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秋葵说:“从面包开始。”
那……那应该还好?
邹方旭眼皮直跳,咽下一口?口?水:“既然?你们、看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们。就是我……其实我以前做实习生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好多人?,他们的钱赚得一点都不正当。你们刚才肯定听到了吧?这个人?偷漏税,这个贪污受贿,还有他、她……他们都有罪。”
“他们以前犯过各种错,却一直没有受到惩罚。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所以……”
“我承认,我用了一点不入流的手段,这不符合行业操守。可我觉得我做得没有错,所有犯错的人?、犯罪的人?本来就必须受到惩罚!不然?对其他人?很不公平!”
没错,就是这样。他越说越有信心,语气越来越笃定:“你看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贱,凭什么能赚那么多钱过那么好的日子?人?人?平等吗?那为什么他们犯错没有人?制裁?我真的不明白!”
“以前法律不作为,现?在没有舆论?环境可以曝光他们,从道德上声讨他们。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维护公道!反正他们仗着有钱做过不少坏事,今天落得这个下次都是活该!报应!你们看到就看到,不要插手行吗?别?把这事……说出去?”
邹方旭自认发?言中肯无?误,两个外人?确实没必要替一伙素不相识的有钱人?出头。
他称在场的人?都有罪,于是林秋葵问:“那些没罪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对方口?吻平淡,邹方旭却狠狠一惊,一时哑口?无?言。
一个疗养院而已,又?不是监狱,不是罪犯大本营,当然?不可能所有疗养员都有可谴责之处。
那些人?……难以掌控,难以驯服,他听从‘那个人?’的建议,一开始就处决掉了。
谁让他们有钱,他们已经享受过很多人?永远都享受不到的快乐。早点死又?有什么关系?沦为他的腹中餐又?有什么?这叫做有得必有失,叫做回报社会,只?有这样人?和人?才能形成真正的平等不是吗?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偏偏这些庸俗刻板的人?,永远不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除了贺闻泽……对,贺闻泽!
邹方旭眼前一亮,连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那个男人?身上。
“这一招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读取他们的记忆,告诉我这些人?经历和心结!你说的其他人?……呃,都被他带走了。我不知道他要拿他们干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他挺奇怪的……”这话前一半真,后?一半假。
事实是,两个月前,邹方旭决定返回焦林疗养院时,心里便有了大概的想法。
他想借机整一整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有钱人?,想叫他们狠狠栽个跟头,尝一尝被蔑视、被侮i辱的滋味。不过正发?愁着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那个叫贺闻泽的男人?突然?造访,结合他的专业,为他提供这个绝妙的复仇计划。
包括吃人?肉,也?是对方先起?的头……
无?论?如?何?,真相不重要,保命才要紧。
好歹来人?只?有两个,还不是武装队成员,他、他可以争取到机会。
邹方旭鼓足勇气道:“我真的为你们着想,所以才建议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就算你们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们的。不管谁来问这些病人?,病人?大部分都向着我。就算有一两个不向着我的,他们是神经病啊,神经病说话不管用的知道吗?”
“还有,异能者过来读取记忆也?没用,他们吃过药,他们的脑子很混乱。真的。要是你们说出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话间,信徒们一点、一点地转动脖颈,露出一圈麻木生硬的面孔,仿若无?声的附和。
唔。
林秋葵还没采取行动,攻击性超强的祁小狗第一个把邹方旭的‘建议’理解为‘威胁’。
不清楚为什么,总有些人?当他是死的,总喜欢在他面前招惹企鹅。
祁越脸色一沉,身形一闪。
邹方旭只?觉一缕微风掠过脑门。
紧接着他的头就被什么东西?捏住。
那东西?坚硬的好比一把铁夹,紧紧箍住他的头骨,速度缓慢却又?无?比大力地往中间收拢。
收拢,收拢,不断收拢……
“喂,傻哔,你刚才说谁没好结果?”
魔鬼般沙哑的低语落在脑后?。
邹方旭痛苦得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只?隐约听到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
周围不知谁在偷偷发?出笑声:“嘻,嘻嘻。”
他拼命蹬腿,绷紧手指拼命掰扯对方,然?而无?济于事。
他的头如?同一团任人?揉捏的橡皮泥,在那股恐怖的力道下一点点扭曲、一点点变形。
最终噗嗤一声,炸开腥臭的烟花。
祁越下意识躲掉,没让脏东西?沾到自己身上。
他本意其实是准备给胡言乱语的傻哔一个教?训,让他不敢再冒犯企鹅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祁越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无?头男尸,看一眼地上泼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