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啊啊啊，姐姐，好美，好爱姐姐，Girls help girls！”
曲尽意皱眉：“什么是狗屎黑儿仆狗屎？”
凌寒：“……”
凌寒：“嗯，不是狗屎黑儿仆狗屎，是……是女孩子帮助女孩子的意思。”
曲尽意点头：“直接说不就好了，还要搞得那么的不文雅。”
凌寒：“啊呀呀，说顺口了嘛。”
曲尽意不说话，这把剑总是奇奇怪怪的一仔细问就顾左右而言他。
罢了，自己的剑自己宠着。
一想到寒霜剑都没有契约自己，她就更生气了。
凌寒：老婆莫名其妙的生气了怎么办？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老婆生气了。
锲而不舍的哄着曲尽意，曲尽意已经回到了她给自己找的休息的地方，一个只有一堆一阶妖兽的大水湖里。
那些来着不留的食灵鱼，看见曲尽意哪里有一点外人说的凶残。
开合的大蚌，闪着银光的鱼……
生了智的水草妄图向曲尽意伸长身体都被鱼几个大尾巴子扇过去，然后被食灵鱼咬的稀碎。
凌寒：“哇！”
“哇！”
“哇！”
看着刚刚还在哄自己的剑现在只顾着惊叹了曲尽意很是不爽。
啪啪啪直接拿寒霜剑砸石头，给自己砸了一个满意的床出来。
凌寒感觉就跟挠痒痒一样，没什么感觉。但是她能感觉出来曲尽意生气啊。
她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一个劲儿的夸啊。
曲尽意由着她夸着哄着，下撇的嘴角终于变平，然后微微上扬。
凌寒得寸进尺，想要曲尽意抱着她睡觉。
她早就想试试埋胸的感觉了。
嘿嘿，不行，脑子里有黄色废料了。
曲尽意被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弄的浑身一僵，无语的把剑丢储物袋里了。
她的尾巴变了出来，那是最普通的黑色，隐隐的透着一点点绿色。
就像是修仙界最常见的灵鱼一般。
这条尾巴丑陋，且带给她无尽的危险，她并没有看出来哪里有凌寒说的那么令人喜欢。
闭上眼睛，她做了一个从前做过无数次，确实拥有寒霜剑之后的第一个噩梦。
是的，为什么要寒霜剑只是因为寒霜剑在身边她没有做噩梦，所以她想看看能不能让自己以后都不做噩梦。
十岁，母亲怀了小宝宝， 然后母亲因为心善给了一个人一碗水，他刚从地里回来，把人拖远了些。
父亲整日忙着赶工，就希望在母亲临盆之前回家，但是母亲提前发动了。
他到镇上去找父亲，两人买了补药，因为母亲身份特殊，不能请稳婆。
父亲已经有了一次接生的经历了，两人买好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途中却遭遇三个强健的山匪，他们不为财，不为色，就是要让两人留下来。
父亲这个时候已经猜到家里可能出什么事了。
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自己锻造的斧头就开始冲锋，凭着他的一举之力，竟给曲尽意争取了逃跑的机会。
曲尽意憋着泪奋力的奔跑，因为他的泪水可能会变成珍珠。
后面是父亲的惨叫，前面是不知道情况的母亲，曲尽意觉得自己都撕裂成两半了。
回到家，屋子里灯火通明，却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声音。
鲛人一族为了保命都早早下了禁制，学了隐匿身影，曲尽意就隔着五米远看着血淋淋的弟弟被生生从母亲的肚子里剖了出来。
母亲掉落珍珠的眼睛注视着她，让他不要再进一步了。
他全身忍不住的颤抖，整个人软倒跌坐在地。
被木墙挡住的视线，耳边是那些人的各式各样的污言秽语，讨论母亲的哪一部分的归属权。
鲛人怀孕，越到后期，越是虚弱，此刻正在生产的人已经长出了鳃，呼吸空气都变的困难了起来。
她的孩子被憋死在了腹中，取出来只剩下她作为母体带给他的余热了。
她的另一个孩子还在门外，她要保护他。
珍珠被一颗不剩的捡走。
她看着龙行，悔恨自己的心善，若是闭门不出，随他死了就好了。
就不会，让自己的胎儿死在腹中，让自己的丈夫，被山匪所杀，让自己的孩儿无父无母，从此孤身一个人。
她拼尽全力，却制造不出来一个幻境，这群只有练气的修士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分尸。
她呼唤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不要怕，让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父亲母亲和弟弟，会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看着他，护着他。
曲尽意缩瑟在灌木丛里，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抖动，直到人都走光了，屋子的火就要蔓延过来了大雨都倾盆而下时，他才再次起身。
焦黑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火光也被浇灭只剩下烟尘。
曲尽意跑出去，有一瞬间的迷茫，又一直往前走，路边有两具尸体，旁边还守着人，他躲了起来，他认出了那个赤身裸体的尸体是自己的父亲。
而他，连给父亲最后的尊严都做不到。
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