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却依旧对自己的儿媳妇心怀不轨,作为皇帝的昌平帝又怎能不明白。
只是这些年来神京的局势颇为微妙,他也不好明着动宁国府,只待等上一段时间再动手,没曾想这家伙倒先自己把自己玩脱了,这也让昌平帝心里有些不爽。
“对于……贾瑜呢,这小子在干嘛?”昌平帝突然问道。
“回陛下的话,贾爵爷今儿个吃完午饭便去了城外的虎贲大营巡视去了。”
“这个贾三思,也太拼命了吧。”
白皇后有些心疼道:“他昨儿个刚纳妾,今儿个怎么也该留在府里陪陪他的新娘子吧?
我可是听说了,昨日他纳的那名妾侍可是元春同父异母的妹妹呢,怎么也不在家多歇会?”
昌平帝冷然道:“贾瑜身为虎贲营总兵官,巡视虎贲营是他份内之事,怎么能称为辛苦?”
白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您可别忘了,昨儿个可是他的新婚之夜呢,今天他就得去巡视大营,您还想让他怎样?”
昌平帝轻哼了一声:“他既然端了这碗饭,就得干这份活。
倘若连一个虎贲营都管不好,朕又怎么放心将更重的担子交给他?”
白皇后笑吟吟道:“看来陛下早就有心重用贾瑜了呢。”
昌平帝不吭声了,良久才说到:“自从京营在潼关大败后,原本满额的八万大军,如今只有不足三万人。
现在王子腾已然被革职,偌大的京营群龙无首,朕打算让贾瑜将京营的胆子挑起来,但又顾虑到贾瑜的年纪太小,是以现在还没拿定主意。”
白皇后嫣然一笑:“陛下莫要诓骗臣妾,您心里恐怕早就有主意了吧?”
昌平帝无奈的笑了,“知朕者莫过于梓童啊,朕确实有了主意,原本打算过两天就下旨的。
只是今天刚收到一份奏报,扬州那边出了乱子。林如海那边出事了,可如今正是收盐税的要紧关口,扬州实在离不开他,所以朕打算派一个人过去帮他,思前想后居然发现满朝文武里居然只有贾瑜一个人适合,你说荒唐不荒唐?”
白皇后好奇道:“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昌平帝沉默了一会才道:“林如海得了重病,可江南的盐税还没收上来。
林如海在密折里说,江南那边的盐商已经开始在搞小动作了,倘若朝廷再不有所动作,恐怕今后的盐税就更难收了。
难得林爱卿身患重病却依然一心为了朝廷,他这个最后的要求朕又怎么人心拒绝?”
白皇后依然不解:“那为什么一定要让贾瑜去?别人不行吗?”
昌平帝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因为这次去的人是要带兵去的,否则朕怕镇不住那帮利益熏心的盐商。”
白皇后沉默了,神京城里那帮子带兵武将的德行她是知道的,倘若是去九边和门股鞑子甚至满清鞑子交战的话或许还能撑两下子。
可去的地方若是江南这种天下一等一的富庶之地的话,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那帮盐商拖下水。
但她随即又担心道:“陛下,别人去您不放心,可贾瑜去了您就放心了吗?
要知道他的年纪比乾儿还小一岁呢。”
昌平帝头一回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朕又何尝不知道呢,可谁让朕手头没人呢?”
白皇后不说话了,心中不禁为自己的丈夫感到悲哀。
别看神京城里的武将看似一抓一大把,可这些人大部分效忠的都是住在龙首宫的太上皇。
剩下的那小部分即便表面上投靠了昌平帝,但在忠心度上还得打上一个问号,即便忠心度没问题,但也很难保证到了江南后不会被那些盐商给拉拢过去。
千万不要怀疑那些盐商腐蚀人的能力,昌平帝在位十三年,扬州就换了六任知府,全都是因为贪腐被抓的。
看到白皇后沉默不语,昌平帝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也害怕贾瑜到了扬州后也会被那些盐商给拉拢吗?”
白皇后轻叹了口气:“臣妾确实有些担心,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昌平帝轻哼一声:“孩子……谁家的好孩子会不停的求着朕给他赐婚的。
上次更是想让朕给他一个平妻的名额,美的他?
不过这次倘若他能办好这件差事的话,朕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个恩典。”
说话间,一名太监来报:“陛下……定远伯贾瑜递了牌子求见?”
昌平帝听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梓童,你们先玩一会,朕有事先回去了。”
“陛下,那您先去忙吧。”
当昌平帝回到御书房时,贾瑜已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了。
看到全身披挂的贾瑜时,昌平帝原本严峻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开口道。
“昨儿个才刚刚娶新媳妇,今日就得去巡视大营,看来你没有偷懒啊。”
贾瑜拱手道:“陛下说哪里话,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臣既然领了这份差使,自然就得尽力将这份差使做好。上对不起陛下的厚爱,下对不起百姓的期待,臣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昌平帝嗤笑一声,“种地……那也得你会才行啊。”
贾瑜尴尬的笑了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