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我一寸,我还你一尺!
沈北渊怒视薄锦荣。
薄锦荣眯了眯眼眸,沉声劝道:
“沈北渊,你胆量过人,身手不凡,是个做大事的男人,但你太过狂野。”
“你压不住血气,行事冲动,这对你不利。”
不否认沈心悦受到伤害,可是出一千万善后了,这个数额放在事后赔偿金圈里算是天花板级别,比某些害了人命的赔得还多。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沈北渊拒绝赔偿,大闹特闹,他能捞到什么?
最多是周时尧按罪行判,多吃两年牢饭。
换个角度,周时尧反正都要进去,沈心悦不出具谅解书,周时尧在监狱里面也就是多待一段时间,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而沈家,将要损失白花花的一千万。
一千万啊!
普通人几代人搬砖都挣不到。
薄锦荣看了沈北渊一眼又一眼,尽全力开导他。
“你爸爸走了,大哥又出事,你一个人复兴沈家,肩上担子重,看尽冷暖,受够白眼,我能理解你血气重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但你若想成为真正脚踏山河的强者,你需要静心操练谋略。”
“也就是做事要稳、沉、智当先,而非凭血气图一时痛快。”薄锦荣眼眸转了转。
秘书马上送出第二个信封。
沈北渊没接,还把刚才给的一百万支票放回秘书手上。
“沈北渊,你要深思!”薄锦荣大声提醒。
面露失望之色。
“滚!!”沈北渊以更大的声音还回去。
薄锦荣:“你……”
孺子不可教!教不会!根本教不会!都这样劝他了还听不进去。
薄锦荣脸色发黑。
沈北渊把人撵出去。
沈北渊回头趴在沈心悦耳边,摸摸她发肿的脸,“疼吗?”
沈心悦轻摇头。
“二哥一定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让帝北人都看清楚,沈家,有仇必报!”
“此事将警醒世人,我沈家惹!不!起!”沈北渊粗粝的指头抚住沈心悦的脸,强势护住她。
沈心悦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
凌晨醒来,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小便。
“让我见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卫生间紧邻病房门,沈心悦没走几步就听到薄骁在外说话。
“我必须见她,很急。”
“不行啊,薄总,北哥交代过不许你打搅小姐。”
“沈北渊如果怪罪下来,后果我承担。”
“那也不行。”
咚咚咚……
“心悦……”薄骁敲起了门。
沈心悦打开来。
薄骁一身寒气,刚洗过的头发丝松散,眸光深深的看着沈心悦。
“我把你吵醒了,抱歉!”
沈心悦眨眨眯眯眼,“什么事啊?大半夜跑来医院。”
“我们进去谈。”薄骁挤进门,又快速关上。
“你好点了吗?”他靠近沈心悦,伸长手想要抱她。
沈心悦躲开了,自己走到病床边,慢慢坐下去,“直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薄骁站在病床边,一字一句道:
“我父亲被带走了。”
“沈北渊报案,称我父亲是周时尧的帮凶,提交了周时尧和我父亲的通话录音,以及……今天晚上我父亲来看你,提出赔偿和解的监控视频。”薄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交代。
大概是自己也没想到事态发展得如此凶猛。
他仅仅是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处理一下紧急邮件的功夫,他父亲就完成了探望沈心悦、提议和解,以及被带走调查几件大事。
“还有媒体跟拍我父亲被带走。”
“我父亲包庇绑架行凶者的小道消息已经出来了。”
沈心悦默默听着,垂着眼搓手指头。
薄骁继续说:“如果媒体明天针对我父亲发文,那他的名誉,将会受到损害。”
“他已经69岁了,一生正直,极其注重个人形象。”
“心悦,你二哥做事固执己见劝不住,我……”
薄骁叹口气。
“你为了你父亲连夜找我,我二哥为了我连夜操劳,互相的呀,让他们去吧。”沈心悦温温软软的说着话。
薄骁一愣。
像是抛出的重锤砸在了棉花上。
他有些抓狂。
十个手指头疯狂卷曲,呼吸声也急促起来,“心悦,那是我父亲,69岁的老人了,他一生注重名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沈北渊对他有些误会,闹到媒体蹲拍的地步,必然在网络上掀起大波。”
“你就直说怕爸爸晚节不保呗。”沈心悦捧着小手。
薄骁:“……”
不枉交往三年多,小女人很懂他。
所以呢?薄骁等待着。
“薄骁,你不必着急,你爸爸有没有犯包庇罪,警察叔叔会做出公正公平的判断。”
“你爸爸如果如你所说一生正直,那他经过调查,做个笔录什么的就回家了。”
“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