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她的命脉。
冰冷,腥臭,黑暗……喉管遭外力压扁。
不管祝阿静如何张大红唇,涌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她要窒息了。
她开始眩晕。
但胜负远没有?这么容易落下帷幕!
她颤指够到丝巾遮掩下的蝴蝶项链,全力扯断!
链条在脖间上留下勒痕,她不在意。
不管眼前发昏、呼吸困难的种种困境,她故作乏力地挣扎着,实则调动全身力气,猛地将其贴上祁越的脸!
滋滋!
不起眼的项链顿时释放出大量电能!热能!转瞬烧焦祁越的侧脸,冒出一股刺鼻黑烟,充满东西糊了的味道。
“还好吗?” 璀璨的花火闪烁中,祝阿静倾下头颅,口吻关怀至极,慢条斯理地喊了一声:“祁先生?”
要问她所幻想的画面,自然是这位素来擅长无脑打杀的祁先生,露出一脸难以置信、耻辱又?疼痛的表情。
谁知祁越偏脸回来,压根没看她。
只顾着一根一根掰开、折断她的指骨,抢走那枚做工精巧的蝴蝶项链——也就是实验室最?新的科研产品,她耗费大量精力钱财才到手?的异能储藏器,全世界仅此一个。
不假思索地塞进自己上衣口袋里?。
再抬头,他眉眼蕴着阴鸷,凶神恶煞地问:“还有?没有??”
“拿出来,不想死就快点?!”
“……”
活像拦路打劫的强盗。
这条野狗……有?病吧。
饶是祝阿静也不由得生出这种想法。
全然不知祁小?狗满脑子想着:这个好用,能给企鹅用。
于?是就将眼前的废物勉强划入有?点?用的范围,突然提起一点?兴致。
在给林秋葵收集武器这件事?上,祁越向来很有?执念。
他粗鲁撕扯着祝阿静的衣服,才不管敌人也有?性?别。这幅野蛮的做派,非常阴差阳错地,让祝阿静感到莫大羞辱。
没教养的东西!
她终于?被?挑起怒火,不欺然抬起手?腕。腕间玉镯分裂两?半,居然从中迸射出一枚子弹,嗖地射穿祁越掌心!
——又?多一个。
祁越四指往下一盖,凭蛮力握住那颗飞速旋转子弹。
反手?又?塞到祝阿静的眼里?!
“呃啊!” 她沙哑痛呼着,无法阻挡全身衣服被?撕成破布,一点?点?袒露出她…… 应该是他坚硬的肩骨,平坦的上身。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绝不能暴露那个秘密,那个该死的丑陋的身体零件!
‘祝阿静’ 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冒着反噬风险,吐出一团浊气。趁着敌人视线受限,面庞一阵变化,皮肉疯狂涌动。
几秒后,一声温柔的:“阿越。”
祁越眯起眼眸,瞳孔中倒映出那个久违的女人。
雪白柔顺的长发一直垂挂到脚边,眉目柔美而古典,又?染着几分成年人少见的童真,恍若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
只一只眼插着子弹,涓涓淌着血。
“看到妈妈怎么不说话呀?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吗?”
她牵起唇瓣淡淡地笑,指掌轻抚他的烧焦的脸庞,满脸心疼:“这是怎么了?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宝贝。”
“让妈妈抱抱你吧。”
她说着,自后腰拔出金属碎片。
像蛇一样虚伪地靠近他,想要抱上去,恶狠狠插i进去。
但祁越仿佛长着眼睛般,在暗影中精准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将那片锐物送到她的胸间,眼皮抬也不抬地按了进去。
“滚。” 他说。
该死!
这招不管用吗?!
‘祝阿静’誓不罢休,承受着反噬的代价,再次施展相辅相成的「画皮」与「语言蛊惑」,干脆变成林秋葵的模样。
“祁越……”
她泪眼汪汪,咖啡色的瞳孔中充斥着迷人的水光。顶着破损眼球,尾音缱绻又?撒娇:“我好害怕,抱抱我好不好?”
笨蛋企鹅从来不会这样。
所以祁越就稍稍稍稍微看了一下。
‘祝阿静’自认为?欺骗成功,低头想要撞开压制自己的敌人。
冷不防祁越觉得够了,就翻脸不认人地张开五指,一下擒住她的脸。力道之?大捏得头骨都变形,皮肉摇摇欲坠。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低叫着,浑身疼得抽筋。
祁越啧一声,宛若失去戏耍兴致的猫。
懒洋洋地松开手?,一个巴掌便打了下来。
“让你偷看,烦死了。”
‘祝阿静’脸一偏,一颗浸血的断牙掉出口腔。
什么偷看?
没给他质疑的间隙,又?一个恐怖巴掌打另一面扇来。
“吵她。”
第三?个:“吓她。”
第四个:“现在也没睡觉。”
第五个:“明天又?要生病。”
第六个:“还装她。”
第七个:“废话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