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被气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还没等槿嬷嬷摇头,白桃桃自己就否定了答案。
“不对,气的话顶多也就是那个刘氏被气死。若是打死的陈德义不至于也死了,还是说他把那刘氏打死之后,自己又寻短见了?”这个情况倒是有可能的。
因为自打出了上元节那天后,那场大雪陈家二房那边以为白桃桃要没了,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得到工坊了,可结果白桃桃一点事没有,陈刘氏一气之下就把自己给气中风了。
当时好在有郑郎中出手,陈刘氏这才保住了半条命,只歪了上半身身子。
不过,后来这段时间听说她那病情不光没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好像听说是她中风之后,动不动就把家里搞得臭烘烘的,然后就被陈德义打的。
他们家现在就三个人,三个人还两个有问题的人。
陈有才因为腿疾的问题,去年到今年的冬天因为天气异常寒冷,导致他大部分时间也都是躺在床上的,陈德义这人本就是个没耐心的,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哪有他伺候别人的。
现在陈刘氏中风了,陈有才也帮不上忙,他就只能自己照顾,然后照顾了陈刘氏几日,看不下去忍不住了就开始打人了。
那陈刘氏被打了好几回,好几回听说都是被打的在家嗷嗷叫。
可他们那一家子这样的结局全是遭了那报应,谁会傻傻的往前凑,陈刘氏那就只能挨揍的份。
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两人就嘎了。
还以为陈刘氏中风瘫在床上,这一家子估摸着还有的互相折磨,陈刘氏这苦头还有的吃,结果没成想这么快两个人都走了,这走的也太快了点。
不过如今走了也挺好,省的她还得时不时的跟他们在村里打照面,虽然每次她都不会吃亏,但那些人总碍眼不是。
结果对于白桃桃的猜测,槿嬷嬷却摇摇头道:“都不是。是被下毒害死的。夫人可知这下毒之人是谁?”
白桃桃问:“谁?”然后又随口猜了一个名字:“不会是陈有才吧?”
槿嬷嬷回答:“夫人猜对了,就是他下手的。”
白桃桃看了看陈一,陈二,没有避讳他们,直接问:“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可都清楚?”
还没等槿嬷嬷回答,凌肃、凌风两人走了过来。
凌风:“这件事还是我们来跟夫人解释吧。”
说着凌肃、凌风两人朝白桃桃跪了下去。
凌肃:“这件事我们未与夫人商议就私下自作定夺,还请夫人降罪。”
白桃桃一脸疑惑:“怎么回事,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说其它。”
凌肃:“将军年前离开之前交代我们,那边那几个都不是好的,让我们一定要时刻盯着那边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们胆敢伤害夫人跟小姐,我们可直接决定处理,一切后果将军自会承担。”
凌霄:“自打那边老太太中风之后,就一直很不老实,总想着闹点幺蛾子出来,更想要了夫人跟小姐的命,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工坊的事情。以为只要夫人小姐都没了,将军以后也会对他们唯命是从。”
凌肃:“然后,前两日那老太婆就让那瘸子上县里买了些老鼠药回来,想要用老鼠药制造意外毒死夫人跟小姐。我们,所以我们就擅作主张把老鼠药与他们平时喝的药给兑换了过来。刚才中午陈有才给两位老人煎药的时候就给加了进去。”
凌霄:“夫人放心,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人知道,再无他人知晓。另外,现在陈里正报了官府,官府的人经查证已经把凶手陈有才给带走了。”
话落,凌霄、凌肃两人低头等待白桃桃发怒,可结果白桃桃却只是淡淡的开口:“你们俩起来吧,这事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是那陈有才下的毒,与你们何干?药是他买回来的,他下毒不很正常?”
其实,凌肃、凌霄本就是被白桃桃安排在那边盯着那边的,但交代的是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要先回来跟她说。
这次他们擅作主张也是陈有毅授权的,而且都是因为保护她跟女儿,所以她怎可能生气。
那边现在都准备要她命了,就算凌霄他们不动手,她自己也要安排动手了。
原本不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是不想太便宜了他们,想着慢慢磋磨磋磨他们好好替原主出出气,才能解原主在他们那受过的那些伤害。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那边那一家三口吃的苦也差不多了,原主嫁过来半年,如今也差不多算是一比一的时间还回去给了他们了,而且这后面一月,陈刘氏瘫痪在床,陈德义咳疾缠身,陈有才腿疾折磨,都没个好下场,他们也是时候下去找原主赎罪了。
至于陈有才被官府带走,就他那一身的毛病,估计受几个月的苦也会下去一家三口团聚了。
“行了,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至于将军那边,该是怎样的事情就怎样汇报给他就是。”白桃桃说着转身离开了仓库。
四名护卫弯腰低头送白桃桃离开。
等白桃桃走后,陈一开口道:“这件事我们会如实跟将军禀明的,没事,那几人完全是罪有应得,夫人不会怪罪你们的。”
凌肃、凌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