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跑起来像头猎犬,咔咔带风。
白婉清只能嘱咐他:“别跑,小心撞到人!”
陆挚身手灵活,反应很快,自然不会撞到人。
不过,他留心着不撞到别人,不代表别人不往他身上撞。
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闪烁着一双大眼睛,羞答答的看着他。
“同志,麻烦让一下,不好意思。”
陆挚目不斜视,一心只想快点见到自家媳妇。
谁能想到,那姑娘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样,斜着身子想靠在他身上。
“你这个人,怎么跟个铁木疙瘩似的,撞的我好疼!”
姑娘虽然嘴里满是抱怨,可语气却娇滴滴的,那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陆挚二话不说,飞速闪到一边去。
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抓紧他,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啊!”姑娘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霎时发出一声惨叫。
她从来没有想过,陆挚会选择把她推开,让她摔了个屁股墩儿。
当然,她也只觉得是这个男人不解风情。
“哎呀,你把我都撞倒了,就不知道拉我一把吗?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毕竟,凭借她的姿色,但凡是她想勾搭的男人,那就是铁树也得开花的。
眼前这个男人傻是傻了点,还好长得帅,她把他勾搭到手,以后慢慢教。
她故意把自己的红色布拉吉往上撩了撩,露出自己的小腿。
陆挚只觉得恶心,冷冰冰的别开了脸。
正好看到了一个列车员走了过来,他马上叫住了对方:“同志,这里有位女同志摔在地上了,我一个男人不好扶她,麻烦你扶一下!”
列车员大姐非常热络,马上把姑娘扶了起来:“姑娘,这大过年的,你干嘛非要给大家又下跪又磕头的啊,摔倒了也不知道自己爬起来!”
周围立刻就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这个姑娘显然有点臊皮,马上指着陆挚道:“是他,是他刚才过来接水,故意把我撞倒的!”
眼看着傍不上他,这姑娘就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陆挚要是说一句“我站在这儿没动,你自己要撞上来。”那这就成了是非官司了,到时候还得和这个女的吵半天。
可他也不能马上道歉,万一这个女的反咬他一口,说他摸了她,那就不好自证清白了。
为此,他只是冷冰冰地说道:“我都把列车员叫来了,大家也都看着呢,列车员同志,麻烦你让这位女同志把衣裳穿好,我都不敢看她!”
周围瞬间又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这其中当然还包括了不少假装看热闹,实际上偷瞄她的男青年。
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那个姑娘红着脸把衣服穿好了,又恶狠狠地指着他的脸道:“是他,是他耍流氓,是他把我的裙子垮下来的!”
这话就严重了。
她一边哭,一边拉住了列车员:“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裙子撩上去?肯定是有人偷偷把我裙子掀上去了,我是清白的,求求你帮帮我!”
陆挚还没说话,那个列车员大姐马上直接抓住了一个看热闹的婶子。
“婶子,麻烦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只能找第三个人来说明了。
大婶就站在前排,心明眼亮,她大大咧咧地说道:“嗨呀,人家小伙子站在这里好好的,她自己撞上来了,又撩裙子又嗲声嗲气地说话,听得我头都大了,还在这倒打一耙!”
周围人也有不少看到了,纷纷附和。
哪曾想,姑娘恼羞成怒:“你们都帮着他是吧?还有你,你这个大婶,我看你就是年老色衰,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所以才帮着这个男人骂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大学生,你们要是再敢诬陷我,我就找警察把你们都抓起来!”
这么一通吼,果真唬到了一些人。
有些人就不敢说话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学生还是非常有含金量的。
大多数百姓都怕官家,害怕惹上官司,毕竟民不跟官斗,自然也怕姑娘真的报警。
她的话还是很唬人的。
姑娘看很多人都退了,立刻得意洋洋道:“你看吧,我就说他们都在诬陷我!”
就在这个时候,陆挚忽然直接笑了。
“这位同学,你说你是大学生,那你是哪个大学的?”
姑娘愣了一下:“我是……我是首都大学的!”
“是吗?你是哪个系的,哪个专业的?教你书的教授叫什么名字?我有个朋友就是首都大学的教授,他可以帮我查到,你不会是在作假吧?”
姑娘的神色明显慌张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
陆挚笑了:“身为一个大学生,连自己的院系和专业都说不出来,还敢说你不是假冒的!”
人群中,果然有两个短发的姑娘站了出来。
“我们俩就是首都大学的,刚才我们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男同志根本就没碰你,是你自己扑上去的。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诬陷好同志,还在这里假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