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明面前之人的性格,大概率是一个神神秘秘,喜欢打讥锋的大能。
因此,洛言的回答,自然是经过斟酌以后,才缓缓给出来的解释。
“哦?你的意思是,世间万灵的命运都是一成不变的?”龙阳子回应。
洛言摇头,继续说道:“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此话何意?”龙阳子掌教继续询问。
洛言开口道:“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但是福气福报,却是可以后天求来的。”
此话一语双关,他的意思很明确,先天无法更改,但后天却是可以改变的。
“可世间有那么多的人,在命运的长河中显化,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继,永不断绝.”
“难道这芸芸的众生,都是没有去求那所谓的超脱吗?”龙阳子再次问道。
两人一回答,一询问,不像是在请教,而是在互相论道。
这是修行的一部分。
如毫无修为境界在身的王奇正,只是一介凡人,但他对世人,以及天地万物的理解,已经超出了大多数的修士。
对于这样的人,俨然不能用常规的眼光去看待。
他们的眼界已经超出了自身的限制,达到了另一个层面。
因此,类似于王奇正这般的人,强大的不是他自身,而是他的那颗心,他的那种思想。
这才是最受洛言看重的地方,因为越是修行,就越能明白一个道理:心性很重要,非常重要!
一个人的修为境界高,并不代表着这个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特别是对命运一道来说,修为境界反倒是其次,窥视这方天地运转的本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这事关他们未来的路,能不能长久的走下去。
“所以这需要修行。”洛言回答。
龙阳子好奇,继续追问:“该怎样去修行?”
“我道宗最常见的修行方式,便是顺其自然,道法天地,此为无为之道。”
“一位普通炼气士,打破天地局限,成为那冥冥中的至高,此为求福。”
“实际上,这两者都为求,但第一类的命运不可改,只要遵循世间规律,便可在命运长河中见到其身影。”
“唯有第二类人,则代表着命运可改!”洛言解释,阐述自己对命运一道的理解。
有些东西不可改,如出生,先天环境等等。
但同时,也有一些东西可以改,如眼前的河,天边的山,只要你想,就可以填河挖山。
这就是他对命运一道的理解。
龙阳子点头,对眼前的青衣小辈有了高看,但随后就话锋一转,问道:“相由心生何解?”
洛言沉默了半响,给出了一个令龙阳子掌教吃惊的言论:“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
“做事之前,先改变自己的心,改变自己的意识想法,进而才能改变外在,此为心相!”
此话说完,龙阳子掌教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中。
这段话讲究的是心性的重要性,和上三境以后的修行不谋而合,但其见解,却很独到特别,非常人所能及。
沉思良久,龙阳子才从那种琢磨状态中醒悟过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老夫现在相信,你或许就是那个唯一的变数了。”
“因为你的这番言论,公孙老头他们讲不出来,天机老头也不行。”
“同时,又因为你的这番话,本尊敢断定,你其实和你五行宗的门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是下界飞升之人吗?”
洛言迟疑,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龙阳子见状,苍老的面容满是笑容,并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小家伙,假若本尊偷偷告诉你一桩隐秘,事关你五行宗的根本,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改换门墙,拜入吾之门下?”
这一刻,这位天衍宗的老掌教,像极了一个狡猾的狐狸,笑容变得很是和蔼,再无先前那般冷漠。
此时的场景,和先前洛言的玩笑之语,何其相像,几乎如出一辙。
“多谢前辈厚爱,弟子已有师门。”洛言摇头,改换门庭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他这般的弟子,一旦背叛宗门,恐怕会遭到整个五行宗的截杀。
并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想想看,背叛一个拥有十几位大乘老祖的宗门势力,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追上,然后镇杀。
即便天衍宗的势力不输于五行宗,但对于大乘老祖那样的存在,若想除掉洛言这样的小辈修士,绝对是再简单不过了。
光是磅礴的诅咒之力,就能让他陷入无休止的死劫。
此举不可取,判宗也不可能!
龙阳子对面前的青衣小辈有着很深的兴趣,遂开口道:“不,你先听老夫给你讲一个故事。”
“听闻在上古时期,有一个喜欢很吃雪羊的富户,他为了能在想吃的时候吃到雪羊,就在家里的仆人当中,选了一个可靠的人,去当一个放羊倌儿,并让他远去数千里之外,寻一雪山,然后养了一山头的雪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