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为师的命令你也敢违抗,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冯郎中黑沉着脸,一脸怒气的道。
冯郎中越想越气,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别人徒弟都整日孝敬师父,捶腿揉肩的,在看看他徒弟。
他越看越没脸看,除了整日想着怎么将他的家当变卖了,就是将好东西往那个什么藏鸣医馆送。
“送吧,送吧!你看看你师父我值多少银钱,你将我也送了得了。”冯郎中指着孙梦挽怒骂道。
“一两半多银子一个月!”孙梦挽嘴角含笑的道。
“你说什么?”冯郎中被孙梦挽冷不丁的一句话,说的有些愣住:“什么一两半多银子一个月?”
“师父不是问我,你值多少银钱吗?”孙梦挽拍着胸脯,一脸求表扬的笑着道:“藏鸣医馆说了,一月坐诊给师父一两半多的银子,你徒弟我,他们才给不到一两的银钱一个月。”
“师父你放心,藏鸣医馆说了,只要师父好好干,以后的钱能挣的更多呢!”孙梦挽双手摊在冯郎中面前,笑嘻嘻道:“师父可不能吝啬啊!我家人口多,师父挣了银钱,怎么也要接济徒弟我一两半两的不是,毕竟藏鸣医馆……”
“你给我闭嘴!”冯郎中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原本黑色的脸现在直接变成了紫黑,看着孙梦挽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句话来。
要不是他身体硬朗,冯郎中还真是希望自己能撅过去算了, 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别人的徒弟都是赚钱给师父花,他现在是怎么的,赚钱给徒弟花是吗?她还人口子多,怎么的欺负他老光棍呗。
他到现在还打光棍能怪谁,还不是怪躺在那一动不动,还帮不上一点忙的,那个家伙。
要不是那个家伙,他和春娘早就儿女双全了,说不定孙子都有了。
“你就在那躺着看着,你媳妇你也不管管!”冯郎中怒瞪着古羽墨,越看越不顺眼。
古羽墨:“……!?”他又起不来,不躺着看,他还能怎么看。
“你媳妇辱骂尊师,不尊师重道,你就这么躺着干看着。”冯郎中看躺着的古羽墨越看越不顺眼,怒火直接冲着古羽墨就去了。
“冯老是不是误会了,我夫人并没有哪句话,有辱骂之意。”古羽墨一脸淡漠的道。
“好好好!你们夫妻俩一个鼻孔出气是吧!一个成日躺着不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个就只会去老夫那里坑蒙拐骗的,现在怎么的,老夫还得出去赚钱养你们呗!”冯郎中冲着房间内的两人怒吼道。
“放心吧师父,赚钱是徒弟我该做的事情,不需要你老出面的。”孙梦挽嘴角微微勾起,但笑容中明显透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不过!我记得,师父你那还有三亩良田是吧!反正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给我吧!”孙梦挽一脸笑嘻嘻的道:“你老放心,你徒弟我不会不管你的,怎么也要给您养老送终才是!”
古羽墨:“……!?”此时他都有些开始同情冯郎中。
冯郎中:“……!?”他好想晕过去,天!他怎么就晕不过去!!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活这么长是一种罪过。
冯郎中现在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好想回家,他真是闲的,就不该来这里。
孙梦挽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冯郎中,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看那模样好似一出这个门就会撅过去一样,正想跟上去扶上一扶,却被古羽墨叫住了。
“你不必如此试探,我与冯老确实是在村外就已然认识。”古羽墨清冷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孙梦挽脚步一顿,眼睛微眯侧目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看到的也不过是一脸那毫无波澜的平静。
她确实是故意气冯郎中,冯郎中是医者,她肯定无法用药物或者针剂来让冯郎中开口。
那她只能剑走偏锋,故意气冯郎中,人在头脑一热的情况下容易说错话,她也能在那随意的话语之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这是她前世在外祖父的军中学到的,审讯犯人的方法。
看孙梦挽并未动,片刻古羽墨淡淡开口,可声音已不似之前那般清冷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必如此麻烦,问我便是。”
孙梦挽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当她坐下的那一刻,立马换上了一张懵懂无知的脸道:“问你?问什么?”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男人此时很危险,她觉得只要她说错任何一句话,即便这个男人不会动,也有办法杀了她。
“你想问什么?”古羽墨定定看着眼前的丫头,他不知道自己想从这个丫头口中,得到什么回答,但绝对不是这种懵懂无知的模样。
可此时在孙梦挽的眼中,古羽墨那双如妖媚般的眼睛,变得如猎豹般危险,好似自己就是那家伙口中的猎物一般,一旦行差踏错,就会血流当场。
“我有什么好问你的?难道你知道我师父那三亩良田在哪?”孙梦挽故作懵懂的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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