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审视起贾瑜的手段来。
琢磨之后,所有人才愕然发现,这位就是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主,仗着手握重兵和皇帝的旨意,做起事来没有任何顾忌。
而就在此时,一个惊人消息也在扬州传开。
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妻儿便是被那些盐商暗中下手给毒死的,他本人也中了毒,幸亏陛下从神京派来了御医,将他从阎王手里给抢了回来。
这次,贾瑜之所以对那些盐商下辣手,也是为了给林如海报仇的缘故。
众所周知,从古自今,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是最快的,短短三天时间,八大盐商为了一己私利将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巡盐御史全家,毒害。
贾瑜为姑父报仇,率大军下扬州下辣手荡平盐商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扩散到了整个江南。
“啪……啪……”
在一间阴暗的牢房里,一名面色阴沉的壮汉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皮鞭。
在靠墙的一根木栏上,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的丁守道被打得血肉模糊。
丁守道此时已经被打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于从小便养尊处优的他来说,今天夜里的遭到的鞭打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刑罚。
又是一鞭子下去后,这名壮汉终于停了下来,狞笑着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大口水。
他看着丁守道那渴望的眼神戏谑道:“不得不说,你是少有的能在豹爷手下撑过一夜的人,豹爷我都有点佩服你小子了。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好玩意没有使出来,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里顶得住。”
说完,豹爷从身后的墙上取下一个包裹,他当着丁守道的面将包裹打开,将一件件玩意给取了出来。
里面有镊子、小锤子、小拇指般大小的锋利小刀、竹签子、钳子等林林种种十多种刑具。
而且这些刑具上全都透着一股暗红色的锈斑,令人一看就心头发渗。
豹爷拿起一把镊子伸到丁守道的面前,仿佛炫耀般的说道:“你看……这个镊子其实很好玩的。它每次只会从你身剪出一块米粒大小的碎肉,而且我们只要你胳肢窝下的肉,因为那里最疼了。
你再看看这些竹签,它可以很轻易的钉进你的指甲缝里,然后将你的指甲完整的分离出来。
还有,你再看看这些钳子,我一般都是用来夹碎人的手指和脚趾的,都说十指连心,可能你对这句话感受不深。
不要紧,待会你就会感受到的……”
“你不要说了……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豹爷的话还没说完,受了一夜酷刑的丁守道终于崩溃了。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不迫和狠辣,哭得眼泪鼻涕都流淌了出来。
“嘿嘿……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也省了昨夜的那通皮肉之苦。”
看到丁守道终于崩溃,豹爷心中大喜,随即打了个呼哨,很快便进来了两名书吏。
他们来到丁守道面前坐了下来,豹爷搬来一张桌子放在两人面前。
随后来人掏出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便开始了审讯……
“爵爷……这是丁守道以及那些盐商们的口供,他还交待了这些年和兰仁宪等扬州一众官员的书信往来以及账册的藏匿之所。”
看着伍云春送来的厚厚一叠的口供,贾瑜随即翻看起来,看了几张后,贾瑜心中大喜。
“好……有了这些口供和账册,我倒要看看兰仁宪还能如何狡辩?”
“爵爷,有情况。”
就在贾瑜准备将口供拿去给林如海看的时候,头上还裹着纱布的赵秋白走了进来。
只见他朝贾瑜一拱手:“爵爷,根据探马收到的消息,金陵的江南大营出动了,如今正朝着扬州而来,预计七八日后便能抵达扬州。”
“江南大营?勇毅伯路培毅?”
听到江南大营这个名字,贾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江南大营的总督路培毅虽然也是勋贵,但他这个勋贵和宁荣二公、镇国公府、理国公这些开国勋贵并不一样。
路培毅的伯爵是铁网山事件后才封的,当年的铁网山事件,先太子率领他的东宫兵马和忠于太上皇的兵马在铁网山杀得血流成河。
虽然最后先太子兵败自刎而死,但太上皇也一方也是死伤惨重。
在这场大战后,对开国勋贵一脉有些不信任的太上皇又封赏了一批新的勋贵用来和那些开国勋贵相制衡。
为什么上次京营在潼关之战时几乎全军覆没,太上皇只处置了一个谈卿云后便不做声了,也没有对涉案的文官痛下杀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太上皇早就知道,过了那么多年的太平日子,京营早就不是开国初期那支打得元蒙落花流水的无敌大军了。
这批铁网山事件后提拔起来的勋贵才是太上皇真正的铁杆和底牌。
而这位时任江南大营总督的路培毅便是当年参与了铁网山之战的人。
一想到这里,贾瑜就感到有些头大……
“没想到路老爵爷居然也跟扬州的这些盐商搅合到了一起,这下有些难办了。”看到贾瑜送来的口供以及江南大营出兵的消息后,林如海不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