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了。自由一日把整个校园弄得乱七八糟的，曼施坦因教授已经公开表示如果你今年敢选他的课，他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残忍。”芬格尔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双眼睛。
“没事，我考虑之后还是觉得比起挂科，千万奖金和热队队长更值一点。”
反正挂科还有其他的补救方式。林枫拉开芬格尔推进书桌底下的凳子，准备坐下。
“别坐！”芬格尔大喊一声。
已经坐下的林枫悲催地发现芬格尔宿舍的这个凳子也是个三个腿的。但他以一种令自己都感到心酸的熟悉及时掌握了平衡，没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我刚想和你说坐下面这个下铺就好，反正我没舍友，随便坐。那个凳子的腿上学期被我不小心磕断了，一直没找校工部修。”
林枫抱着电脑转移到了下铺光秃秃的床板上，他也懒得嫌弃灰尘了，直接坐了上去，“所以师兄你要采访什么，我答完你的问题，还要去趟校长办公室。”
“昂热校长回来了？”芬格尔把脑袋从上铺倒垂了下来，“你是要去找校长签文件是吧，正好我也有事找校长，我们可以待会一起过去。”
林枫点头。
昂热在那天把林枫和楚子航送回芝加哥酒店之后又马上专机飞英国去了，最近都不在校园里。但今天早上起床后不久，林枫收到了来自诺玛的校内网邮件，这位万能校园秘书在邮件里告知他，他的导师今日返回卡塞尔了。
“那莪先把问题给你看看，你整理下语言回我，就是桌面上那个叫采访提纲的文件。”
芬格尔又把头缩了回去，他伸长手将电脑从上铺传给林枫。
“我看看啊——”
林枫接过电脑，在桌面找到芬格尔说的文件，点开。然后他在看清第一个问题的时候额角跳起一个十字。继续往下浏览完芬格尔的问题之后，他挺直背，举起手，敲了敲芬格尔的床板，有隐隐约约的裂纹从他敲击的地方蔓延开。
“师兄，说好的自由一日采访。为什么你的问题不是围绕成为炼金班唯一男生来展开，就是围绕热队漂亮女生们展开？”
“这是网友们最关心的问题。”芬格尔并不敢低头，但他义正言辞。
“可你之前和我说的是让我来谈谈我的自由一日，这些问题和自由一日的关系是？”
“师弟，你这就不懂了，在大家已经知道结果之后，你再写几万字的自由一日详细经过很容易被认为是大水比在水字数，必须另辟蹊径。”
“你这另辟蹊径的蹊径是不是不太对。你觉得你是在写自由一日吗？”
林枫抬头看着几乎布满整个上铺床板底部的细小裂纹，决定给芬格尔最后一个机会。
“我觉得我是！”芬格尔在上面想也不想地回答。
林枫从下铺离开，站在床边，对着坐在上铺的芬格尔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