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询赶紧转身往外跑,这是那伙人又来闹事了。
小焉宝也由徒弟抱着跟了出去。
就见一帮彪形大汉手拿棍棒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
“住手,住手,别砸了,你们再闹下去,这乾医阁就关门算了。”张仲询怒道。
“你们乾医阁早就该关门了,把人医死了还不承认。”一个满脸横肉带头的人说道。
然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是继续砸。
乾医阁里的人被打得抱头鼠窜。
小焉宝的小眉头一皱,“还没王法了呢。”
丢出一张符纸,把那些大汉打炸得东倒西歪。
“现在乾医阁可是本宝宝的分舵,我看谁敢胡来?”小焉宝鼓着小腮帮道。
“小盟主,你是不知道啊,这帮人几次三番的来闹事,就说我们医死了人,可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医的,他们就是想霸占乾医阁。”张仲询哭丧着脸道。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小焉宝的眼神颇有几分惧色。
他没看清小焉宝刚才扔的是什么东西,但威力怎么这么大。
“你说是我们乾医阁医死了人,可有证据?”子虚道长问道。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证据,就是在你们乾医阁看完诊,拿了药,回家吃了药人就死了,尸体就在外面,你们休想抵赖。”那满脸横肉的人说道。
“那我们就去看看,如果真是我们医死了人,我们认。”
小焉宝说完,子虚道长就抱着师父往门外走。
江时度跟在后面,张仲询等人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乾医阁外面围了很多人,一块门板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你是说他们已经几次三番的来闹过了,那这人死了几天了?”江时度问道。
“已经死了六天了,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把这尸体抬到这里闹一遍,这乾医阁都要被闹得关门了。”张仲询叹气道。
江时度看了一眼门板上的尸体,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走过去,打算掀开白布。
可是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你们休想毁灭证据。”
“既然你们说是我们医馆害死的人,那总得让我们验验吧,不然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把人害死的,来栽赃呢?”江时度趁那人不注意,一把就掀开了白布。
他眉头皱得更甚了。
回头问跟过来的张仲询,“你没看过这尸体吗?”
“我就是头一天查看过,后来他们就不让看了,看不看也绝不是咱们乾医阁医死的。”
“这都好几天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尸体有问题?”江时度问道。
这时子虚道长抱着师父也走了过来。
听到三师伯的话,子虚道长突然福至心灵,“这五方六月的,人死了六天了,怎么都没臭?”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张仲询一拍大腿,他都被这些人给闹糊涂了。
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江时度给了子虚道长一个赞许的眼神,小师妹这老徒弟还真能看出事情的关键点。
刚才那个带头打砸的满脸横肉的汉子赶紧挤到尸体的前边,“你个要饭花子休得胡说,这尸体不烂是因为他死的冤,老天在保佑。”
小焉宝拍着小手,“老天保佑是吧,那咱就问问老天到底保佑谁?”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把嘴一撇,他们家主子才是这永清府的天,他想灭谁就灭谁。
“那好啊,我们就看看你们是怎么问老天的。”
小焉宝右手掐指决,嘴里嘟嘟囔囔,万里无云的天空咔嚓劈下一道雷来,把所有人吓得一激灵。
这好端端的大晴天怎么打雷了。
“老天爷说了,让我问你。”小焉宝说着,就一纸真语符贴在了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身上。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惊愕地看着小焉宝,这小娃娃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想把实话说出来的冲动。
而且这种冲动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恐怕自己说吐噜嘴,赶紧把嘴捂上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这些话要是说出去自己非被打死不可。
可是他心里的话就像一只猛兽,直从嗓子眼里往出冲。
“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想买下这乾医阁,可是张仲询不知好歹就是不卖,就想出这么个办法逼他就范。”
旁边跟着一起来闹事的人,这话你也敢往出说,是不想要命了吗?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都要急哭了,他不想说,可是就是没办法阻止这些话从嘴里跑出来。
“那这尸体为什么不腐,你们是用了什么法子?”江时度问道。
“这人根本就没死,是有一位高人给了一种可以假死的药,但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所以我们就每天只能来闹一阵儿。”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闹了这么多天,原来还是假死。
知府的小舅子要买这乾医阁,那只不过就是个幌子,其实背后主使就是知府,大家都心知肚明。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被知府惦记上,没跑,这乾医阁十有八九是要易主了。
哎!这年头哪还有贫民百姓的活路,永清府这最后一家没被知府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