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做事滴水不?漏,内里还有?能力倚仗防身。要想对付她,不?知包嘉乐的能力可否派上?用场?
林秋葵边想边拉窗帘,还没拉实。
祁越忽然冒出来,目光直勾勾看着外面。
这栋别墅位置较偏,西面邻河。倒计时后,大多?数河流都遭到污染,因此人工抽干了,仅剩下光秃秃的河床。
小河再往后,一片杂乱的灌木丛,一排大棚种植地。
林秋葵没能从中捕捉到任何可疑现象。
祁越纯粹凭直觉感受到微弱的能力波动,以及隐藏在暗夜里的那种注视,特别不?怀好意。甚至可以充满恶意。
——有?东西在觊觎他的企鹅。
“我去?弄死他。”
他着,推开窗户。
一脸非要把对方拽出来千刀万剐的暴躁表情。
林秋葵却拉住他,没头?没尾地:“头?发是?不?是?长了?”
祁越:?
“剪一下吧,我去?拿剪刀。”
她:“你也过?来。”
祁越:。
完全搞不?懂笨蛋企鹅要干什么?。
眼看她自顾自往浴室里走?,被?抛下的小狗里看看,外看看,果然还是?咣当?甩上?窗户,拉上?帘子,跟着进来了。
“坐好。”
林秋葵让他盘腿坐在干净的瓷砖上?。
自己打开水龙头?,拧了把毛巾,抹湿额发。然后半跪到他的腿间,直着腰,握着剪刀,替他一点点地修剪。
映着哗啦啦的流水声,碎发簌簌掉落。
祁越不?肯闭眼,不?舒服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周围好安静。
困了。
他伸手把住她的腰,卷毛脑袋习惯性要往颈窝里枕。
“别动。”
林秋葵推他,还抓住他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掌心,祁越大约觉得这根手指是?给他握的意思。猛地收紧五指,宛若捕捉到猎物的夹子,牢牢攥住。
“不?是?这样?。”
林秋葵用另一只手拍他。
那是?哪样??
祁越有?点莫名其妙又?懒洋洋地放开她,像玩起劲儿的老虎松开到嘴的一只猎物,兴致盎然地等待着下一只。
林秋葵剪下一小撮头?发,两指捏着头?发光临他摊开的掌心。
于是?梅开二度。
祁越又?把她紧紧捏住了。
“……真的没有?在跟你玩。”
笨蛋小狗。
林秋葵叹了口气,第二次艰难地拔i出手指,第三次干脆按住他的手腕,往手背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字:忍。
她们身处敌人的地盘,敌众我寡,敌暗我明?。比如?这栋房屋里外,就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多?少对耳朵在听。
唐妮妮又?大概率在人家手上?。
祁越往常那种遇神杀神、佛挡杀佛做法放在这里并不?适用,所以得学会收敛性子,按捺脾气,按照她的计划走?。
林秋葵就是?想这个,才把小狗拉到浴室。
“懂了吗?”
她看着他,唇瓣一张一合,边角泛着隐约的光泽。
身上?一件纯白的吊带背心,露出来的锁骨纤细又?漂亮。
祁越不?作声,两根手指把玩着肩带,拉过?来又?扯过?去?,一副‘我才不?想听这种命令,那就假装听不?到好了’的赖皮做派。
林秋葵看出来了,放下剪刀,双手捧着他的脸。
“乖一点,听到没有??”
听到没?记住没?这些话往常都是?他,没想到今天会轮到笨蛋企鹅。
细嫩的手指贴着皮肤一划一抹,继续在他的左脸上?写下‘忍’字,仿佛要做一个烙印,让他深深地记住。
而烙印这种东西,向来是?耻辱又?带着标记性的。
流浪狗身上?肯定不?会有?。
就只有?经常犯错、不?服管教家狗才能有?。
原装灯管破损了,破碎的光落到林秋葵肩头?,泛开一圈迷离的光晕。
祁越搂住她的腰,低头?就咬了上?去?。
被?咬的次数多?了,林秋葵自然而然地发现,他嘴里左侧从里往外数第五还是?第六颗?好像有?颗虎牙,尖尖的。
今晚不?知怎的咬得格外用力。
牙尖咬破皮肤,便浸泡到温热的血里。
这是?表示生气,还是?抱着郁闷的妥协呢?
林秋葵肩骨瑟缩,稍稍侧过?头?,实在没法看到爱咬人的小狗的表情,顶多?在热雾氤氲的镜中看到自己而已。
一头?丝绒般的长发。
两只含着生理水光的眼睛。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原来她才像一个任人摆弄、无力反抗的玩具,被?一只凶恶的小狗粗鲁地摁在怀里,肆意舔咬。
算了。
她想。
咬就咬吧,咬完肯听话就行?。
因而并没有?阻止他,呵斥他。反而抬起两条光裸的手臂,环抱他的脖子,捧着他的后脑勺,顺从地落下了眼皮。
随着浴室内水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