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哇。”
岁岁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后悔,早知道自己过去看弟弟会碰到凶老头,就算天上掉金子他也绝对不会离开房间半步。
“请来教你弟弟学武的,谁能想到你会正好碰上。”
毕竟是岁岁自个儿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的,现在他难受半天想怪弟弟不该来,再怪爹爹不该请,思来想去似乎最应该怪的人是自己。
接受不了现实的岁岁像是一只小章鱼,牢牢缠在爹爹身上,难受吸了吸鼻子甚至不敢哭。
呜呜,总觉得眼泪刚冒出来就得被那个凶凶的老头吓回去。
尉迟老将军在陛下刚登基时就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来战功赫赫,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旧伤,
让尉迟老将军只能留在京城中休养身体。
刚好就被陛下指派到太子殿下的身边,当太子的武师傅。
赫连君泽当初刚被太子皇兄从冷宫中带出来的时候,也跟在尉迟老将军身边练过一段时间。
尉迟老将军战功赫赫,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也愿意给他三分面子,再加上那说一不二的性格,正好适合教岁岁这种娇气包。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赫连君泽花了不少的心思,好不容易才将尉迟老将军请到了府上。
如果只是为了教赫连承武艺的话,还有很多种其他的选择,未必一定要真的请到尉迟老将军出马。
但能管住岁岁这个给点阳光就能当太阳的,整个王朝上下都不多见。
赫连君泽将赫连承接到府上来养这件事是在暗中进行的,倘若让父皇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难免会疑心。
思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请尉迟老将军到府上来最为合适。
先太子是尉迟老将军最得意的弟子,当初先太子死在治水成功归来路上的消息传回京城,尉迟老将军甚至亲自去寻了好几次。
由尉迟老将军来教先太子留存在世的唯一血脉,绝对会比旁人更加用心。
当天晚上一直到躺进被窝里,岁岁都还不愿意接受明天卯时便要起床的消息。
往爹爹身上一趴,满脸严肃的开口道:
“爹爹,其实窝不似你鹅只。”
“嗯?”
岁岁的表情实在是太正经,连带着让赫连君泽也不自觉重视。
为了不落入那个凶老头的手上,岁岁很干脆就掀掉了自己的马甲。
“其实,窝似一根长在山上的,小人参~窝不似你鹅只。”
赫连君泽原本紧绷的心因为岁岁的这句话骤然间放了下来,甚至还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在岁岁震惊眼神注视下冷着脸提醒道:
“你就算是长在地里的大白萝卜,明天也必须给我去尉迟老将军那里练武!”
“哇啊啊!!”
“再乱叫尉迟老将军可要过来了。”
岁岁下意识闭嘴,虽然的确控制住了他发出声音,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气的在那里扭来扭去。
“快睡,尉迟老将军也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一点,实际上性格并不严肃。只要你的表现够好,他不会将你如何的。”
赫连君泽用心的安抚,在岁岁身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用处。
但凡他能表现好,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的表现压根儿就好不起来,才会格外焦灼。
第二天岁岁是被老嬷嬷喊醒的,习惯睡懒觉且有起床气的小柿子在听见嬷嬷的声音后,下意识往被子里面钻了钻。
试图借助厚厚棉被的遮挡,将所有恼人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小公子,您是不是忘了,今天卯时还要去尉迟将军的院子里学
武呢?”
一提到那个凶老头,岁岁大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动作迅速从被窝里面钻出来,自己抓起床边的袜子就往脚上面套。
老嬷嬷也凑上来帮忙,等岁岁换好了一身衣服后,外面丫鬟已经端上来了两碟点心。
岁岁一只手抓住两块,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点心往嘴巴里塞,生怕自己误了时辰。
等岁岁好不容易赶到尉迟将军的院子里时,赫连承已经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姿势十分标准。
岁岁偷偷看了一下尉迟老将军的眼神,能看得出来他对弟弟的表现很满意。
说好了噢,看了弟弟就不能再看岁岁啦。
走到弟弟旁边正准备扎马步,尉迟老将军就将一个手帕递到了他面前,岁岁盯着手帕看了一下,又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确定没有人后,这才把头扭回来,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给窝哇?”
尉迟老将军盯着他腮帮子上沾着的点心碎屑,皱着眉说道:
“先看看你自己的脸。”
“窝看不到……”
接过老将军递过来的帕子,岁岁像平常洗脸一样认真先擦了擦额头又擦擦眼睛,正准备擦擦鼻子再擦擦脸蛋的时候,老将军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动作。
将手帕给夺了回去,冷着脸帮岁岁把腮帮子上沾着的点心渣都擦干净。
“先跟着我,围着这个院子慢慢走几圈。”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