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两个巨大的血洞,胸前的骨头也被尽数被震碎。
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那名蒙古士兵的身子向后重重打飞出去,他的尸身撞击在城垛上,接着一弹,又是向前扑倒在地。
他的头歪着,嘴巴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涌出大量的血块,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是尽管打死了一名登上城头的蒙古兵,但那名伍长不但不高兴,反而对其中一名士兵破口大骂起来,“你特娘的眼瞎啊,谁让你开枪的?”
在事先的命令中,面对攀爬上城墙的敌军士兵,每次只能一人开火,如果没有命中敌人,或者敌人还能继续对他们进行攻击,第二名火枪兵才能进行补枪。
之所以这么规定就是为了保证持续性射击,否则一旦五名火枪兵的弹药全部打光,而敌人依旧源源不断爬上来,他们可就要傻眼了。
只是刚才那名原本身为候补的火枪兵一紧张,也跟着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你特娘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后退装填弹药!”伍长心里这个气啊,一脚踢在了那名火枪兵的屁股上。
两名士兵赶紧后退到一旁开始装填子药。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左侧一带的三架云梯上,又跳下了七、八名蒙古士兵。
不仅如此,城墙右侧和中间的那一段城墙上,也同样从那架云梯上跳下了十多名蒙古士兵。
不过从那边过去,是另外几支队伍的防区了。
此时城墙上已经跳下了差不多二十多名蒙古兵,后面还有不断的士兵正从云梯上爬跳下来。
这些最先跳上城墙的蒙古士兵全都是察哈尔部、准格尔部等部落里最悍勇的士兵,他们身披蒙古族里少有的铁甲,手持重型半月斧、狼牙棒等重武器。
这些蒙古士兵不仅悍勇,他们的作战经验也格外丰富,当他们成功的从云梯跳下城墙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朝前方扑过去,而是迅速汇聚在一起。
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在大规模作战中,再悍勇的人也不是结成军阵的士卒的对手。
所以,无论是哪支军队,一有机会就结成军阵已经成了所有士兵的本能,这是无数士卒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但很不幸,有时候经验也是会骗人的。
在面对热兵器时,聚集的人反而成了最明显的靶子。
看到这些汇聚在一起的蒙古士兵,城墙上那些火枪兵们全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
城墙上到处响起了火枪开火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的火枪兵们朝着城下数百步远的骑兵们射击时是十枪九不中的话,在这种几乎是贴脸的情况下,他们全都变成了神枪手。
伴随着枪声大作,那些聚集在一起的蒙古士兵们几乎没有丝毫的反抗和躲藏能力,只能活活的被打死。
当然了,这些蒙古士兵们也不是没试图过反抗。
他们挥舞着盾牌,亦或是蹲下身子,希望身上的盔甲能给自己提供保护,不过他们全都失望了。
在不到十米的距离,滑膛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最大,无论他们的盾牌或是盔甲有多厚,无一例外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死。
一时间,城墙上横七竖八,到处布满了蒙古士兵满是血洞的尸体,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死状极惨
有些一时还没死掉的士兵,还在大声惨叫着。
这时,后续从云梯爬上来的蒙古士兵们还没跳下城墙,就在云梯上看到眼前这一令人震惊的惨状。
他们怎么也不明白,他们紧跟在后面,还不到数十呼吸的时间,怎么前面的人全都死了。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对面不远处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
“是火铳……小心南蛮子的火铳!”
只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了,伴随着零星的枪声响起,这些站在云梯上的蒙古士兵也全都步入了先前同伴的后尘。
城墙上发生的这一幕,后方的蒙古士兵们并不知道,看到一名名蒙古士兵如此顺利的跳入城墙,下面的蒙古士兵们全都发出了阵阵欢呼。
此时,脱脱不花已经开始前移,此时的他看着源源不断的士兵爬上城墙,兴奋得满脸通红。
按照他这些年的经验,仗打到这份上,城破已经是时间问题,用不了多久那些率先跳下城墙的蒙古勇士们就可以将守城的大夏士兵杀散,从而打开城门,进而让城外的蒙古大军涌入城中。
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他疑惑的事情出现了,尽管爬上城头的蒙古士兵依旧源源不断,但西门依然牢牢的掌控在大夏人的手中。
而那些城墙也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样,将所有跳上去的蒙古大军给吞噬。
是的,就是吞噬。
没有厮杀声、没有喝骂声,只有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在提醒他们,上面依然在发生着战斗。
渐渐的,时间慢慢过去。
城下蒙古人的欢呼声从震耳欲聋慢慢变成了悄无声息,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仰望着城墙。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攻上城墙的蒙古士兵少说也有三四千人,可城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它仿佛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