想趁元宵节招待沈大叔两日以表谢意,也为你引荐一番。”
“好!”
说起来,算是杨大叔替陈初欠了一份没用上的人情,表达感谢也是应有之意。
见陈初答应的爽利,杨大郎嘿嘿一笑又道:“那棋盘岭也是好去处,山上有一洞窟,常年冰封。即使炎热夏季,洞内依然冰天雪地,冻结的冰柱、冰笋、冰挂好看的很。待咱们得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噫,这冰洞可是个好东西啊!
陈初对地质学一窍不通,但这种罔顾四季更迭规律的奇异山洞,却也是听说过的。
读本科时,有室友是山西忻州人,便说过他家乡有座深达几公里的万年冰洞,洞内温度常年在零下十度左右,不靠任何人工设备,全因特殊地质造就。
不成想,这桐山县竟也有这般神奇去处。
旁边,坐在牛车上的姚美丽也瓮声道:“初哥儿,你不是想学武么,棋盘岭的铁胆兄弟有一手好拳脚,便是棍棒枪戟都能耍,我和大郎在她手下都撑不过二十招。到时你可以向她讨教一番......”
“说这作甚!”大郎踢了姚美丽一脚,似乎很羞于承认在铁胆兄弟手下撑不过二十招这件事实。
陈初有了些兴趣,“铁蛋兄弟?这名字听起来就很硬啊!还会耍戟......和我绝配啊!”
听见‘绝配’二字,姚美丽担忧的看了陈初一眼,善意提醒道:“初哥儿,她生的很难看......”
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陈初却鄙夷的看了看姚美丽,道:“做兄弟怎能嫌人丑啊?就像你们两个黑丝,凭长相能和我做兄弟么?”
“诶!初哥儿你啥意思?你说长子丑,我不否认。我可不丑啊!在咱山上,我的英俊程度和你伯仲之间......”
“矮油,‘伯仲之间’!老天爷,杨大郎都会说成语了啊......”陈初一脸夸张惊悚。
“恁俩别胡说......翠鸢说,说俺长哩耐看......”姚美丽翻着大厚嘴唇子自证道。
“哈哈哈,你们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初哥儿,你怎能这般说长子呢!他那叫.......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哈哈哈!”
“哈哈哈......”
“恁才是王八、恁才是绿豆.......”
......
巳时进城。
县衙二堂。
除了陈初四位结义好大兄,堂内还坐了一众乡贤耆老,和当初替刘氏兄弟求情的阵容差不多。
不同的是,上次这群人是帮他的。
这次,这群人却是来谴责他的.......
自然是因为周霸一事。
这般阵仗,也从侧面证明桐山县各方势力承认了陈初的地位。
不然的话,光天化日打折别人一条腿,该是在大狱接受盘问,而不是在事发多日后只被一群人喊来挨几句批评这么简单了。
这种批斗,还有一层含义,便是:在场的都是同一阶层,是自己人,有事了咱们内部解决。
所以陈初在自辩时,只局限自己和周霸抢夺劳动力的矛盾,不能让人看做他是要挑战整个士绅阶层。
总之,一阵七嘴八舌却又不痛不痒的批判后,众人齐齐看向了蔡源。
等他说出一个处理方法。
大家心里想的一样......帮周霸说两句话行,但涉及怎么处理此次事件,就不能乱开口了,以免惹了年轻气盛的二杆子陈都头。
只有蔡源不怕......毕竟陈都头是他半个女婿。
“陈都头你赔偿周家汤药费,往后不可再这般鲁莽了!”
蔡源眯着眼先说了陈初一句,又转头看向众多乡贤,这才缓缓道:“我桐山县有如今安定局面不易,全赖在场诸位。切不可因一点小事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诸位还需精诚团结......”
蔡源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场面话,但对陈初的惩罚却只‘赔汤药费、往后不可鲁莽’.......
行,还是你们翁婿亲!
不过,蔡家本就势大,这次苦主周霸又和他家有些亲缘。再加徐榜、西门恭这些一方势力领头羊也不吱声,似乎是认同蔡录事的处理意见......谁还再不长眼跳出来乱逼逼。
没见么,便是周霸此时还不住向陈都头赔笑,好像他才是肇事方一般。
会后。
陈初去了蔡源的值房。
“见过蔡伯父。”
听陈初没喊他‘大哥’或‘蔡录事’,坐于大案后的蔡源面色稍霁,淡淡道:“随便坐吧。”
陈初却从怀里摸出一兜银子放在了大案上,蔡源眯眼道:“何意?”
“伯父,这是我赁鹭留圩时约定的半成产出。上月,白菜收割窖藏。进腊月后快过年了,便售卖了一批,这是半成利分。”
蔡源平日根本不管这些微末小事,甚至都不一定记得。
陈初前几日先把这钱送去了蔡婳那边,蔡婳此时缺钱,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