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知你辛苦……”温长宗叹了口气。
他知道贺皎皎从小就过得不容易,好难得如今修成了这般实力,还开宗立派,成了庇护一方之人,却又被其他仙门忌惮、打压……
他也是不忍心。
“师兄,你不必劝了,我意已决,不论东洲仙门要如何,我不会将胜天宗交出去,更不会放任东洲仙门欺压胜天宗。”
贺皎皎握紧拳头,重重地说道。
“师父说得对!不能交出胜天宗!我到死也跟着师父!”元序第一个应声,也握起拳头大喊。
“我也跟着皎皎,大不了与东洲仙门拼了!”
祈月本就看不起东洲那些人了,若不是贺皎皎,她还流落在鹿鸣城中不知道哪个角落,过着散修的生活。
如今胜天宗有难,贺皎皎有难,她绝不会撇下独善其身。
随着元序与祈月这一喊,一时间,直上殿内的胜天宗弟子一个接一个地宣誓起来。
这么多年眼见着贺皎皎带领胜天宗在鹿鸣城行善积德,教化那些想求仙的凡人,他们的行事他们的为人,众人早都看在了眼里。
如果不能跟着贺皎皎与胜天宗修仙,那仙途漫漫,他们能不能走得长远根本未可知,他们愿意跟着贺皎皎与胜天宗。
何况大伙也不是傻子,仙门总坛那个意图,谁人看不出来?若是胜天宗真的归仙门总坛管了,那他们这些无灵根的铁定仙路无缘了。
最后,便是连庄羽都朝着温长宗行礼作揖。
“大师兄,恕庄羽也不能再回启明宗归顺总坛,这十年我与胜天宗是一同成长起来的,胜天宗在我心里已是我的第二个家,我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
温长宗看着此情此景,先是一怔,后又皱着眉苦笑出来。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他摇摇头,却是不再劝贺皎皎,“我说那番话的确是犯糊涂了,皎皎师妹是心智坚毅之人,更有常人难及的责任与担当,是我自愧不如。”
他说着,又笑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作为大师兄、大师伯的,必不能拖了你们的后腿,我这便回启明宗向师父和老宗主禀明你们的意思,无论总坛如何逼迫,我们永远都站在你们的身后支持你们!”
贺皎皎愣了一下,听明白温长宗的意思,也笑了。
“多谢大师兄理解。”
她站起来,看着温长宗认真道:“也请大师兄代我向师父还有老宗主赔个不是,这些年没少让他们为我操心的……此番若是真的出事了,我也定会与启明宗撇清关系,绝不连累启明宗。”
“你这是哪里话?”温长宗不高兴,斥责道:“启明宗也是你的家,师父既收你为徒,那我们便也都是你的家人,哪有遭难了便与家人撇清关系的?你不用怕,哪怕就是和其他仙门打起来,我们也站在你这边。”
贺皎皎有些感动,温长宗与浮瑛等人一直给了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是家人的感觉。
但现在不是感动和矫情的时候,贺皎皎调整了下情绪,对着温长宗点头。
“我知道了,也请师父和老宗主放心。”
“这才对。”
温长宗又嘱咐了贺皎皎和庄羽一些事,只说仙门总坛那边定不会轻易罢休,若是再派人来,可能都免不了有一场架要打,只叫他们万事小心。
“不怕!我倒真是许久没有松动筋骨了,若他们来,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元序揉了揉胳膊腿的。
“还是要万事小心,虽你们有三清花和三清玉露傍身,他们不敢轻易动作,但若是真打起来,就又有许多无端的罪名了。”温长宗仔细嘱咐道。
“三清花……”
贺皎皎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拉住了温长宗,“大师兄你等等。”
说着,她双手结印,一翻手,从混元空间内祭出了三清花,圣洁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直上殿。
贺皎皎拉着温长宗,“师兄,这三清花还请你带回启明宗交给师父。”
温长宗一愣,连忙拒绝,“不可,这三清花威力非凡,你留着傍身,仙门总坛的人也不敢轻易动你。”
“正是如此我才要将三清花交给师父,这样万一真发生了什么,东洲仙门也不敢再轻易动师父与启明宗。”贺皎皎义正言辞。
“话虽如此,可启明宗已看管三清剑多年,其他仙门也不敢造次的。”温长宗有些纠结,还是劝着贺皎皎留下三清花。
贺皎皎摇摇头,“堂堂启明宗尚且只有一把三清剑,而我这里便有两样三清圣物,想来这些年也有不少仙门摸索到了这消息,那么如此,你说总坛会不会再多给我安个罪名?”
温长宗哑然,贺皎皎继续说明她的想法。
“师兄你替我将三清花送回启明宗,一是多给启明宗添些底气,好叫他们不能找你们麻烦,二则,若是真打了起来,局势混乱,乌木众甚至可能来插一脚,到时万一我有什么,免不了这三清花会落到别的不安好心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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