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呢?” “自然是她的对头。” “掌……掌柜?这不是他亲人吗?” “亲人若是在利益碰撞时,也可随时成为敌人,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敌人。” “既然周小姐知道掌柜要追杀,为何还偏偏跑到他馆子里来,不是成俎下鱼肉,任人宰割吗?” “这恐怕就要怪她那不知情却又讨人嫌的老汉了!周大娘不是说她昨夜二人大吵了一架吗,我猜,这一来是因为周秀才又饮‘黄粱’毒酒,二来便是秀才非要周小姐替自己去报那落水之恩。周小姐不愿暴露定要拒绝,但她那死要面子的老汉却逼着她去,而谁又知,我几人正好选中了这个客栈。” “掌柜既然看到了,为何不动手?” “人多眼杂,况且连他自己可能都惊讶于其跑到这最危险的地方,恐怕并未提前准备,所幸才让周小姐逃掉了。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无动于衷,动手恐怕就在这几天。” 几人望向前台掌柜的方向——真是知人知面不不知心。 “而我们需做的,就是等。等敌人找到周小姐,等行刺那一日的到来。” “袖手旁观吗?” “自然不是,只是得需到必要的时候才能出手,由此才能既保护周小姐的安危,也能一并洗去我们的嫌疑。” “巴塞,今日我们便把客栈退了,这几日恐怕都得埋伏在山野林间了。” “好,我这就去。” 三人离开柳城中心,行到峨眉山丑所居住的场地附近,用石块、木枝作掩护,席地而睡,饿时摘山间野果子、捕野兽,冷时运火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