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白桃桃让檀嬷嬷拿了三十两银子交给陈王氏。
有了银子,当天傍晚陈德福就找陈里正把白桃桃说的那一整块荒地,包括荒地旁边凸上去还有一块坡地他们也都一并买下来了。
那块坡地虽然不能修建房子,但可以用来种菜,以后小快餐铺子里需要不少菜,他们自己种些那就只需要买肉回来差不多也能够了。
乡亲们见陈德福在工坊下面买地修建铺面,这下不少人都去找他了解情况,结果第二天买地的乡亲们一下就多了不少。
就算挨不着工坊,只要是在村里也行或者挨着白桃桃的山头也行。
若不是河对岸那块地不属于石河村的,估计大家伙都要去把那边的地都一并买下来了。
秉着地多就是道理,买就对了。
乡亲们想起买地这是好事,说不定什么时候有地在这的还真能有点好处。
陈德福买了地,接下来他可就有的忙的。
开荒修建铺面的活儿就交给他盯着,陈王氏每天还是要继续包包子去工坊门口售卖。
卖一天那可就多一天的银钱,所以两口子宁愿辛苦点也无妨,能赚钱就有奔头。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乡亲们的房子终于就剩最后关键的一步,上梁盖瓦。
为了热闹,大家伙商量了一下,决定统一一天一起上梁,这样也算是见证大灾后的重振家园,而且也人闹,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的。
时间就定在三日后,二月十八。
可就在乡亲们商定好之后,准备开始着手准备这些事宜时,县里派人来传达了上京那边下来的文书。
当即陈里正就着急的召集了众人在村中老槐树下议事。
“里正,刚才县里来了人,你这么着急又召集大家议事,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不会是又要招兵吧?”
“这仗打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不就是啊,这么打下去,年轻人都没了,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老人上战场了?”
“就是,就是啊~~”
看着乡亲们着急的你一言我一语,陈里正赶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先别着急,上面下了文书是有急事,但不是招兵的事,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我说。”
话落,乡亲们听到不是招兵的事情,这才落下心来。
陈里正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于是继续说道:“这次上面下来的文书有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还没等陈里正说完,下面就有人喊道:“那不用说了,先说好事,再说坏事。”
陈里正:“好事就是,上面知道我们去年的粮食大部分都没出售,现在北方缺粮,边关也缺粮,所以将由官府出面收购我们手里的粮食。”
这话一出,乡亲们最关心的自然是粮价。
于是便有人问:“那上面准备以什么价格收购?不会欺压我们老百姓吧?”
“是啊是啊,官府出面收购粮食,知道我们手里收粮食,这不是不卖也得卖了?”
陈里正:“大家放心,新皇知道我们老百姓的不易,所以粮价会有所上调,将由一百五十文一百斤的毛粮收购价格上调至两百文一百斤。”
“两百文一百斤?这么说岂不是每一百文我们就可以多卖五十文到手了?”
“那可不啊,去年我家的粮食可是一斤都没卖,十亩水田两千多斤毛粮,这马上就该夏收了也不怕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卖个两千斤,剩下的自己吃,这一下来能多卖一两银子出来呢。”
“不管多多少,多了就是好事,大好事。就算是五十文,那也是两斤肉价不是。”
“对对对。”
“哈哈哈~~~”
乡亲们正高兴的紧,陈里正赶忙打断了大家,“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先皇殁了,我们整个北国上下需为先皇默哀三月,三个月内不许操办任何大小酒席。更不可当众嬉闹大笑,若被有心人告发,那将是砍头的大罪,所以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大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在外切莫大笑出声。”
此话一出,乡亲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之前听说先皇病重,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要为先皇默哀三个月,那我们才定下的三日后的上梁酒那岂不是也不能办了?”
“那还得悄咪咪的上梁。”
“那这闹的,上梁本就是要热闹,这悄咪咪的搞得跟做贼一样。”
“谁说不是。不过悄咪咪的也好过被人告发搞得砍头要来的强。”
“要真想热闹,三个月后再热闹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上梁嘛,良辰吉日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为了热闹,大家伙的上梁还等到三个月后才上吧?那不然住哪?河对岸那临时住的地住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房子都建好了,肯定不可能还等到三个月后再上梁盖瓦啊,万一下几回大雨,屋里全都泡水了,这房子岂不是又白建了。”
“就是就是,这房子就是要趁天气好赶紧给把梁上上去盖上瓦片,可不能再等下去的。上梁酒吃不吃的哪有房子重要,这次大家伙为这房子可都是掏空了家底建的,我还找有毅媳妇借了十两银子才够把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