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根据疗养套餐,也就是住宿条件不同,分普通双人房、单人房和豪华套间, 月均消费在1w ~ 3w不等?。
其次, 疗养院条件限制多, 仅接收少部分轻度精神病类患者。对外打着「帮助病人愉悦生活, 恢复健康」的旗号,实际上,入住的客人鲜少有康复出?院的, 因而被知情人戏称作有钱人掩耳盗铃的把戏,豪华版精神病院而已。
由于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阴差阳错地, 这儿还成?了?不少小道消息的发?源地。
譬如好多疗养员本身没有精神病, 仅仅知晓太?多政治、商业机密, 或者争抢家产失败, 才被送进来封口?;譬如有些疗养员身居重位, 惹人觊觎,被迫装作精神病患者躲进焦林等?等?。
当然只是当地群众闲暇时的谣传罢了?。
第三次倒计时后, 宁安基地成?立,曾派遣武装小队协助焦林医护人员撤退。
顾及到广大住民的安危,焦林一部分病人不被允许入内。
到底该不该让偶尔表现出?攻击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进入官方基地?那些小偷小摸、有过犯罪史的人又?怎么说?包括那些在灾难前拉别人挡过刀的,见死不救的。官方基地究竟该从什么角度,评判一个?人值不值得?受到集体庇护呢?
名存实亡的法?律吗?道德?抑或制定出?一个?公正客观的新世界标准?
单这个?关注点,焦林一事便惹起过莫大争议。
办事处多次讨论,最终决定让这部分有威胁的病人留在疗养院内,定期派人回来查看情况,提供一定量的食物。
此后,或多或少的,燕定坤背负过一段时间的非议。
谁让他拒绝接收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相当于放任他们死掉。
提起那个?经典的难题:救一个?人,还是救一船人,似乎从未有人能得?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幸运的是绝大部分人终身遇不到这样的难题。
遇不到就不需要抉择。
遗憾的是灾难降临,一座座官方基地拔地而起,成?为人们的依仗,经常需要面对这样的难题,避无可?避。
而燕定坤、杜衡一辈,身而为人,终究有局限性。
他们总是无法?做到让所有人满意。
于是无论怎么说怎么做,身后总有一道挥不去的阴影跟随,周围总有人发?自?内心?地盼望着他们倒下。
——等?他倒下,指不定再回头歌颂他。
好像是人类乐此不疲的爱好之?一。
好在那阵子有一个?疗养院实习生,称不适应集体生活,自?发?回到焦林照顾被遗弃的病人们,才渐渐平息了?争执。
“他姓邹,今晚住宿,我负责跟他交涉。”
焦林外部架设一小圈防线,韩队长?送过两回食物补给,轻车熟路地绕过缝隙,自?东侧门驶入疗养院。
院内一共五幢楼,前三幢连着正北大门组成?标准的‘口?’字形,‘口?’中间一片人造公园,后面两楼并肩。
韩队长?把车停到大门对面的主楼下,走到挂着铁链锁的楼门前,按响电池款门铃。
五分钟后,一个?披着白大褂、模样瘦瘪无奇的年轻男性走到门前,头发?还是乱的,好似刚刚睡醒。
乍一看到这么多人,他不自?觉地挠一下大腿侧边,伸手取下锁链:“呃,韩队长??这个?月的食物已经送过了?,你怎么又?……”
“我们准备留宿一晚。”
韩队长?的‘交涉’简明扼要,语无波澜,不容置疑。
邹方旭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干巴巴道:“那……这栋楼让给你们住行吗?”
“疗养院太?大,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所以把其他楼都锁了?,只剩下这一栋楼,经常打扫……平时我就住着,楼里没有水电,不过六楼餐厅里还有一些干粮、八楼我囤着湖水,可?以用来冲厕所洗脸什么的……”
“呃,我们这儿设备挺完全的,每个?房间里都有手电筒和充电宝。然后每层楼有一个?上锁的储藏间,储藏间里有蜡烛、维修工具、备用洗漱品……你、你们要用的话,自?己随便拿就好了?。”
他边爬楼梯边说话,累得?呼哧呼哧喘气?:“你们一共19个?人……”
“21个?。”叶丽娜浅笑纠正:“还有两个?人迟一点来,但我们只需要17张床。”
武装队员每人一床,小黑小黄忽略不计。
包嘉乐和他的夏爷爷,叶家姐妹俩,林秋葵跟祁越向来一张床,再加上唐妮妮、红黄毛,共17张床。
来到陌生的环境,比起舒适度,她认为队友之?间住得?近一些更重要。
另外,尽管没有机会过多接触红黄毛,不过从各方面综合看来,那两兄弟像是容易得?意忘形、享乐过度的类型。
为防他们看到总统套房情绪过奋,提前限定在一张床、一间房里比较恰当。
“啊、啊,好。”
邹方旭眸光闪烁,向下避开对视,喃喃自?语:“一个?套间有两张床,一层楼有九间,就是十八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