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在洛川言出国时同步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在望月时回组织和众人开完会后,贝尔摩德便很巧合的遇到了一个人。
说起来她们之间的相遇确实是巧合,本来只是找了家酒吧,想要借此机会打听和医生有关的信息,毕竟所有人都清楚,越是这种鱼龙混杂的酒吧,能够知道的消息就越加全面。
毕竟达到这种程度时,贩卖消息的,就不只是客人了,酒保也是信息来源之一。
但是这次找到的酒吧有些不一样,调酒师是,兔子小姐。
当时推开酒吧门的时候,坐在吧台处的那抹鲜红就格外的耀眼。
一开始并不能完全确认这人就是兔子小姐,毕竟对方没有那双标志性兔耳朵和星星发卡。
但是当坐在她旁边的时候,只是对上那双眼睛,她便彻底确认了。
没有人,有这个底气,光明正大露出那双奇特的眼睛。
如宝石般透彻的红眼睛。
有关兔子小姐的信息其实不多,众人只是知道,兔子小姐真的如同一只兔子一般,有着兔子的长耳朵。
有人说,兔子小姐的耳朵是真的,它会随着主人的心情所晃动。
有人说,兔子小姐的存在本身,就仿佛是代表着什么,与其说兔子小姐自身有多么的强,倒不如说她就只是赌场的一个标志,她不会亲自出手,只会坐在高处,安静地看着脚下的蝼蚁厮杀。
但最广泛的一个说法就是,兔子小姐的眼睛,仿佛能将人吞吃入腹。
“啊呀,欢迎,贝尔摩德,”那双漂亮的眼睛亮着,仿佛要将人彻底洞穿:“要陪我喝一杯吗?”
贝尔摩德唇角微微勾起:“当然。”
进入酒吧内部的包房,两人面对面坐着,不多时,便有人送上来了酒杯。
“Bullet Shot,啊拉,倒蛮有兴致呢,兔子小姐,”贝尔摩德拿过其中一杯,透过通透的液体看着对面的人:“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在此时彻底点明对方身份,一来是想要看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二来她也需要兔子小姐帮忙寻找医生。
听到对方这么说,兔子小姐也不恼,直接拿过酒杯举向对方的方向:“亲爱的,要来赌上一局吗?”
贝尔摩德微微皱眉,看着那杯子弹酒,心中隐约猜到了是什么赌局。
见对方犹豫,兔子小姐晃动着杯中酒,轻声说着:“就像你认出我一般,你自然很清楚,比起谈生意,我更喜欢来上一场赌局,在胜负决定的那一刻,完成真正的交易。”
“亲爱的,有舍才有得,只有让我满意了,你才能得到想要的啊。”
“当你同意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不也几乎默认,同意这场赌局吗?”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随后扬起笑容,将酒杯递过去:“自然。”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一同喝下,刺激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子弹杯中已空,现在,该填上新的了。
“咔哒”一声,一把左轮手枪放在桌子的正中间。
一旁招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小丑面具,带着手套的手在两人面前打开弹匣,当着面放入其中一颗子弹,随后上膛,再次端正放在中间。
“来吧亲爱的,Russian Roulette,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游戏呢。”
伸手握住枪,贝尔摩德手指摩擦着枪身,并没有什么动作。
“既然是赌局,总要有规则不是吗?难道只是你我互开枪就够了?”
“啊拉,这么说起来也确实,”兔子小姐指尖打出一个响指,一枚筹码便放在了桌面上:“我讨厌过于繁琐的规则,简单点,每局各选择一面,抛出筹码,哪面朝上,便由谁开枪,同样,这人拥有一次提问的机会,对方必须如实回答。”
确实是相当简单易懂的规则,一枪为一轮,最大程度上增加了提问的次数,甚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对方为自己做事。
只要将问出的问题,换成对方能不能做什么事就可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这样的强制性要求中,对方必须答应做这件事。
想到这,贝尔摩德看着那枚筹码,上面那只鲜红的兔子就仿佛是用鲜血印上的一般。
“我要兔子面。”贝尔摩德收回视线,看着对方说道。
兔子小姐笑盈盈地点头:“那我就是数字啦,荷官,开局吧。”
一旁的小丑荷官收到指令,伸手拿起筹码,向着空中一掷。
意料之外的,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不透明杯子罩住筹码,直接扣在了桌面上。
“等等,这个杯子?”贝尔摩德皱着眉问道。
兔子小姐捂着嘴笑道:“可别这么紧张,我们赌场是绝对中立的,不可能会出千,筹码你已经看过了,木质的,杯子通过刚才的声音也能判断出为塑料制成,荷官单手投掷,最大程度上限制出千的可能性,请问,还有疑问吗?”
确实,这么看来的话,唯一有机会动手的地方仅限于杯子扣在桌面上的那刻,但筹码自身的重量可不轻,只靠丝线的话,在没有桌布的桌面上根本不可能没有声响,再说,杯子自身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