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听到那孙晓春还说什么了吗?”古羽墨皱眉问道。
两人立马摇了摇头,古清言道:“我们听到这个,就着急回来告诉你们,其他的就没在听了。”
“什么就天花了,怎么就会出天花病人了?”吴王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会不会是孙晓春听错了?”
“不会,既然整个藏鸣医馆被封,估计是藏鸣医馆的人发了公告的,估计官府的人也已经将藏鸣医馆围住了。”古羽墨皱眉直接否定了吴王氏的说法。
在古羽墨看来,那丫头就算丢下他,也绝对不是那种会丢下清言,独自离开的人。
所以一直到天黑那个丫头还没有回来,古羽墨心中隐隐就觉得必定那丫头出事了。
当听到藏鸣医馆内出了天花病人,医馆被封,而且孙梦挽居然也在里面没有出来,古羽墨的心立马就乱成了一团。
天花,为何偏偏是天花这要命的病,古羽墨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古羽墨不断的在心中暗骂着自己,可不管如何此时他的心越发的沉闷。
“不行,我现在要去趟藏鸣医馆。”冯郎中站起身来,他现在哪里可能还坐得住。
“大晚上的,你这个人去怎么行,让吴大跟你去吧!”吴王氏推了自己男人一把道。
“对对对,我跟你一起去。”吴大说着迈步也要往外面走去。
“城门早就关了,你们现在去,到那城门也未必能开,城门口还有很多流民,不安全。”古羽墨开口叫住了正要走出房间的两人。
“那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啊!”冯郎中也知道城门没开,可他怎么能这么干坐在这里等着:“那是什么?那可是天花,万一明日镇上要封门,我们也能敢在封门前,第一波进去不是。”
“镇上封门估计早在今日就封了,你老就算在那里等一个晚上也进不去。”古羽墨还在开口阻挠着要走的两人。
“在那等一晚上又如何,那可是我徒弟,那也是你媳妇,难道你都不担心吗?”冯郎中心中一阵不知名的邪火冲昏了自己的理智,怒问着坐在床上的古羽墨。
可一问出口冯郎中就后悔了,那个丫头本就是春娘买回来,照顾这爷俩的。
那一纸婚书,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是乡下村子,为了避人口舌的东西罢了。
估计在古羽墨的眼里,那个丫头连个丫鬟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会关心那丫头的死活。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丫头!可担心有什么用,我也只能像废物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古羽墨也是怒吼出声,心中那压抑的火气,好似一股脑的都爆发了出来,那声音震的整个房间都跟着一起颤抖。
他不是死人,他也有心,那丫头为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就算只是一个丫鬟,对着这么一个残废,看不到未来的主子,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
可这个丫头即便在孙家受尽苦楚,在他面前也都是那样毫不在乎的对着他笑,甚至为了让他们爷俩活着不断努力着,他又怎么看不到。
那丫头对清言的好,对自己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即便再是石头,也早已被这个鸡蛋给磕碎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个丫头。
“羽墨兄弟,冯郎中,你们都别担心,我脚程快,我知道城墙附近有一个狗洞,不行我从那进去,或找一个小乞丐去打听打听,你们别担心。”吴大看着此时房间沉闷的气氛,不由开口道。
“吴大哥……”古羽墨本想让吴大不必爬狗洞,等明日一早开了城门再说,可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可说不出口。
古羽墨反而希望吴大能想办法进城,去了解下藏鸣医馆现在的情况,可他又无法让吴大去为了他们一家钻那狗洞,话在嘴边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没事,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吴大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看到吴婶子也点头同意他这么做的时候,吴大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快去快回,你们等我。”
就在吴大抬脚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那声音小的就跟蚊子撞了墙一般,不仔细听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敲门。
“有人敲门?”吴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吴大哥麻烦你去开下门。”反倒是古羽墨,他能清晰的听到此时有人在他家门口轻叩他们家的门。
不多时,吴大从门外将一个人领进了房间内。
那人一副小厮的打扮,看衣服面料就知道必定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来了,可穿的那衣服却不是藏鸣医馆的小厮。
“你是?”冯郎中最先开口询问道。
小厮没有多说,看向床上坐着的男人,覆手行礼道:“想必您就是古羽墨,古老爷吧!我是丈量商行孙家的小厮盘棋,我家爷怕你们担心,让我来跟您说下孙娘子的情况。”
“挽儿现在如何了?”古羽墨面容冷硬,怒目圆睁,声音更加清冷无比。
古羽墨那模样,不由让这遇人无数的盘棋,都不由有些害怕,全身都感觉发毛,嘴好似不受控一般道:“孙娘子在藏鸣医馆内,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