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路相送,迟迟不愿离开,一直到了城门口,才怀着万般不舍之情缓缓散去,毕竟天子不是人人都可见,并且天天见的。
卿涵被特意安排与霍亦歌同乘坐一顶轿子,这无疑显示出了皇帝对她格外特殊的宠爱。
一路上,卿涵耳边充斥着各种阿谀奉承的话语,百姓们纷纷夸赞她容貌出众、美艳动人,并表示能得到如此荣宠实属难得。
然而对于这些赞美之词,卿涵并没有过多回应,只是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之上。
相比之下,霍亦歌显得有些精神萎靡,始终紧闭双眼,仿佛在静养心神。
轿内一片静谧,除了轻微晃动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突然间,车轮压过一块石头,车身猛地颠了一下。
由于惯性作用,卿涵毫无防备地从软榻上弹起,径直朝霍亦歌扑去。
霍亦歌猛然惊醒,条件反射般伸出双手将她护在怀中。
而卿涵也几乎同时做出反应,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近若咫尺,但却又好似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就如同楚汉之间那条清晰可见的分界线一般。
一时间,场面变得颇为怪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轿子外面的童子见状,赶忙跪地请罪,惶恐不安地说道:“皇上息怒,请恕奴才罪责。此去路途崎岖不平,颠簸难行,奴才们实在无力避免啊。”
这时,只听得轿内传出霍亦歌低沉的嗓音:“罢了,日后多加小心便是,这轿子里尚有女眷,莫要再惊到她。”
“是!奴才遵命!”那童子如蒙大赦般叩头谢恩后,方才起身站立一旁。
卿涵听闻此言,缓缓直起身子,稍稍酝酿了一番情绪之后,轻声说道:“多谢皇上!”
霍亦歌似乎对她突然开口致谢感到有些诧异,不禁发出一声疑问:“嗯?”
卿涵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接着说道:“谢皇上信守承诺,将宋御医赐予妾身;也谢皇上刚才......”
说到此处,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脸颊泛起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说到底,卿涵只把他当做一个未成年弟弟,从来不是什么真的男人,所以对此,也并没有什么羞涩、不好意思。
霍亦歌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嘴角微扬:“无妨,爱妃既已开口,朕岂有不应之理?”
然而,听到这个称呼,卿涵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怎么下了床榻,竟然还自称为“朕”呢?
不过,对于这些细节,卿涵并没有过多在意,转眼间便将其抛诸脑后。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之事,无需太过较真儿。
……
直至夜幕完全笼罩大地,他们方才勉强抵达这片被视为狩猎区域的地方。霍亦歌当机立断地下令让众人就地休整,并着手搭建营地以备过夜之需。
一时间,侍卫们忙碌地穿梭于四周,整理行囊和布置营帐;婢女们则细心照料着各种生活用品;而公公们则负责协调各项事务,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但又不失秩序。
与此同时,这个地方的附近居民听闻皇帝亲自驾临此地后,纷纷震惊不已。其中作为代表的村长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决定前往拜见这位尊贵无比的人物。
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像自己这样的普通平民想要面见权贵并非易事,尤其对方还是当今圣上。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村长来到营地门前请求觐见。
本以为会吃个闭门羹或者需要长时间等待,却未曾料到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地顺利——进去通传的侍卫没过多久便走出来告知他可以入内。
村长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跟随着小顺子一同走进营地。一路上,他始终低垂着头,态度谦恭至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毕竟眼前之人可是一国之君啊!能得到如此难得的机会得以拜见圣上,实在是莫大的殊荣。
……
“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霍亦歌和凌淮辞正在进行的谈话。霍亦歌微微皱眉,心中略感不满,但还是沉声道:“”讲!”
侍卫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后说道:“启禀陛下,门外有位村民自称来自三百里外的清水村,特意前来求见陛下。”
霍亦歌目光转向凌淮辞,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凌淮辞拱手施礼,恭敬地说道:“陛下,微臣曾听闻清水寨近期举办篝火晚会,想必这位村长此番前来,乃是得知陛下驾临此地,专程邀请陛下一同参与。正所谓君民一家亲,陛下应当与百姓共享欢乐。依微臣之见,不妨一见。”
霍亦歌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凌淮辞的看法。他随即对侍卫下令道:“有请!”
侍卫应声而去,不多时,只见小顺子领着一名衣着朴素、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一见皇帝,立刻双膝跪地,叩头不止,口中高呼:“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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