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小辉结婚的日子定了!”
宋运萍激动的跑回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家中的父母。
正在鼓捣药材的宋季山和带外孙女儿的宋母尽皆一愣,还是宋母率先反应过来,激动的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语速飞快,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定下来了?订的哪天?”
宋运萍道:“订的下个月初二!”
“下个月初二?”宋母喃喃道:“今儿都二十六了,那不是没几天了?”
宋母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两人他此刻的心情。
“小辉说时间紧也没办法,最近他们厂里正在搞设备升级和技术改革,时间紧任务重,厂里能给他批假让他结婚,已经是特殊对待了,他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的!”宋运萍道。
宋父一听这话,立马神情严肃的点头道:“小萍说的对,结婚虽然重要,可工作也不能落下,组织上的安排还是要听的。”
宋季山虽然蒙受过不白之冤,但从解放前那段艰苦日子过过来的他,却深知如今的日子有多么来之不易,是以他的心中虽然有过苦闷,但却从未有过怨恨。
宋母没跟宋季山吵,而是问道:“那咱们呢?”
宋季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女儿:“小萍你跟王重是怎么打算的?”
“我刚刚才接到电话,还没来得及跟王重说呢!”宋运萍刚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家来通知父母了。
“你啊!”宋母看着女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道:“这事儿你应该第一时间先告诉王重,跟他商量的。”
宋运萍道:“我已经让秘书通知他了!”
宋运萍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王重的声音:“我回来了!”
“小重,小辉结婚的事儿你知道了吗?”王重刚一进门,宋母就迫不及待问。
“知道了!”王重笑着道:“小辉不是下个月初二结婚吗,我是这么想的,婚礼虽然不用大操大办,但咱们这边的态度必须得摆正了,不能让女方娘家那边觉得咱们对人家女儿不够重视。”
宋季山听了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小重说的没错,人家肯把女儿嫁给咱们小辉,是看得起咱们,咱们可不能让人家挑出咱们家的短来!”
宋季山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主见,只是多年的区别对待,让他变得敏感、内向,不敢轻易将内心的想法表露,生怕如之前那边,让妻儿受自己所累,遭人白眼,被人欺负,整日笼罩在流言蜚语之中。
可一旦涉及到儿女,敏感内向的宋季山却又从来不缺少敢于开口发声的勇气。
宋母也不是那不明事理,胡搅蛮缠之人,王重和宋季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还反应不过来,只是宋母是个传统的女人,骨子里还刻着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传统观念,如今宋季山虽然仍旧健在,但这几年家里的大小事儿,基本上都是女儿女婿拿主意。
是以宋母下意识便把目光看向女婿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一家子全都过去?”
王重道:“能全都过去自然最好!”
说着便扭头看向旁边的宋运萍,不用王重开口,宋运萍就知道王重想说什么。
“我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江南江北的加盟店都还在装修,厂里边的人手和设备也都弄的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就能正式开工,等到加盟店那边装修完还得一阵子,我暂时离开几天还是可以的!”
说着宋运萍又问王重:“你那边呢?你们不是刚刚才推出一款新药,药厂最近不忙吗?还有诊所那边,你跟爸要是都去了,诊所不是没人看着了?”
王重道:“药厂那边不用担心,最近我们没有增产的打算,新药库房那边的存货,足够最近半年的量了。”
“至于诊所那边,暂时关几天也不打紧!”
宋季山道:“诊所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你别看小兰年纪不大,可她人聪明着呢,天赋也高,虽然跟着王重才几年,但上手很快,像感冒发烧、寻常的跌打损伤,她都能自己看了。”
“小兰?”宋运萍有些意外:“她不还是个小姑娘吗?”
宋运萍印象中的小兰,是个才十几岁的半大姑娘,因从小就缺吃少穿,生的瘦瘦小小,加上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皮肤晒得黢黑,跟天赋过人这四个人完全没有半点联系。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人家因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听说咱们镇上有不少后生正追求她呢!”女大十八变,这话用在小兰身上并不合适,小兰还是跟以前小时候那样,干干瘦瘦的,皮肤也黑,但耐不住人家勤快能干,模样也耐看,现如今又跟着远近驰名的神医王重当了徒弟,这两年已经开始跟着王重帮人看诊。
只这一点,在这年月,就足以胜过绝大多数人了。
医生这行业,在如今这年月里,可是很受老百姓推崇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一家就都过去!”宋运萍拍板道。
“都去?”
“小远和小宛也跟咱们一块儿去?”宋母看了看摇床里她才刚刚哄睡下没多久的小外孙女,激动之余,又忍不住有些头疼。
外孙王远小的时候听话懂事,既不