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吃烧饼啊。你咋老吃这玩意,你们衙门食堂不是挺多吃的吗?怎么用得着天天啃烧饼。”
老住户不理解了,衙门食堂的菜式多着呢,为啥就这么偏爱这烧饼啊。
“也比我们好,还能吃上口热乎的。我们啊,就只能吃冷馒头,喝粥了,有时候还喝不上粥呢。”
晏时宜眨巴眨巴眼睛思考问题,终于抓住了重点:“拜托,你们是罪犯诶,难不成咱衙门还要给你们准备大鱼大肉啊?有得吃就不错了,挑剔啥,你们也没得资本挑剔。”
“我不也是天天啃馒头,吃个烧饼,有时候忙起来连口水都没得喝呢。”
这倒是真的,所以她总是随身携带子竹筒的水,和几个大馒头捏。大家总能时不时就看见她在吃吃吃,喝喝喝。
这就是大力金刚的金手指一点小小副作用,对死穷鬼很不友好。
“我不信……”
“爱信不信哈,老实点,老娘今天可是要审问的。少在那说些有的没的,嗝——贫尼,嘴巴很严实呢。”晏时宜吨吨吨喝水,打着饱嗝威胁老住户。
“我们是冤枉的啊,大人!”等这些话逗聊完了,那十一个倒霉鬼终于敢开口申冤,又怕挨揍,声音都不大。
昨天被打服了,今天什么垃圾话都不敢飚一句,生怕再来一顿毒打。
不是开玩笑的啊,这女人一拳下来真的会要人命,他们这群庄稼汉根本遭不住;而且,她真的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冤不冤枉的,先把自己老底交代了再说。”晏时宜拿出律法书坐下,神情严肃:“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地里几口地?快快快,说说说,统统交代清楚!”
“直视我,崽种,说你呢!扭头干嘛,信不信我弄哭你……yue。”
吃太饱了有点反酸水。
“你又这样审问了啊?哎哟,大哥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审讯可不能这么温柔~”白捕头拿着登记本进来,正巧瞧见晏时宜这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禁失笑。
“来,坐下看大哥怎么审问的,你今天但凡能学到一点,以后都够你能用一辈子的了。”
白捕头傲娇坐好,还把登记册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
“这样也行,你们!给老子老实交代!”白捕头画风突变,手捏着根木棍猛地用力一砸桌子,发出“pang”的巨大声响。
吓得晏时宜一个哆嗦翻车了,“啊!”之后,倒葱栽摔地上,椅子都给她的大屁股砸坏了;老住户们吓得互相夹紧怀里的哥们,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新来的发出了悲惨的尖锐叫声:“大人饶命,我们知错了,饶命饶命!”
“饶命啊!”
“冷静!白捕头您冷静点,这里没人犯事,求您镇定点。”不要吓他们老住户啊,他们又没干啥。
白捕头这一嗓门吓坏了所有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嘿嘿,不好意思哈各位,一不小心就进入状态了。咳咳咳,你们十一个人,快点交代犯罪事实!”
晏时宜揉揉屁股爬起来,有点茫然:“吓死我了,这是干啥啊,我还以为啥玩意爆炸了呢,白大哥下次先告诉我啊!”
白捕头打起精神坐在外头,哭笑不得:“这就是在审案啊,得拿出气势吓唬人,好好看着,你以前那些都是小儿科。看看大哥是怎么审问的,坐好啦!”
他还想拿特殊审问工具过来的,但想想,这些人也只是普通犯罪分子,用不上大家伙。最后考虑到有个晏时宜在,还是算了。
这孩子,比那些家伙更好使,一个拳头就能搞定的事情,就不要浪费他的体力咯。
老了他。
接下来,晏时宜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专业的审什么他爹的叫捕头的专业水平。
这些犯人一个个的都很配合,有问必答,有什么说什么,甚至昨天出门前穿的什么打底裤都交代一干二净。还很配合地伸出双手举高了放在自己的脑袋,一跟晏时宜对视立马就抱头蹲下,任由白捕头审讯。
她在旁边听了,都不禁暗自咂舌:“啧啧,不愧是专业的啊,就是吃这口饭的料。审问起来就跟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白捕头听到了,回头瞥一眼晏时宜,满脸得瑟:“那当然了,当年你白大哥我啊,可是镇子上最厉害、资历最老的捕头带出来的,专业得没话说。要不是遇上那贪官,你白大哥我肯定会一路飙升的,起码得是城里头的领头人。”
“我师父当年也是附近几个镇子破案最牛的存在,什么案子在他手下都不是事,平均一天就能破三个案子呢。”
老住户小小声:“吹吧你就!”
晏时宜举双手赞同:“我也觉得他们说得对,白大哥您吹过头了,咱们还是好好的坐下来审讯吧~别拍桌子了!”
老住户:不是,姐们你能不能不要在偷听了之后大声说出来啊,做个人吧你!
“我说是真的,算了,这都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们那会才几岁呢。不跟你们一群小屁孩计较,哼。”白捕头摆了摆手,继续询问。
审问一轮下来交代的事情如下:
十一个男人有六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