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知道,这闺女记着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帮衬,但都只是力所能及的,没成想这闺女一直记着,也是个记情的。
“婶子这些年也就搭把手,知道你这孩子心善,也不知道以后多久能见了,那些东西,权当留个念想。”
既然李婶子都这么说了,白婉清也没勉强,笑着说道:“有空肯定得回来,婶子到时候来京市玩。”
京市会是她的大本营,不读大学,现在就得创业,等着大学生出来给她打工呢!
她的平价生鲜超市,必须开遍全国,泼天富贵,谁不想啊?
别说什么咸鱼,她要卷死所有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李婶子忙不迭地的点头:“好,婶子一定过去,到时候你带婶子见见世面,对了,小陆,我能这么叫你吗?”
陆挚略微颔首,嗓音低沉:“婶子,你这是见外了,你照顾我媳妇,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小伙子说话嘴巴甜,李婶子别提多喜欢了,家里从老到小,就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不会说人话。
唉,天生没那个命。
李婶子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小陆,婉清这孩子是个好的,你娶了她也是福气,只是她带孩子这事,你跟家里通个气没有?
这闺女没个娘家帮衬,要真受委屈了,只能我们这些做婶子的出面了,天好地好,都是自家的好,这闺女我是当做自家的疼。”
她生的几个都是儿子,没个贴心小棉袄,一看白婉清就喜欢。
她的几个儿媳妇,都是一碗水端平,大的有什么,小的就有。
私房钱从来不管,反而是她的棺材本,时不时抖出来给孩子们打零嘴。
几个儿媳妇对她那是相当的尊敬,妯娌关系更是村里头一份。
白婉清听到这,原本只会阿巴阿巴的心里都有些酸涩,李婶子这样的,才称为长辈,设身处地的为小辈着想。
家里哪几个吸血鬼,算什么埋汰玩意儿啊。
李婶子的话好似一道暖流,注入白婉清的四肢百骸,整个人更加鲜活。
陆挚看了白婉清一眼,眼里有着溺毙人的温柔:“婶子,我以军人的身份向你保证,我不会让我的媳妇受委屈,至于暖暖,我家里很愿意接受。”
不接受就断子绝孙吧,反正都结扎了,能把他咋的?
他做的离经叛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得到陆挚的保证,李婶子总算是放心了,东家长西家短继续闲扯。
而京市二环北边家属院,住在这的几乎都是国家退休干部。
陆老首长和宋云苓这两天风风火火的,喜糖都把这边家家户户发完了,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宋云苓年轻时那可是国家舞蹈队的,那身材就算几十岁了,依旧保养的很好。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蓝色旗袍,肩膀上披着白色貂皮,头发还时尚的卷了小卷,脸上是得体的妆容,口红是难以驾驭的复古红,岁月从不败美人,这老了,气质越发沉淀了。
宋云苓平时就喜欢打扮,这几天会见的人多了,那更是打起精气神了。
打开珠宝盒子,里面钻石玛瑙,珍珠玉石,那是应有尽有。
宋云苓挑了一条珍珠项链,往自己的脖子哪一试。
陆老首长已经喝了十几杯茶了,眼神一直往宋云苓哪里看,又不敢催。
女的,别管啥年纪,化妆的时候你别惹。
还有什么所谓的马上,这马上几个小时了,还没收整好。
呵,女人。
宋云苓穿戴好出来,陆老首长笑眯眯的迎上去,彩虹屁张口就来,“我媳妇真好看!”
宋云苓倪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说着:“是不是你缺德事做多了,你儿子半点没遗传到你的嘴甜,跟个木头似的,能找到媳妇,你就烧高香吗!不是说家的人来了,走吧,过去瞧瞧。”
林老将军和陆老首长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两人枪林弹雨里出来的,下一辈,关系更是不差。
甚至大家一度以为林希儿会嫁给陆挚,好好的婚事吹了,这林家上门,也是情理当中。
宋云苓和齐涟处的好,两人就差穿条裤子了。
宋云苓一点也不担心怠慢了齐涟,慢的相当心安理得。
外厅,齐涟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看着很是英气。
她旁边的林希儿穿着一身淡雅的旗袍,那张脸清纯婉约,好似出水芙蓉一般。
加上是家里的独生女,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陆挚容貌俊挺,家世显赫,但凡松口,门槛都得被踏破。
两老一直憋着,都不敢惹倒霉儿子。
否则真能折腾自己死在战场上,那真的没法给列祖列宗交代了。
齐涟四处张望,有些着急:“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裹小脚也该到了…”
宋云苓一来,听到这,冷哼一声:“哟,这才多久,我等你的时候,你只字不提?今天咋想着上门了?”
齐涟看到人,脸色一变,笑的爽快:“这不是听说你儿子有主了,特意上门恭喜你,我家希儿没这福气啊!”
林希儿很是柔弱,那苍白的脸色让人很有保护欲:“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